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烏蘇雅往屋子裡走,剛走了幾步,又覺得放不下心,又轉過身來道:“不行,我還是要到前面去看著,萬一有什麼事也好快些決定。”從大門到前院怎麼說也有一段距離,來時跑來跑去的傳話實在是耽誤時間,反正她在屋子裡也坐不住,還不如到前面去盯著好了。
裴嬤嬤下意識的想張口勸烏蘇雅,卻也曉得現在的局勢緊張,讓她在屋子裡只會更加的擔心,忙讓紫綃去裡面拿了一件大氅出來讓烏蘇雅披上,才扶著她朝前門走去。
烏蘇雅還沒有到去前門,便見薄靖宇快步走了過來,一見她來了眼睛一亮,忙上前道:“大嫂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陳家的女眷來了,在門外。”
“陳家?你說的是翰林院陳大人家的?”烏蘇雅驚訝的問道,不是說太后已經派人去過劉心如府上了嗎?她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忙問道:“人現在在哪裡?”
“在門外。”薄靖宇忙道。
“怎麼不讓她們進來?”烏蘇雅一邊說著一邊往前門走。
“大嫂,現在局勢緊張,隨便放人進來,誰也不曉得她們是不是誰派來的,只怕會後患無窮。”薄靖宇也聽說了劉心如和烏蘇雅的關係,所以才趕著來通知她一聲,可是現在局勢緊張,他並不贊成讓陳家的人進來。
“糊塗!”烏蘇雅腳下未停,扶著肚子看了薄靖宇一眼,道:“官兵已經去過陳家,既然她們能逃出來必定是經歷千辛萬苦的,現在外面兵荒馬亂,她們能來侯府是對我們的信任,若是我們這個時候把她們拒之門外,將來傳出去侯府要怎麼自處,你還要不要考科舉,要不要當官了,若是被人問起今日的事,你要怎麼回答?”
這樣的事情不上門便好,既然上門了就怎麼也不能推卸的,要不往後只能落人話柄,薄靖宇卻沒有想到這點,為自己的短視尷尬的低下頭去,虧他還是個讀書人,這個時候卻及不上烏蘇雅一個內宅的婦人。
烏蘇雅又接著說道:“況且官兵既然去過陳家,必定帶走了陳大人,陳家的女眷有沒有看住有什麼重要,她們又不是亂黨,你害怕她們帶著官兵來我們府裡嗎?”
在這樣的危急時刻烏蘇雅也不是想做聖女的,沒有考慮全面之前也不會拿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做賭注。
“嫂嫂說的即是,是我沒有考慮周詳。”薄靖宇忙說道。
烏蘇雅看了薄靖宇一眼沒有再說話,和他一起快步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過了高挑的門廊牌坊便看見了大門處燃起的幾個火堆,火堆上正燒著熱水,水蒸氣迷茫在空氣中,讓門口下人們的臉有些不真實。
大管家也已經在門口候著了,意見烏蘇雅過來忙迎了過來,正要說話,卻被烏蘇雅抬手阻止住了,身邊除了柴火燃燒發出的“噼啪”響聲外便是門外的敲門聲,門環撞擊在門扇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開門,快開門啊,我是劉心如,是翰林院陳大人的夫人,煩請趕緊去通知你們家夫人,讓我們進去。”劉心如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幾個人的聲音,聽上去都是女眷,人應該不多,大概三四個人的樣子。
烏蘇雅朝大門走,感覺裴嬤嬤拉了自己一下,回頭安撫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又往前走了幾步,她已經聽出是劉心如的聲音,可是不確定是不是隻有他們府上的人,開口問道:“心如,我是蘇雅。”
“蘇雅,蘇雅!”劉心如也聽到了烏蘇雅的聲音,激動的又用力的拍了拍門大聲道:“蘇雅快讓我們進去,我們好不容易從府裡逃了出來,那些官兵還不曉得是不是在追我們,蘇雅快開門啊!”
薄靖宇聞言伸手去夠門栓,卻被烏蘇雅擋住了。
“門外都有誰?”烏蘇雅開口問道。
“就我們府上的人,我,我婆婆,還有兩個貼身丫鬟。”劉心如忙道,還不等她催促烏蘇雅開門,旁邊的小門便一下子打了開來,小六子朝外面看了一眼,把陳府的人都讓了進去。
相比起外面的黑暗,忠勇侯府裡像是白日一樣的明亮,劉心如扶著陳老夫人進入侯府總算鬆了一口氣,抬頭見烏蘇雅微笑的站在不遠處,原本還隱忍著的淚水一下子落了下來,哽咽的走了上去,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開門了。”
“怎麼會。”烏蘇雅拍了拍劉心如的肩膀安慰道,轉頭看了一眼髮髻有些鬆散,臉色蒼白、惶恐不安的陳老夫人,道:“老夫人受驚了,我們太夫人這會子也睡不著,你們正好可以一起說說話,裴嬤嬤,帶陳老夫人去太夫人的金輝堂,讓人好好伺候。”烏蘇雅說完轉頭對身後的裴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