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又是雙胎,所以與之前的感覺又不一樣了,況且個人的壞相不同······還是請夫人把手伸出來,讓在下替夫人探探脈再說吧!”曹太醫是在大宅門裡走動的慣了的人,心知烏蘇雅是在和薄非陽鬥氣,卻一本正經的說道。
裴嬤嬤忙上前把烏蘇雅的手拿了出來,挽起她手上的袖子,搭了一塊羅帕上前,才請曹太醫診治。
曹太醫伸出手,捏著鬍子搖頭晃腦了一番,眼皮子一抬便收回了手。
“怎麼樣?”薄非陽開口問道。
雖然曉得烏蘇雅是在跟自己鬥氣才請的太醫,可是烏蘇雅肚子裡畢竟懷著孩子,又是兩個,上回生久哥兒一個便差點要了烏蘇雅的命,這回一下要生兩個,也難怪薄非陽會緊張了。
“不好!”曹太醫的眉頭皺了起來,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連床上的烏蘇雅的神經也繃了起來。
“怎麼個不好?”薄非陽忙問道,聲音繃的緊緊的,自己卻沒有意識道。
曹太醫看了薄非陽一眼,才捏著鬍子站起來開口道:“薄侯夫人身子纖細,頭一胎難產除了早產的原因外,還有一個是因為骨縫難開,骨縫難開胎兒自然難以娩出,之前下官便看了出來,只是因為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月份小,所以只讓夫人以靜養為主,再輔以湯藥,希望能讓夫人在生產的時候骨縫能開啟,後來又囑咐夫人多走動,沒想這都已經六個月了,骨縫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而且夫人肚子裡的胎兒長的太快,只怕到時候生產的時候不會太順利。”
“怎麼會這樣,我們姑娘已經經常走動了,太醫開的藥也是按時按量的在服用,奴婢們一刻也不敢疏忽。”裴嬤嬤聞言一下子慌了神,生久哥兒的時候烏蘇雅已經吃盡了苦頭,如今太醫又斷言這一胎不好生,那豈不是又要來一次。
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就想過鬼門關,上回烏蘇雅在鬼門關裡轉了一圈,這一次你誰曉得還有沒有機會從那裡出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裴嬤嬤便連呸了三聲,直怪自己胡思亂想。
“那該怎麼辦?”薄非陽心如油煎,卻強自鎮定的問道,眼睛望著羅帳後的烏蘇雅。
“只有多走動。”曹太醫一臉嚴肅,極具權威的說道:“只有多走動骨縫才能慢慢開啟,夫人說胸口悶,頭疼,最好能出去走動,夫人是當家主母,成天的在宅子裡處理內事,自然會覺得疲憊心煩,若是侯爺有空能陪夫人出去走動走動便最好不過了,不過有一點,一定要保證夫人的心情舒暢,只有大人的心情好了,肚子裡的孩子才能心情好,生產的時候也能順利一些。”
“這個時候還出去走動,會不會有危險?”薄非陽眉心皺了一下,他倒是想帶烏蘇雅出去走走,讓她散散心,也好趁機解釋,卻擔心她的身體,畢竟她的肚子實在是太大了。
“侯爺多慮了,夫人現在正是穩定的時候,只要不是長途爬涉,是沒有問題的。”曹太醫忙說道。
烏蘇雅聽到薄非陽和曹太醫的對話眉頭一挑,她還以為是薄非陽串通曹太醫,藉著帶自己出去散心好哄自己,見他這麼一說,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曹太醫的話乍一聽好像並沒有什麼錯,細細一想便又覺得不對了,骨縫有沒有開這的確關係著孩子好不好生下來,曹太醫之前來的時候也跟她說起過這一點,可是判斷骨縫有沒有開難道憑診脈便能看出來嗎?這就好比臉上長了個痘痘,一診脈便能知曉在上面位置一樣,這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最關鍵的是,每隔一段時間穩婆都會來府裡給她正胎位,上回她還刻意問了穩婆她的胎位和骨縫的事情,穩婆都說沒有問題,所以她才敢一晚上不睡覺,守在大門前指揮人抵抗外人入侵,才會挺著碩大的肚子進宮欣賞了皇帝和薄非陽聯手演的那出戏。
裴嬤嬤會被曹太醫刻意擺出的權威樣嚇的一愣一愣的,她可不會。
烏蘇雅從曹太醫的話裡嗅到了一絲可疑的味道,沒等薄非陽說話,揚聲問道:“多謝曹太醫了,我會看著辦的,一直麻煩曹太醫,一有事便讓人請了你來,也不曉得有沒有耽誤曹太醫的正事。”
太醫自然是在宮裡當差,給宮裡的貴人們看診的,至於不當值的時候才會給京城權貴看診,烏蘇雅懷了這一胎後便一直是曹太醫在幫她看診,倒也不曾換過人。所以烏蘇雅這麼問,表面上倒是想在跟曹太醫寒暄客氣了。
曹太醫卻聽出了烏蘇雅話裡的意思,暗想這薄侯夫人果然是冰雪聰明,難怪皇后娘娘對她的事會這麼上心了,忙道:“薄侯夫人客氣了,皇后娘娘吩咐,在下一直替夫人診脈,對夫人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