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一顫,若是真把她休了,她都無處可去,家裡就剩下瞎子老孃了,一眾兄弟都嫌棄著呢,她回去,只怕被大家的口水給淹死。
不,她不要走,走了比在羅家更難。
“爹,您可不能讓家福休我,狗蛋,不是還有狗蛋嗎?我還是狗蛋他娘。”
正說話間,家文回來了,帶回了個人,卻不是他追出去的羅家福,而是隔壁王嬸子家的大兒子王長勝。
只見他耷拉著腦袋被家文推了進來。
見到羅家眾人,嚇得一哆嗦,雙腿就這樣抖著跪了下去。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跪地上,就急忙衝著羅厚道瞌起頭來。
紅杏仔細的瞧了他一眼,不管是五官還是輪廓,狗蛋與他真的是極其相似。
紅杏心裡驚了一下。
只聽王長勝說道,“是家福媳婦勾引我的。”
羅厚道眸色一頓,“我不管你們誰勾引誰,我只問你,我家兒媳婦是不是被你糟踐過了,你是打算娶她回去呢,還是怎麼辦,你說吧。”
王長勝一愣,急忙抬手擺了擺,‘不,不,不,我不娶她,要不我賠錢,我賠錢?”
王長勝說到此,似乎來了底氣,也敢濤=抬起頭看著羅厚道了。
羅厚道一聽說賠錢,急忙坐直了身子,“你打算賠多少錢?”
紅杏真的是不想再看下去了,只覺齷齪的很。
上前扯了一下羅家遠的衣袖,小聲說道,“家遠,我們回去吧。”
她總覺得此事不像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
剛才羅家福明明說是去找王長勝的,可王長勝卻毫髮無傷的被家文給帶了來,那羅家福呢,去哪了。
付氏雖然一直被羅家福揍,卻不見她臉上有任何傷痕,明明她都看到羅家福揍在她臉上的。
還被羅家福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怎麼著也會留下一點傷痕吧,可是沒有,她仔細看過了她臉上手上手臂上都沒有傷痕。
是說羅家福不捨得揍,那也情有可原。
主屋的事她不想管,一開始就不想管的。
最後不管他們怎麼收場,那是他們的事了。
他們這來,已經起到了一個緩衝的作用,主屋這邊,不就是想他們橫插一手,給他們一個臺階嗎。
那現在沒他們什麼事,所以她一分鐘都不呆了。
拉著羅家遠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一路。
羅家遠也不說話,悶聲走著。
紅杏看他好像也猜到了這事不是表面這樣簡單的。
此事紅杏感覺羅家福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捅破。
但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容許自己的媳婦去偷人。
難道羅家福有不為人知的隱疾。
紅杏微微一頓。
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狗蛋真是王長勝的,羅家福只是拿他當做掩人耳目的存在。
紅杏不敢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定了定心神,便回到了家,兩人都各自忙各自的了。
等到晚上家文告訴他們,羅厚道要了王長勝一百兩銀子。
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付氏照樣開心的活著,羅家福也像往常一樣疼愛著狗蛋,只有冷氏悶悶不樂的。
紅杏連著去了幾趟徐家村,買了四十多畝田地了,看著那田契和地契上改成她的名字時,心裡說不出的激動。
明年開春,她就可以大展拳腳了。
正當她做著發財夢時,徐家村,杏花村臨近的十里八鄉都議論著徐令開中舉的事。
紅杏正在家裡教家秀識字。
就遠遠地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從他們杏花村的道上朝著徐家村而去。
村民們一個個開始興奮的議論起來,“徐家村有人中了舉人了。”
“這可是青陽縣頭一遭呢。”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後生,這樣了得。”
“我聽說是村長夫人大姐家的小叔子呢。”
“啊,是他呀,好像他去考試的時候還去找過村長夫人,我都看見了。”
“不會吧,他跟村長夫人什麼關係呀?”
“就是,這臨場考試前,還去找她?難道他們之間……”
“別胡說,被村長知道了,小心給你小鞋穿。”
眾人這才急忙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