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太夫人說著看了烏蘇雅一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薄可萱的事情已經很讓她頭疼了,這個時候,哪怕是再生出一點事來,都會讓她心中不安,烏蘇雅卻不聲不響的做了這麼大的決定,讓她怎麼能不生氣。
烏蘇雅低頭不說話,喬嬤嬤見狀心下更是不安,也是她自作主張把夏家小子帶了來,卻沒想給烏蘇雅惹了這麼大的禍,讓夏家的小子也嚇的不輕,忙硬著頭皮開口想替烏蘇雅說兩句話,卻見她看了自己一眼,便聽她開口說道:“這事是媳婦不對,媳婦只是覺得這是門好生意,倒是沒顧及到眼下的形勢,太夫人說的對,媳婦不該擅自做主動下竹莊,只是這門生意媳婦卻覺得還是要做。”
“你······”太夫人聞言眉頭一皺,抬頭不悅的望著烏蘇雅。
“太夫人別急,聽媳婦說完。”烏蘇雅也不等太夫人說話,接著說道:“媳婦前兩年沒有當家,手裡的嫁妝也沒有動過,既然太夫人覺得做生意有風險,不願意擔風險,那媳婦便用自己的嫁妝來做這門生意好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她便看出來了,雖然這個家她可以不當,可是莊子的收益她卻很是關心,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打算讓薄非陽跟太夫人說造紙的事,卻沒想薄非陽還沒有開口,事情便被太夫人曉得了。
在太夫人的眼裡,媳婦是永遠沒有自己生的孩子親的,薄非陽或許能說服太夫人,可是她卻沒有信心,況且太夫人的性格她很瞭解,薄可萱的事她能拉下臉來求自己,有關莊子上的事,她卻不會因為自己有所求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碼歸一碼,她分的很清楚,也正是因為分的太清楚了,便有些反覆無常。
烏蘇雅不想跟太夫人計較,卻也不是一點想法也沒有的,所以之前在來的路上她便想好了,這門掙錢的生意她若是不做定是要後悔,況且她手上也不是沒錢,大不了她就用自己的錢做生意好了,不管是掙了還是賠了她都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也方便她操作。
“可你別忘了,造紙坊是建在下竹莊的,下竹莊可是薄家的產業,不是你的陪嫁,莊子上的竹子也是薄家的,難不成你造紙不用竹子?那竹子卻也是下竹莊用來掙錢的,你把竹子全都用了,下竹莊拿什麼收益?”太夫人見烏蘇雅誠心跟自己對著幹,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刻薄的說道。
麼樣就些讓。烏蘇雅卻笑了一下,道:“太夫人多慮了,造紙用的都是一兩年生的新竹,做竹編的卻是要用成年的竹子,兩廂根本就不妨礙,莊子裡的竹子更是用不完,不過造紙也的確要用不少的竹子······”
烏蘇雅說著頓了一下,偏頭看著太夫人,若是太夫人再糾纏下去,她不介意把用竹子的錢也一併算給她,可是這話若是由她說出來,便顯得要跟太夫人生分,雖然太夫人算計來算計去也就是這個意思,可是這話還是要由太夫人說。
只要太夫人開口,她絕對毫不遲疑的跟她分的清清楚楚!
太夫人哪裡會不明白烏蘇雅的意思,她只是沒有想到烏蘇雅今日竟然會一反常態的態度強硬,這是以前都沒有過的,倒是讓她遲疑起來,想了想薄可萱的事,又看了看烏蘇雅的肚子,最後還是沒有把烏蘇雅後面的話接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既然是用你的嫁妝,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也不過是提醒你兩句,那嫁妝雖然是你的,可往後也是要留給你閨女的,不可別把嫁妝都給倒騰光了,到時候可不好看!”
太夫人鬆了口,烏蘇雅自然不會再糾纏下去,忙應了一聲道:“太夫人說的是,媳婦心裡會記得的,就是為了子孫後代,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既然太夫人也見過喬嬤嬤和夏家的小子了,那媳婦便把人領下去了。”
“去吧,去吧,我也乏了。”太夫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待烏蘇雅帶著人出去以後,太夫人才回過味來,感覺烏蘇雅走之前說的話有些不對,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她方才是怎麼說了,蹙眉睜開眼睛望了旁邊正準備把薄被往她身上蓋的菊靈一眼,道:“方才你們夫人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你給我學學。”
菊靈聞言一愣,她倒是記得,可是明知那不是好話,又怎麼敢學給太夫人聽。
太夫人見菊靈呆呆的好像也不記得了,瞪了她一眼,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沒意思了,斥了她一句“年輕人腦子也這麼不好使”便又閉上了眼睛。
菊靈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的退了出去。15409080
喬嬤嬤和夏家小子跟著烏蘇雅回了朝陽院,一路上都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說,烏蘇雅也繃著臉,直到進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