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上來的幾個新貴,朝中大臣多還以觀望為主,朝中一旦有說什麼事,皇上便是萬分艱難。這樣的情況下,皇上應該是要盡力拉攏那些騎牆大臣的,最便捷的一個法子便是納一些與那些大臣有關的女子為妃,可是皇上卻執意不肯,我明白皇上的心思,他是記得於我的諾言,可越是這樣,越是讓我讓感動又心愧。”
烏蘇雅低頭沉凝,她明白皇后的想法,多少君王為了穩住臣子,都要給予他們一些好處和期望,讓他們的女兒進宮為妃,便是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只是當今皇上卻不這樣做,多少讓那些大臣心裡有些不安,所以不願意鼎力幫扶。
可是明白歸明白,烏蘇雅嘴裡卻只能安慰皇后,“皇上與皇后恩愛有加,那是萬民的福氣,至於那些······皇上明德,自然會有他自己的法子的。”
“我如今也只能這樣想了。”皇后應道,“可是我的皇兒······”
“皇上怎麼說?”烏蘇雅問道。
“皇上於這件事也有些為難。”皇后伸手撫了撫胸口,烏蘇雅忙起身端起她面前的茶碗遞了過去,待她喝了一口才接著說道:“皇上不願意寵幸那些秀女,太后便以為皇家子嗣憂慮,讓我多為皇上生幾個皇子為由,要幫我養皇兒,可是我為了生皇兒幾乎去了半條命,太醫說我只怕是不能的了,我怎麼還能為皇上開枝散葉,再說皇兒,他如今是我的命根子,我怎麼能讓他去太后那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是真的活不成了。”皇后說著輕咳了幾聲。
烏蘇雅見狀要下炕替皇后順順氣,她卻擺了擺手,烏蘇雅這才發現皇后臉上的蠟黃不像只是因為憂慮,倒是有幾分病態了,緩緩坐下,道:“娘娘可要保重身體,若是娘娘有個萬一,那皇子便只有皇上了。”
自古說有了後孃便有了後爹,皇后萬一真去了,皇上是不可能抵住壓力不重新立後的,到時候後宮易主,皇子又是皇帝的長子,沒有母親護佑,只怕凶多吉少,即便皇帝疼寵,也難保萬全。13852284
烏蘇雅說的含蓄,皇后卻也明白,想到自己既不能幫助皇帝朝政,又不能悉心照顧兒子,讓他無憂無慮的成長,頓時悲從中來,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從眼角滲了出來,見烏蘇雅身子一動,要起身安慰自己,搖了搖頭道:“也就是你,我才能這樣毫無顧慮的說會話,放著別人我是不敢這樣的,你就讓我哭會吧,這些日子憋著,我實在是太難受了。”
“娘娘要多寬心才是。”即便皇后這麼說,烏蘇雅還是輕聲說道,見她點點頭,也不多說,只靜靜的坐在對面看著她抹淚。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皇后總算緩過勁來,抬眼見烏蘇雅愣愣的望著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道:“這麼看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以前在平城的時候,我一與皇上吵嘴便和你哭訴,你便這樣愣愣的望著我。”
又是平城,原來她也去過平城,只是她堂堂一個宰相的嫡女,怎麼會不呆在京城?烏蘇雅暗暗記住這個地名。
烏蘇雅見皇后臉上的神色好看了些,怕她又想起宮裡的糟心事,便與她說起了自己如何讓沈姨娘吃癟的事情,皇后果然開懷了些,氣氛也輕鬆了起來。
一匹渾身油亮烏黑的大馬疾馳在忠勇巷,忠勇侯府的看門人泉伯聽見馬蹄聲,好奇的開啟旁邊的角門朝外張望,一見到黑馬眼睛登時圓睜,手忙腳亂的一面讓身後還打著哈欠的小廝去通知太夫人侯爺回來了,一面趕緊去開大門,大門堪堪開啟,黑馬已經嘶鳴著停在了大門前。
“侯爺,您回來了!”泉伯領著門口的小廝們快步迎下臺階,單膝點地先行了一禮,而後笑著拉住馬頭上的嚼子,笑著說道:“太夫人成天唸叨您什麼時候回來呢!怎麼沒見著平安和吉祥那兩個小子?”
吉祥是泉伯的孫子,與薄非陽一起出去的,現在卻只見著薄非陽一人回來,自然心急的問道。
“平安還沒回來,吉祥在後面。”薄非陽把手中的韁繩遞給小廝,抬腳便往臺階上走,沉聲問道:“太夫人和夫人可在府中?”
泉伯朝後面看了一眼,見吉祥正打馬過來,這才又笑著說道:“太夫人在府上,夫人一早便被皇后娘娘宣進宮說話去了。”
薄非陽腳下一頓,轉頭望著泉伯。
“爺爺,夫人什麼時候進宮去的?”吉祥打小跟在薄非陽身邊,自然曉得他在想什麼,趕緊問道。
“一大早,大概辰時便出門了。”泉伯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自己的孫子,又看了看薄非陽,見他臉沉似水,忙說道。
“難道······”吉祥一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