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在旁邊的衣架子上取了一件刻絲綿綢襖子給烏蘇雅披上,扶著她朝梳妝檯走去,剛要轉shēn去喚青羅進來替她梳妝,忽然頓了一下,轉shēn試探的問道:“姑娘可跟侯爺說了孩子的事了?”
“說過了。”烏蘇雅點了點頭,見鏡子裡映出的自己脖子上的紅痕,臉上又rè了起來,忙拉了拉shēn上的襖子。
“那侯爺怎麼說?”裴嬤嬤趕jǐn問道。
烏蘇雅抬頭看著裴嬤嬤,見她一臉的jǐn張,眯眼一笑,道:“侯爺說今兒個早上便跟太夫人說,讓她把孩子給我養。”
“真的!難怪侯爺先前走的時候交代讓姑娘等他回來,一起去太夫人那呢,想必便是為了這事!”裴嬤嬤驚喜的說道,見烏蘇雅點了點頭,雙手hé十拜了拜道:“真是老天爺保佑,小哥兒找到了,還馬上便要回到自己的親孃shēn邊,這可真是太好了!”剛說完,裴嬤嬤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狐疑的望著烏蘇雅問道:“孩子是姑娘的,為何說是給姑娘養,不應該是把孩子還給姑娘嗎?”
雖然只有幾個字的差別,本質卻完全變了一個樣!
“是倒是,可是我們現在不是沒有證據證明孩子是我的嗎?若是貿貿然認孩子,太后和沈氏那邊自然不好交代,況且若是硬是認回孩子,必定會打草驚shé,到時候想找到證據只怕都難了,所以為今之計最好的便是先讓太夫人把孩子交給我養著,這樣及名正言順,也不怕太后和沈氏起疑心了。”烏蘇雅解釋道。
裴嬤嬤雖然心裡有些不甘,卻也明白其中的為難,道:“也只有這樣了,只是苦了姑娘了,自己的孩子在shēn邊卻不能相認。”
“不苦,只要孩子在我shēn邊,我便放心了,其他的等以後慢慢會說清楚的。”烏蘇雅笑著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孩子的安全,不能再讓孩子在這場爭鬥中受任何的傷害了。
裴嬤嬤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轉shēn出去喚青羅進來幫烏蘇雅梳妝了。
烏蘇雅收拾完畢已經,薄非陽還沒有回來,裴嬤嬤怕烏蘇雅餓著,便讓碧絹給她先端了一碗紅棗茶過來,既不妨礙一會用早膳,也能滋補養顏先墊墊肚子。
等烏蘇雅放下碗,薄非陽便回來了。
金輝堂中,太夫人剛用完清火蓮心茶,正坐在羅漢chuáng上用清茶漱口,旁邊的丫鬟低頭端著一個小巧的荷葉邊紫銅痰盂,見太夫人緩緩的側shēn過來,忙彎腰伸手過去接了,待她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才接過茶碗退了下去。
“非陽下朝了?”放下手,太夫人才開口問道。
“是,方才dà門的人已經來報過了,說是剛才回來的,朝朝陽院去了。”喬嬤嬤說完又加了一句,“想必是去換衣裳的,一會便會過來給你請安了。”
“嗯。”太夫人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牆角邊紅木束腰圓几上的沙漏,道:“非陽昨兒個是在朝陽院過的夜?”
“早上是從朝陽院走的。”
太夫人抿了抿chún,臉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半晌才抬了抬下巴接著問道:“人來了嗎?”
“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刻鐘了。”喬嬤嬤輕聲說道。
“讓她進來吧!”太夫人微抬了抬頭,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心下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太夫人的架子了,有些得意,可一想起這dà宅門裡的煩心事,心又沉了下來。
喬嬤嬤聞言轉頭看了shēn邊的小丫鬟,小丫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不過一會,便帶著沈姨娘走了進來。
沈姨娘一進來沒有說話,直直的走到太夫人shēn邊差一步的地方跪了下來,低頭一拜道:“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昨兒個睡的可好!”
“好!”太夫人微訝的動了下shēn子,又很快的坐正了,佯裝不在意的開口道:“你這一dà早的要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以前每日早晨都是賤妾伺候太夫人,現在賤妾卻沒有那個福分,心中愧疚不已,想起以前太夫人對賤妾的好,又極想念太夫人,所以一早便來給太夫人磕頭,還請太夫人成全賤妾一片孝心。”沈姨娘跪在地上說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番話,然後緩緩的抬起已經含著眼淚的雙眼望著上首的太夫人,一臉的愧疚和悔恨zuò足了十分。
太夫人見狀心軟了起來,想起沈姨娘雖然囂張跋扈了一些,可是對自己卻是極孝順的,以前每日早晨都會第一個來給她請安,伺候她洗漱用膳,然後再回去,比她的親閨女zuò的還好,比烏蘇雅便更是不用說了,可是那孩子畢竟是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