了才重逢。我竟然有了不想再次失去她的感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抓住她,給她幸福!”這是宜宣第二次在父親面前袒露對若溪的感情。
“娶她做貴妾算不得委屈,也能抓住她給她幸福!”侯爺理解不了兒子對若溪的情有獨鍾,覺得他痴迷到了近乎病態的程度。好在這種痴迷沒有影響他的健康和生活,反而讓他的小日子越過越滋潤,所以侯爺索性就忽略不計了。
宜宣聽了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喝了一口酒回道:“讓她坐著小轎從側門進來,讓她這輩子都不能披上大紅的嫁衣,讓她每天在正室跟前立規矩……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委屈了她!
我瞭解若溪,從見到她的那刻起就莫名的瞭解她,比了解我自己還要清楚。我知道她骨子裡是個清高至極的女人,絕不會喜歡跟其他女人分享夫君。她會乖乖的順從的以貴妾的身份嫁過來,過遵照規矩做好自己的本分,可若是那樣,我就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心!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話換做以前我是萬萬說不出口,自己會先酸掉牙。可是對著自個心愛的女人,一切甜言蜜語都不是空話。我會心甘情願去做,不需要她的要求,只求她能快樂幸福。再高傲的男人,遇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也傲不起來。其實相愛的人之間也不需要驕傲,它只能毀了一切!”
這番話深深震撼了侯爺的心,尤其是最後一句,他就是拉不下臉對侯夫人說心裡話。半輩子都沒做過的事情,讓他這個堂堂定伯侯如何張得開嘴?
侯爺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來,宜宣一旁陪著不再言語。
他見自個父親喝得差不多,自言自語的說道:“母親沒吃多少東西,不知道什麼零嘴能讓她開胃。”
侯爺聞言眼神一閃,說道:“你快點回去吧,省得你媳婦惦記。”
宜宣聽了一抹笑意閃過,他趕忙起身告退。他剛出書房的門,就聽見父親喊小廝進去。
侯爺吩咐小廝速去買些福記的豆腐花回來,要甜口的,他記得侯夫人喜歡吃。
小廝得了吩咐立馬去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回來了。侯爺拎著還熱乎乎的豆腐花去了瀲灩閣,到了上房門口遲疑了一下才進去。
善喜在裡面侍候,侯夫人臉色蒼白的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睡著了。
“老……”善喜見到侯爺進來趕忙站起身,剛出聲想要見禮,就見侯爺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善喜見狀擔心的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侯夫人,猶豫了一下才不放心的退了下去。侯爺見了心裡一陣苦笑,難不成這丫頭害怕他會對侯夫人動粗?
他把手裡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侯夫人的面板本來就白,眼下病著越發白得透明,眼皮有些微腫,是他從未見過的柔弱模樣。這讓他的心跟著柔軟起來,情不自禁的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有些微涼沒有發燒的跡象,他稍微放下心來,可手指卻順著她的額頭向下輕撫。
床上的侯夫人輕哼了一聲,他立即把手縮回來,心慌得像被捉住手的小偷庶色可餐。
“老爺?”侯夫人睜眼看清跟前人,掙扎著要坐起來。
侯爺趕忙伸手扶住她,“你病著,別動。”
她立即躲閃了一下,然後靠坐起來,“躺了半天,腰有些難受。”
看見她疏離的舉動,侯爺眼中有一抹失望閃過。他訕訕的縮回手不再說話,屋子裡頓時變得沉悶起來。
或許他該放下心裡的驕傲,放下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姿態,正如宜宣所言,面對自己心動的女人不需要驕傲。
“你……”
“我……”
侯夫人想到若溪說過的話,覺得應該試著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不管他能不能接受,至少要明確自己的喜惡。她們是生同床死同穴的關係,這輩子註定糾纏在一起。她已經委屈自己半輩子了,下半輩子她決定要活得舒心些。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瞧著對方,這份默契是破天荒第一次。
侯夫人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略微垂下眼簾說道:“老爺想說什麼?”
“哦,沒什麼。”侯爺把食盒開啟,拿出還冒著熱氣的豆腐花,“我知道你身子不舒服不愛吃東西,這是我打發人從福記買回來的。看在我誠心誠意的份上,你就吃幾口。”說罷親自端到她面前,還用調羹舀了一勺。
“我自己來。”侯夫人見狀心中有些慌亂,趕忙伸手接過碗和調羹,一口一口吃起來。
她吃得出是自己喜歡的微甜的味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