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你便是送了禮,也要吃回去的。”烏蘇雅說著還故意嘆了口氣。
劉心如原本便是個粗線條的,見烏蘇雅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撇了一眼賀蘭蘋才道:“她才不是不能玩笑的人呢,要不我也不能和她好了,你啊,這張嘴還是不饒人,都快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半點虧都不吃的。”劉心如說著又去羞烏蘇雅的臉。
“是了是了,你們兩個都消停點吧,都是成親了的人了,還這麼吵來吵去的,讓人傳去像什麼樣子。”賀蘭蘋怕她們又一人一句對上,忙開口說道。
烏蘇雅和劉心如對視了一眼,眼裡都帶著濃濃的笑意。也只有在跟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烏蘇雅才能放鬆下來,前世的烏蘇雅給她惹了這麼多麻煩,連孩子都給她生了,不過倒是也給了她一對好朋友,一個直來直去,一個溫婉溫順,都是好性子,跟她合得來。
三人一邊說笑,一邊進了賀蘭蘋和劉心如先前待著的暖閣,現在天氣暖和了,屋子裡已經沒有點炭盆,因為賀蘭蘋有孕在身,屋子裡也沒有點薰香,空氣乾乾淨淨的,只有桌上的糕點散發著有人的氣息。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撒了進來,把大半張鋪著厚厚織錦絨炕面墊子都籠罩在裡面,烏蘇雅和賀蘭蘋兩個孕婦佔據了可以照到太陽的地方,劉心如則挨著烏蘇雅坐著,炕床下沒有生火,有太陽這樣照著身上也暖暖的。
烏蘇雅捧著娉婷特意給她端上的梅子茶喝了一口,才開口對賀蘭蘋道:“有日子沒見,你怎麼瘦了,你這不是真能吃的時候嗎?”
方才進來的時候只顧著跟劉心如鬥嘴,到沒有發現,現在坐下來,烏蘇雅才發覺賀蘭蘋比起之前還要瘦了,原本便沒有什麼肉的身材,衣服穿上去都鬆鬆的,懷孕六個月不是正能吃的時候嗎,賀蘭蘋怎麼還越來越瘦了,她現在四個月都已經胃口大開了,不自覺的,烏蘇雅伸手在桌上的梅花紅木添漆攢盒裡拿起一個核桃酥糖放入口中。
“我就是吃不下呢,看見那些油的腥的便直犯惡心,王爺見了我這樣也是直皺眉頭,好在太醫說我這不算什麼,還沒有吐過,只是吃不下,有些女人懷孩子的時候一直吐到生呢!”賀蘭蘋早已習慣自己這樣,伸手輕撫著微隆的腹部,微笑著說道,說完又嘆了口氣,道:“別的我倒不擔心,反正有太醫在,我只怕這肚子裡的不是個哥兒。”
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想給夫家多生子嗣,不僅僅是為了夫家,若是有了兒子,女子在內宅的地位便也能穩固些,成親王的爵位雖然是降級襲爵,但是隻要有兒子便有指望,也難怪賀蘭蘋會這麼想。這樣的話也只能與極親密的朋友說,烏蘇雅理解賀蘭蘋的心情,雖然她覺得女孩兒比男孩兒更貼心,可是她已經有了久哥兒,若是再說這話,難免讓人覺得她有些虛偽,便開口道:“生兒生女都是上天註定的,哪裡是由得我們選的,只要十月懷胎孩子平平安安降生,我們又能護著他們健健康康長大便是好的了,旁的想多了也是無益。”
“你說的是,我們王爺也是這麼說。”烏蘇雅說的是實話,賀蘭蘋心裡也很清楚,雖然想為成親王生個兒子,可以一想起若是肚子裡是個閨女,她也覺得心裡甜甜軟軟,不管怎麼樣,那都是她和成親王的寶貝。
“你們這一個是生了又懷上,一個已經懷上了,我如今肚子連一點信都沒有呢。”劉心如成親比賀蘭蘋早,到現在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陳家雖然礙著她是都統大人的千金沒在明面上催促,可是話語裡也多了些期待,這讓原本便性急的劉心如如坐針氈一般,經常往賀蘭蘋這裡跑,也是因為聽了別人說懷孕這事也是會傳染的,想沾沾賀蘭蘋的孕氣。可是現在眼見著烏蘇雅都已經懷上二胎了,她的月事才剛剛走,怎麼能讓她不著急。
“陳家的長輩們著急了?”劉心如常往成親王府跑,賀蘭蘋對陳府的情況多少也有些瞭解,陳沖是陳家的獨子,成親快兩年了,媳婦的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也難怪陳家的長輩會著急。
劉心如點點頭,“倒是沒有直說,可是老是在我面前提起誰誰誰家的媳婦又生孩子了,連蘇雅又懷孕的事,我還是從我家婆婆的口中得知的,也不曉得她的訊息哪來的,比我這個京城長大的還靈通。”說到後面,劉心如難免帶了些怨氣,成天在眾多孕婦的陰影下活著,她有時候也覺得挺累的,在別人面前她還繃著,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在烏蘇雅和賀蘭蘋的面前她便放下了防備。
“不如你去拜拜送子觀音,或是請一尊放在家裡供奉,說不定便能懷上呢。”賀蘭蘋想起自己家裡的送子觀音像,那是她成親的時候太后送的,如今她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