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姨娘會搶了風光那也是不可能的,烏蘇雅笑著道:“嬤嬤可曉得沈氏去年送的赤金羅漢有多重?”
裴嬤嬤想了想,道:“手掌大的羅漢,看著也不像是實心的,大概有一斤重的樣子。”
一斤便是五百兩,的確是不小的手筆,烏蘇雅心中暗襯,“既然太夫人喜歡金子,那咱們也送金子便是了。”
“也送金子?會不會重了去年沈姨娘送的?況且總不能拿幾個金元寶過去吧,那也太······”裴嬤嬤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完。
“是太沒有心意是嗎?”烏蘇雅道,見裴嬤嬤點點頭,笑了起來,“自然是不能送金元寶的,那多沒意思,倒不如拿銀票了,還不重手,我是說也用金子打個東西送給太夫人,太夫人不是屬牛嗎?咱們就打個金牛便是了。”
蘇蘇完題事。“金牛?那得費多少金子啊,況且打金牛不像打羅漢,會打羅漢的人多了,會打金牛的可沒有幾個,也沒有圖樣。”裴嬤嬤道:“其實眼下太夫人最操心的便是萱姑娘的婚事,若是姑娘能給萱姑娘尋一門好親事,那太夫人怕是做夢也會笑醒的,也不用這些金子了。”
太夫人雖然口裡說不再管薄可萱的事了,卻隔三差五的叫薄可萱身邊的寶扇過去說話,說的自然是關於薄可萱的事情,烏蘇雅也曉得這是太夫人的一塊心病,可是薄可萱的婚事可是在跟百里駿耗著的,她總不能不顧太后和百里駿的臉面,便大張旗鼓的幫薄可萱物色夫婿,這樣只怕她還沒有找好人,太后那邊便派人來請她和太夫人進宮,興師問罪了。
“這個便不要想了,眼下這麼耗著也是沒有辦法,太夫人心裡清楚,不過想來也不會耗很長時間,好在萱姑娘還沒有及笄,等等也無妨。”烏蘇雅說道,覺得有些餓了,捏起桃形粉彩陶瓷碗裡切成小塊的金絲棗糕放在口中。
裴嬤嬤見狀伸手碰了一下旁邊的茶碗,感覺茶水已經冰涼,便端起來往外走,烏蘇雅卻開口道:“嬤嬤不用麻煩了,現在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喝些涼的沒事的。”
“那可不行,姑娘懷著孩子,怎麼能吃生冷的東西。”裴嬤嬤堅定的說道,毫不遲疑的端著茶碗走了出去,讓外面的小丫鬟換一碗新沏的茶,這才轉身走了回來道:“既然姑娘已經決定了,那奴婢便趕緊著手讓人去尋打金牛的匠人了,想來找找也是會有的,只是圖樣麻煩一些,乾脆奴婢讓匠人畫幾個圖樣給姑娘選好了。”
“牛的圖樣還是很多的,照著打應該不會錯。”烏蘇雅點點頭,“只是打個金牛怕是花時間,一個月不曉得來不來得及。”
“應該是沒問題的,只要趕緊把圖樣定下來,匠人的速度還是挺快的。”裴嬤嬤忙道:“姑娘打算打個多大的?”
“去年沈氏花了五百兩,我自然不能比她的少。”烏蘇雅開口說道,見裴嬤嬤一副肉疼的樣子,笑著道:“就八百兩吧,數字吉利,這個分量也不輕了。”
“八百兩自然不會輕,那可是八個金元寶啊!”裴嬤嬤小聲的嘀咕道。
裴嬤嬤雖然心疼烏蘇雅的箱子裡的金子,可還是聽了她的吩咐開始準備太夫人的壽禮。聽雨也把馮姨娘要見大王子的事告訴了青羅,青羅負責傳遞訊息,可是據烏蘇雅的觀察,馮姨娘好像並不曉得青羅也是氆氌族的人,以為侯府裡只有聽雨一個是氆氌族的細作,這樣也好,以為自從發生了被劫的事情後,烏蘇雅每次看到青羅都覺得彆扭的很,所以應把她支出了屋子,只讓她在屋外應事,若是馮姨娘曉得青羅是氆氌族人,又見她被冷落,定是會心生疑惑,這樣便不好辦了。
隔天裴嬤嬤記得顯明家的說的話,拿著侯府的帖子去請了休息在家的太醫來給烏蘇雅探脈,太醫果然診出烏蘇雅懷的是雙胎,說她肚子現在看著大,若是按雙胎來說,應該還要大些才是,不過太醫也說了,烏蘇雅懷孕才四個月,胎兒前期長的都慢,到後面便會越長越快,在此期間烏蘇雅要多吃點有益的東西才是。
烏蘇雅的胃口一向不錯,這個她倒是不擔心,可是後面太醫又說吃的太多也不行,肚子裡的孩子長得太大,生的時候會很困難,這著實把烏蘇雅嚇的不輕,若說死她倒是不怕,反正也經歷過一次了,也沒有感覺怎麼樣,可是她怕疼啊,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聽了太多關於生孩子很疼的話,又有她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的前車之鑑,想起一下子要生兩個孩子,她便覺得頭皮都發麻了。
烏蘇雅提心吊膽,裴嬤嬤卻高興的臉上都笑成了一朵桔花,屁顛屁顛的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太夫人,太夫人也是又驚又喜,連聲說是菩薩保佑,薄家祖宗保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