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他便什麼都曉得了。
到底是誰嘴那麼多,把話傳到薄非陽耳朵裡去的!若不是因為烏蘇雅昨兒個晚上沒有讓薄非陽進門,她都要以為是烏蘇雅做的了。
太夫人因薄非陽的話憋了一口氣,又不能理直氣壯的吐出來,臉都漲紅了,沉聲道:“這個家我是當不好,所以我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若不是見你沒有人伺候,我犯得著操這個心嗎?虧得我因為你失蹤的事還到法華寺去求了菩薩,不知好歹的東西,我也懶得看見你們了,正好明日陳家老夫人要去法華寺吃齋唸佛求子嗣,我乾脆跟她一起去好了,省的在家裡礙著你們的眼。”
“娘!”薄可萱無奈的喚了一聲,太夫人這算不算惱羞成怒?
“叫什麼叫,一個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太夫人瞪了薄可萱一眼。
他們不懂,太夫人是曉得自己脾氣的,她一輩子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三個兒女,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烏蘇雅“欺負”薄非陽,她是怕自己什麼時候又忍不住真的會責罵烏蘇雅一頓。
薄可萱的婚事還要靠烏蘇雅,她可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候跟烏蘇雅撕破了臉,到時候倒黴的還不是她的心頭肉嗎?
所以太夫人去法華寺不單單是還願,還有一個便是要藉著出去散散火氣了。
“娘有個知己好友也是不錯,只是不曉得娘要去多久?”薄非陽開口問道。
“十天半個月,高興了就住上一個月。”太夫人沒好氣的說道。
“好,兒子會讓人先去法華寺打點的。”
太夫人哪裡願意在寺廟裡待這麼久,說這麼長時間不過是想嚇嚇薄非陽,還以為薄非陽會勸她早日回來,或者有點捨不得的表情也好,卻沒想他竟然答的這麼爽快,頓時氣的再也不想說話了,狠狠的瞪了薄非陽一眼,撐著桌面站了起來,轉身出了偏廳。
“大哥,娘真的生氣了。”一直不管府裡的事,也搞不清狀況的薄靖宇開口說道。
“山裡空氣清新,也能讓娘好好調養身子。”薄非陽淡淡的說道,視線便落在薄可萱的身上,表情有些複雜,半晌才道:“有空,多去你嫂嫂的屋子裡坐坐。”
薄可萱一愣,輕輕的點了點頭。
三兄妹安靜的用著早膳,外面便來人說太醫來了,已經往朝陽院去了,薄非陽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大步走出了偏廳。
“大哥這是······”薄靖宇迷惑的看著薄非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瞬間頓悟,搖了搖頭,嘴角卻翹了起來,眼裡浮現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姑娘曹太醫來了。”裴嬤嬤端著紅棗茶進了內室,語氣裡有些責怪的意思,分明沒事,為了跟薄非陽都氣,還特意把太醫叫了來,見烏蘇雅不為所動,只得上前把溫熱的茶水放在她的手邊,看著她喝下,才扶著她起來往床邊走。
裴嬤嬤剛把桃紅色的煙雨羅放下,紅綾便歡快的走了進來,“姑娘,曹太醫來了。”
“咋咋呼呼的叫什麼!”裴嬤嬤心情不好,轉頭瞪了紅綾一眼,卻見紅綾對她眨了眨眼睛,忙看了烏蘇雅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還沒等她走到門口,便見紅綾掀起門簾,薄非陽帶著曹太醫走了進來。
“侯爺來了!”裴嬤嬤大喜過望,高興的說道,格外殷勤的上前行了一禮。
“夫人懷著孩子又身子不適,我當然要過來看看。”薄非陽開口說道,眼睛直直的望著床上若隱若現的人影,這話是說給裴嬤嬤聽的,更是說給烏蘇雅聽的,見裡面的人影一點動靜也沒有,也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轉身請曹太醫進去替烏蘇雅看診。
曹太醫謝過了薄非陽才在烏蘇雅的床邊坐了下來,沒有急著讓裴嬤嬤把她的手拿出來,只捏著鬍鬚開口問道:“薄侯夫人覺得哪裡不舒服?”
“渾身沒勁,胸口像是有什麼堵著一樣,一喘氣便難受,心情好像也沒以前好了,見著什麼都煩躁,尤其是見到不想見的人,便更是連頭都疼了起來。”烏蘇雅輕靈如泉水潺潺般的聲音從羅帳裡傳了出來,平平淡淡的,像是單純在述說病情,字裡行間的意思卻讓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意會到了什麼,面上的表情各異,眼神卻都落在了薄非陽的身上。
薄非陽卻依然老神在在的站在床邊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從進來便沒有變過,好像沒有聽到烏蘇雅說的話一般。
皮厚!烏蘇雅隔著羅帳眺了薄非陽一眼,咬牙恨道,便聽曹太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這······大概是因為有了孩子,夫人懷的是二胎,按理應該會比頭胎的時候好一些,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