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回來我又忘的差不多了,常走的幾條路倒是記得,就是小路不太記得,我記得上回你的記性是最好的,你若是還記得,便用紙筆把府裡的佈局畫下來,讓我看看,這樣到時候我一個人出去也不用擔心會迷路了。”烏蘇雅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奴婢現在便去畫下來,一會哪來給姑娘看。”紅綾自信滿滿的說道,見烏蘇雅沒有反對,轉身便高興的走了出去。
裴嬤嬤從匣子裡找出幾顆小拇指大的玉石抬起頭來的時候,只見門簾子輕輕的晃動,紅綾已然是出去了,這才笑著看了慢慢走過來的烏蘇雅一眼,道:“姑娘這是想要安紅綾的心呢,姑娘身邊從未離過人,怎麼會一個人迷路,況且姑娘佈置後面宅子的時候便已經又在府裡走動了幾次,哪裡還用的著圖畫,只怕閉著眼也曉得自己在哪了。”
“還是嬤嬤瞭解我。”烏蘇雅聞言也不否認,笑著說道:“紅綾那丫頭其實也不差,只是好勝心太強了些,老想著顯示自己是最得力的,我是怕她這樣的性格遲早要吃虧,才有心敲打敲打她,這幾日我見她也老實了不少,所以便不想再冷著她了。”
“姑娘這樣做是對的,有時候做下人的不安分是應該敲打敲打的,姑娘以前在相府裡的時候便常常幫著夫人管束下人,自然是駕輕就熟的,只是嫁進侯府後事事都不上心,倒讓那起子小人逍遙自在了好一陣子。”裴嬤嬤想起之前兩年裡,自己與烏蘇雅被那起子捧高踩低的小人欺負的事情,現在還恨的牙癢癢,當時若是烏蘇雅拿出如今這樣的魄力,那起子小人怎敢那樣對待她們?
裴嬤嬤說起以前的事,烏蘇雅倒是想起一件事,輕嘆了一聲道:“想想自我嫁進侯府以後,也很長時間沒有參加這樣的宴會了,不曉得還有沒有人記得我。”
以前的烏蘇雅是相府的嫡女,自然是經常被邀出席各種宴會的,想必親自舉辦的也不少,閨中密友多少也會有幾個,認識她的官家女眷自也不在少數,若是明日有人上來與她說話,她認不出來是誰,那該多尷尬,所以才想從裴嬤嬤這裡套些話的。
“姑娘是相府嫡女,侯府主母,雖然姑娘已經許久不出席這樣的宴會,可是隻要有夫人和侯府的人卻沒有少參加,自會有人記得姑娘的,如若不然這次安平公主宴請的帖子上也不會寫上姑娘的名諱了。”裴嬤嬤挑了幾根穗子打了一個花結,把一個玉石圈在其中,又在下面結上個尾巴,才又道:“說起來,夫人也跟奴婢提過幾次,姑娘的那幾位閨中密友還經常問起姑娘呢!”
烏蘇雅聞言眼角抽了抽,怕的便是這樣的所謂閨中密友啊,見裴嬤嬤望了過來,又扯出一抹笑,道:“哦?不知她們可都成親了沒有。”
“姑娘自是不知的。”裴嬤嬤瞟了烏蘇雅一眼,道:“說起來還是姑娘的不是呢,永安侯府上的蘋姑娘與姑娘以前是最好的,去年蘋姑娘與成親王完婚的時候還讓人來下過帖子,可是姑娘卻沒有去,只讓人送了一副前朝的字畫過去,說那是蘋姑娘最喜歡的一位大家所寫的字。劉都督府上的如姑娘成親的時候也是,嫁的是新科狀元陳大人,陳大人讓人送來的帖子上分明便寫了姑娘的名字,可是姑娘卻是讓侯爺一人去的,只送上了一方古琴,聽夫人說,如姑娘見著古琴的時候都哭了,還說你是不打算要她們這些朋友的了。”
“那其他人呢?”烏蘇雅見裴嬤嬤說道興頭上,趕緊追問道。
裴嬤嬤捏著手上的絛子仰頭想了想,道:“姑娘以前與這兩位是最好的,其他的夫人倒是沒有提起過。”
幸好啊!烏蘇雅心中暗暗慶幸,幸好以前的烏蘇雅不是交友廣泛的人,若是她的閨中密友有十個八個的,那她就要頭大了,兩個她還是可以應付的,只是不曉得這兩位的脾性如何,遂又佯裝無意的大概問了下裴嬤嬤。
裴嬤嬤一邊搬弄著絛子,一邊與烏蘇雅說話,倒也沒有察覺出什麼,一問一答之間,倒是把曉得的都說了出來。
烏蘇雅心裡多少有了些底的時候,碧絹也帶人捧著熱騰騰的飯食進來了,裴嬤嬤手上的絛子正好也弄好了,忙把東西都收拾好了,讓碧絹擺桌伺候烏蘇雅用膳了。
因為做了充足的準備,薄非陽晚上又不會回來,烏蘇雅早早的便上床了,準備好好的睡一個美容覺,明日打扮的美美的去見那一群官家女眷,雖然她還沒有與那些人見面,可是想也想得到平日無所事事的女人聚在一起會做些什麼,無非便是八卦唄,想必她當年和駿王爺的事也是在京城轟轟烈烈的鬧過一場的,說不定這也是之前的烏蘇雅不想出去見人的原因,不想被那些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