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馮氏卻不曉得從哪裡識得了那些人,還與那些人勾結在一起,明著是想陷我於不義,可是轉過來一想,難道這不也是在拉侯府下水嗎?”
薄非陽手握重兵,這些年來太夫人見到太多想拉攏他的人,上至太后皇后,下至官兵大臣,難不成現在連外族人也惦記上了嗎?太夫人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薄非陽已經因為宮裡的鬥爭而被迫離京,難不成現在還要被牽扯進國與國的紛爭當中,被人說成是賣國賊嗎?
想到這裡,太夫人巴不得自己不曉得這件事了,這樣至少她不用這樣擔驚受怕,轉頭望著馮姨娘,眼裡的憤怒完全變成了厭棄,若不是她,他們侯府也不至於會落到如此尷尬的境地!
而馮姨娘卻沒有想到烏蘇雅會把氆氌族的事情說出來,她不是沒有想過氆氌族的王子來京城為何不進宮面聖,也懷疑過他們的用心,可是那卻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她的目光沒有看的那麼遠,她不關心朝政如何,她關心的是切身的利益,她關心自己與氆氌族的人接觸會得到什麼。
雖然覺得自己視短,可是馮姨娘也很清楚烏蘇雅這是在轉移視線,剛要開口卻被烏蘇雅搶了話,“你想陷害我,可是你總不能拉侯府下水,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被劫持的事情傳出去,我自然是名譽掃地往後無法見人,可是劫持勳貴是大罪,官府自然會插手調查,調查不出,固然是好,我的罪名自然也不能坐實,若是調查出來劫持我的是外族人,還是受你所託,你覺得外人會怎麼看我們侯府?宮裡的皇上會怎麼看我們侯府?如今侯爺一心向著皇上,皇上都對侯爺諸多猜測,現在又了證據,難道你想讓侯爺在北方永遠回不來嗎?”
這便是太夫人最怕的,被烏蘇雅這麼一說,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根根汗毛都豎了起來,馮姨娘見狀忙辯駁道:“你這是在危言聳聽。”
“是不是危言聳聽不是你說得算,或者我說的算的,要看皇上怎麼看這件事。”烏蘇雅回道。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到外面去,更不能讓皇上知曉。”太夫人忙開口說道。
“所以媳婦才在這個時候把事情都說了出來,就是怕娘被馮氏矇在鼓裡。”烏蘇雅說著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要說起來,媳婦雖不能把馮氏當姐妹,可是對他也算是不錯,實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的恨媳婦,不惜勾結外族人,也要致媳婦於死地。”
說到底都是馮姨娘貪心不足,不僅要害死烏蘇雅,也把侯府拉了下水。
馮姨娘原本是沒有想讓烏蘇雅活著回來的,自然也不想把自己與氆氌族的人有來往的事情傳出去,她曉得其中的厲害,可是沒想到烏蘇雅不僅活著回來,還把這件事扯到了國事上,關於國事太夫人是最不想碰觸,最唯恐躲閃不及的,所以在太夫人的眼裡,她自然成了千古罪人,是決計不能留的。
不能再留在侯府是馮姨娘一早便猜到的,只是她不甘心烏蘇雅就這樣撇清了自己,氆氌族的人若是為了馮姨娘抓了她,又為國事放了她,自然是衝著薄非陽的面子,自然也不會碰過她,所以只要這件事不傳出去,便對烏蘇雅沒有一點損害,可是她卻要揹負罵名,畢竟她已非完璧是真真切切驗出來的,不管怎麼樣她都洗刷不乾淨了。
其實馮姨娘可以卯起來乾脆把氆氌族的人在京城的訊息傳出去,這樣烏蘇雅被劫持又被放的事情便再也藏不住,被劫持關係烏蘇雅的清譽,被放卻能讓宮裡的皇上對侯府心生警惕,可若真這樣的話,那她的家人甚至族人,只怕也保不住了。
馮姨娘頹廢的癱坐在地上,她敗了,像沈姨娘一樣敗在了烏蘇雅的手上,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可是即便她沒有想到,後果都要她一個人承擔。
太夫人心疼不已,不想再管馮姨娘的事情,把她交給了烏蘇雅。
烏蘇雅早就想好了馮姨娘的去出,回孃家是不可能的,保不齊她什麼時候腦子不清楚,便會把關於氆氌族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只會禍害無窮。打死也不至於,沒有捉到殲夫便不能清楚明白的定馮姨娘的罪,傳出去興許還會被人說她不能容人,所以馮姨娘只有一個去處,便是城外的鐵柵寺,鐵柵寺是專門收容犯了錯誤的官家女眷的寺廟,說是寺廟,那裡面卻只有一個觀音塑像,連一個姑子也沒有,不管是吃住都要靠裡面的女眷自己動手,只要是被送進去的,是從來沒有一個能處得來的。
當馮姨娘和玲瓏得知自己要被送到鐵柵寺的時候就如瘋了一般,她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烏蘇雅竟然會把她們送到那裡卻的,拼命掙扎著不願意跟婆子走,可是烏蘇雅已經狠下了心,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