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姑娘在府裡再住些日子,那姑娘便不要再想你們多了,就當這是出嫁前最後的放鬆,好好的過幾日吧,等月瑤姑娘舅舅家來人把你接你回去,想必便沒有這清閒的日子好過了。”
烏蘇雅說完看了卓月瑤一眼,見她臉上依然滿是怨憤之色,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招呼了一下裴嬤嬤,領著她順著園子裡的小路朝朝陽院的方向走去。
只上淡月。“姑娘,那月瑤姑娘這麼好像一臉不甘心的樣子。”裴嬤嬤見已經看不到卓月瑤的身影,這才開口對烏蘇雅道。
“她自是應該不甘心的,在侯府虛耗了這麼多年的光陰,是個女子都會不甘心。”只是卓月瑤的怨恨稍大了一些,想必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侯府,不過烏蘇雅倒是不擔心她會對自己怎麼樣,反正又不是自己許諾有朝一日讓她做侯爺夫人的,該擔心的應該是太夫人吧,嗯,她也不會去提醒太夫人,怎麼說她老人家也應該為說出去的話負點責任的。
烏蘇雅回到朝陽院的時候已經是是未時,薄非陽一般回府也差不多要到酉時去了,見時間還早,有沒有什麼事,烏蘇雅便躺在軟榻上小睡了一下,沒想到再睜開眼的時候天便已黑盡,忙問旁邊正在繡著一個鞋樣子的紫綃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紫綃看了一眼沙漏,道:“已經酉正十分了,方才碧絹還進來問姑娘醒來了沒,準備去廚房取晚膳呢,奴婢見姑娘還沒有醒便讓她先等等,姑娘可是餓了?奴婢這就去喚碧絹去備膳。”
“剛醒來,倒還不覺得餓。”烏蘇雅擺了擺手坐了起來。
紫綃見狀喚了紅綾進來伺候烏蘇雅起來,自己又去倒了一碗茶過來讓她醒醒神,一邊道:“裴嬤嬤說姑娘不喜半冷不熱的溫食,飯菜都要剛做出來熱騰騰的才愛吃,所以奴婢沒有讓碧絹把飯菜溫著,姑娘這會兒起來了,奴婢先去讓她吩咐廚房做著吧。”
烏蘇雅點了點頭,一氣喝了半碗茶才道:“侯爺可回府了?”
紫綃愣了一下,烏蘇雅以前可是從來不問薄非陽何時回府的,紅綾卻忙道:“方才侯爺身邊的吉祥回來過了,說是侯爺今日有事,便不回來了,還有侯爺的故友已經擇了日子要搬進咱們府裡來,就在後日,侯爺說讓夫人準備準備,打算放進那院子裡的下人也應該提前送過去了。”
“今日不回來了?”烏蘇雅眉頭微蹙的唸叨,倒是不甚在意薄非陽故友要來的事,反正要安排的已經安排好了,明日便讓那些人先進去打掃著便是了。只是今日她還要跟薄非陽說孩子的事你,他怎麼就不回來了呢?看來此事又得延後了。
烏蘇雅愣神,紫綃抬眼看了紅綾一眼,轉身出去了,正好裴嬤嬤錯身走了進來,見烏蘇雅已經醒來,笑著捧起手上的絛子對她說道:“奴婢一猜姑娘也該醒來了,姑娘快瞧瞧這根絛子打的如何,配姑娘明日要穿的粉紫色衣裳最是合適了,下面打了一個荷包結,穗兒那再系幾顆小玉石便更好看了,奴婢記得姑娘的匣子裡還有幾顆小碎玉,以前看著沒型沒有用上,放在這上面倒是最合適的了,一會奴婢便去找找看。”
“看著倒是挺精緻的。”烏蘇雅打眼看了一下裴嬤嬤手上的絛子,果然與自己以前系的有所不同,便問道:“這是誰打的?”
“宇少爺屋裡的梓頻聽說姑娘明日要去赴宴,方才著人送來的。”裴嬤嬤笑著說道,把手上的絛子放在桌上,自去內室捧了烏蘇雅的匣子出來。
“她倒是個有心的。”烏蘇雅笑著說道,想著梓頻如今身子應該也養的差不多了,最近有她督促,薄靖宇倒是老實了些,沒再聽說他與院子裡的丫鬟再有些什麼了。她既然還記得自己當初的施予援手,得空也得去尋她說說話才是。
裴嬤嬤捧出來的匣子裡面裝的都是用來配飾的物件,紅綾見了,忙取了鑰匙上前打了開來,又喜歡的捧著絛子左看右看了一會,才討好的放下對烏蘇雅道:“這絛子打的真精緻,改明兒奴婢一定要去跟梓頻姐姐討教討教,也多給姑娘打幾個好看的。”
烏蘇雅看著紅綾臉上討好的笑容,想著自那日勘察宅子回來以後,她也老實了許多,便也不想再冷落她了,省的讓她絕望之下產生什麼別的念頭,便也揚唇笑了一下,對她說道:“你的手也是巧的,只是這些日子忙前忙後的沒時間弄這些罷了,我突然倒是想起還有件事要你做了。”
烏蘇雅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和聲細氣的和紅綾說話了,如今見她有像以前那樣對自己,紅綾登時懸著許久的心才落了地,忙問道:“姑娘說的是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上回看完宅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