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的倒是快!”烏蘇雅笑著說道:“人呢?”
“去給太夫人請安了,聽門房的人說還帶了人來,好像是莊頭家的人。”紅綾忙說道。
“莊頭······”烏蘇雅愣了一下,猛然想起夏家小孫子的事情,自己這幾日忙昏頭了,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可是造紙的事,薄非陽還沒有跟太夫人透過氣,夏家的人貿貿然的去太夫人那把這事一說只怕太夫人會不高興,畢竟下竹莊是薄家的產業,烏蘇雅即便是當家主母,有權處理,做這門生意也不是小事,若是做的不好,對莊子的收益定是會有影響。
顧不得多想,烏蘇雅忙對紅綾道:“快,快去金輝堂把夏家的小子截下來······”
“可······可是,喬嬤嬤早已經帶著夏家的人去了金輝堂了。”紅綾心裡一驚,支支吾吾的說道。
烏蘇雅面色一沉,冷冷的看了紅綾一眼,門房應該是第一時間把訊息傳進來的,畢竟是她把喬嬤嬤請進來的,可是現在喬嬤嬤都已經去了金輝堂她才得了信,可見是有人耽誤了通稟,不用想,看紅綾這個樣子便是她。
烏蘇雅也顧不上跟她計較,下臺階便要往金輝堂而去,剛走了一層又頓住了,
人已經去了金輝堂,便是她現在趕過去,也已經晚了,方才薛媽媽還讓她不要動太多心思,要多休息,她怎麼一轉臉便忘了,頓了頓才一面慢慢的往臺階下走,一面讓紫綃命人去抬了軟轎來,紅綾見狀忙伸手去扶烏蘇雅,烏蘇雅卻沒有搭理她,捧著肚子慢慢的下了臺階等著,直到扶著紫綃的手上了軟轎也沒有多看紅綾一眼。
烏蘇雅在金輝堂前下了軟轎,裡面的小丫鬟便迎了出來,“夫人來了。”
“喬嬤嬤在裡面?”烏蘇雅一面扶著小丫鬟和紫綃的手,一面往裡面走。
“來了有一會了,和太夫人在裡面說話呢!”小丫鬟笑著說道。
烏蘇雅腳下一頓,轉頭望著小丫鬟,“裡面······”烏蘇雅想問裡面有什麼動靜,想想現在問了也是白問,見小丫鬟不明所以的望著自己,搖了搖頭,繼續往前過了穿堂,進了正院,剛上臺階,門口的小丫鬟便趕緊進去通稟了一身,轉身出來的時候打起了門簾,臉色卻有些不好看。
烏蘇雅心中一沉,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夫人。”喬嬤嬤早在小軟凳上坐不住了,見烏蘇雅進來忙起身行了一禮,旁邊站著的夏家小子也趕緊跟著行禮,卻低著頭不敢說話。
烏蘇雅看了喬嬤嬤尷尬的表情一眼,對她點了點頭,真要上去給太夫人請安,便見她伸手指著夏家小子,沉聲說道:“你來的倒是挺快的,來的倒也正好,喬嬤嬤帶了夏家的小子來,說是為了什麼造紙的事,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烏蘇雅自然不好說是薄非陽忘了,這個時候把責任推到薄非陽身上,知會讓太夫人更生氣,就算薄非陽回來對口供承認了,太夫人也會以為是薄非陽在包庇她,所以眼下她也只有把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了,咬著唇著走了上去,道:“這事是我忘了說了,原是想等過了孃的大壽後在跟你說的,沒想喬嬤嬤卻已經把人帶來了,是這樣的,去年過年的時候夏安便跟媳婦說了想開造紙坊的事,媳婦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前些日子去下竹莊卻見夏安已經把造紙坊做起來了,不僅有模有樣,做出來的紙也是上好的,媳婦就想京城世家大戶,哪家不是上百號人要養,哪家手裡有沒有幾樣掙錢的生意,就是我娘手上也是握著十幾個鋪面的,咱們侯府卻除了幾個莊子,並沒有別的生財的門道。”
烏蘇雅說著看了太夫人一眼,見她面色不變,卻是在認真的聽她說話,才接著把京城的紙都是南方運來的,他們要是做紙的生意,便是京城的獨一家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太夫人對做生意沒有什麼概念,薄家不管事封爵之後還是之前,也一直是靠著手上的幾個莊子吃喝,也並不覺得缺銀子花,況且做什麼生意能沒有風險?心下便有些不願意起來,看了烏蘇雅一眼道:“雖然是獨一家的生意,可是做生意哪有不擔風險的,這事不管怎麼樣,也都是要與我商量一下的,你是年輕人,沒有經過多少事,你就能保證這門生意一定能掙錢?若是賠了怎麼辦?咱們家雖然不止下竹莊這麼依個莊子,可是每年下竹莊交上來的銀子卻是最多的,兩下一耽誤,今年的銀子豈不是要短不少?可萱的事情也是拖不得的,不管怎麼樣她今年都會嫁出去,我就這麼一個閨女,也得給她多備些嫁妝,我這還沒有跟你這個當家的要錢,你倒是眼睛都不眨的把錢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