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著自己擔心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請問這位公公,這些人是犯了什麼錯要被抓起來?”烏蘇雅悄聲問旁邊的宮人。
“哦,這些都是與太后謀反的案子有牽連的人。”那宮人卻連看也沒有看一眼,顯然這些日子這樣的人見的實在是太多了,恭敬的又請了烏蘇雅一下,道:“薄侯夫人快請上馬車吧,皇后娘娘還在宮裡等著您呢!”齊齊青小的。
烏蘇雅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漸漸遠去的熟悉身影,扶著裴嬤嬤的手上了宮裡的絳紅色織錦馬車,馬車裡鋪著厚厚的墊子,比之前的馬車舒服多了,可是烏蘇雅卻再也睡不著了。
“嬤嬤,你方才可見著蘋兒了?”烏蘇雅生怕自己方才看漏了,開口問道。
裴嬤嬤搖了搖頭:“奴婢方才也仔細找過了,似是沒有見著成親王妃的身影,大概是皇上念在她即將生產,所以沒有把她一併捉拿起來。”裴嬤嬤頓了一下,疑惑的看著烏蘇雅,“姑娘,成親王是太后娘娘一起的嗎?”
烏蘇雅沒有說話,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也不曉得成親王和太后是不是一夥的,但是賀蘭蘋試圖從她這裡套話卻是真的,所以烏蘇雅猜測成親王大概是之情的,要不以賀蘭蘋這麼柔弱的性子,大概不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若是這樣的話,皇上捉拿成親王也是理所應當的,成王敗寇,既然有膽子謀反就要有膽子承擔失敗的後果,太后是,成親王亦是。這麼說來皇帝能放過賀蘭蘋,也算是給成親王一脈留下點香火了。
“要說起來成親王妃的性子在你們三人當中算是最好的,沒想到卻攤上這樣的事,如今還挺著這麼大的肚子,素問成親王與成親王妃感情是最好的,若是成親王真有個三長兩短,成親王妃還不曉得要怎麼活下去,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可憐,往後沒有了父親可依靠······”裴嬤嬤在烏蘇雅的耳邊小聲的嘆息著。
春日暖暖,鳳雛宮內的迎春花已經盛開,從假山上垂落下來,春風一過,就如少女的長裙被吹動一般飄飄索索,烏蘇雅一路走來,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即便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心裡卻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直到看見宮殿門口的笑臉,依然不減。
掬芳一早便是宮門口等著烏蘇雅和,見裴嬤嬤扶著她的手過了白玉石橋,忙迎了上去,正想說話,卻見烏蘇雅已經不似上次的溫和,臉上是一副疏離淡漠的笑,臉上堆起的笑容不由的僵了一下,落下了要扶住烏蘇雅的手,緩緩行了一禮,道:“見過薄侯夫人。”
“掬芳姑娘有禮。”烏蘇雅淡笑的點點頭,仰頭看了對面的宮殿一眼,問道:“皇后娘娘可在正殿裡?”
掬芳忙道:“皇后娘娘說正殿太大,冷清,在偏殿的暖閣裡等著薄侯夫人。”
“那便有勞掬芳姑娘了。”烏蘇雅心中一訝,依然笑道,看了掬芳一眼。
掬芳忙道“不敢”,領著烏蘇雅一行人朝偏殿的暖閣裡走去。
偏殿暖閣中,翠屏正捧著一個碧綠淺口花瓣藥碗,一口一口的往皇后的口中喂藥,才餵了一般,皇后便擺了擺手道:“罷了,這藥是越發了苦了,本宮實在是喝不下去了。”
“娘娘,不喝藥身子怎麼會好呢!”翠屏忙勸道,“娘娘這次為了皇上隻身去平城去白家人,一路上也不曉得吃了多少的苦,只怪奴婢不能一路隨行,要不怎麼也比那些人伺候的好,娘娘比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清減多了。”
“這也不能怪你們,若是你們也跟著我一起去了,豈不是會被人看出端倪,那皇上的計謀又怎麼能成功。”皇后苦笑著說道。
“便是說奴婢們殉主也行啊。”翠屏低聲的抱怨,又看了手上藥碗一眼,再次勸道:“娘娘剛便再吃一點吧,若是讓皇上曉得您沒有好好用藥,又要責備奴婢們了,娘娘就當是心疼奴婢們吧。”
皇后只覺得口中泛苦,見翠屏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了,輕輕的點了點頭,索性自己取了碗眼睛一閉一口喝了下去,待嚥下,才長長的出了一口苦澀的藥氣,再張唇,翠屏便已經捏了一個醃製梅子放入了她的口中,她忙不迭的含住,總算淡化了些些口中的苦澀。
翠屏把手中的藥碗放在小宮女手中的紫檀石榴蝙蝠紋托盤上,扶著皇后斜倚在身後的棗紅大花牡丹靠枕上,又把蓋在她膝蓋上的薄褥拉了拉,才取過旁邊溫熱的溼帕子輕輕的替皇后擦拭著纖細的手,溫熱的帕子剛剛貼在皇后的手心,外面便轉來了掬芳的聲音。
“皇后娘娘,薄侯夫人求見。”15198129
“快請。”翠屏只覺得皇后手一顫,便聽她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