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多。
這去京城不是才二十多天嗎,一天一百文,也就三兩不到,咋就多出這十多兩銀子來了。
她狐疑的地看著羅家遠,“家遠,這蘇府給的不就二兩多點嗎,加上八爺賞的,也就三兩多些,你還買了根銀釵,這怎麼就多出二兩來了。”
羅家遠抬手再次摸了摸她的頭,“這是我那日去買銀釵的時候,幫別人抓了個小偷,人家給的。”
紅杏啊了一聲。
羅家遠見她怔愣的神色,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隨即又說道,“那人被偷的是銀票,足足千兩,當時他隨手就給了我一錠金子,我只是舉手之勞,哪就是為了人家的銀子去的,所以我拒絕了,人家就隨手塞給了我這十兩銀子。”
紅杏再一次啊了一聲。
滿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羅家遠。
羅家遠這一次更是看不懂紅杏了。
他以為紅杏是在驚訝那失去的一錠金子,可隨即一想,紅杏不是這種人呀,他慌忙說道,“杏兒,那金子燙手……”
紅杏隨即噗嗤一笑,“我當然知道金子燙手,不勞而獲終究是不是什麼好事,只會讓人越來越懶惰,我只是驚訝這京城裡的人怎麼就這麼有錢,就是隨便一個打賞,出手就給金子,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到京城去做些小買賣呢。”
紅杏只是一句玩笑話,但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清呢。
蘇府,紅杏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但卻一直等到三天後才離開,因為羅家遠的傷勢一直在蘇府靜養了三天,直到傷口癒合,八爺蘇墨風才放他們離開。
這三天來,一直好吃好喝好侍候的對待羅家遠。
紅杏看著羅家遠笑著說道,“家遠,這三天估計是把你這輩子都沒吃過的補品都吃了吧。”
羅家遠輕咳了一聲,“整天這樣好吃好喝的什麼都不做,我都憋壞了,杏兒早些回家吧。”
紅杏何嘗不想早些回去。
這三天來,她也聽說了一些蘇府的事,大夫人被大爺禁足了,一輩子都不許出她自己的房間。
素言正式成了蘇府的女主人,但她卻依舊不要名分,就做她的四姨娘。
紅杏只覺素言是個值得相交的率性女子,可惜人家是高門深院中的女子,她一介農婦,高攀不上。
蘇府還派了馬車送他們離開。
還送了羅家遠一堆的補品。
隨著馬車的移動,那擱在馬車上的補品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紅杏只覺礙眼,因為她知道,這些東西到最後是沒有一樣會進羅家遠的肚子裡的。
羅家遠看著深思中的紅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杏兒,想什麼呢?”
紅杏抬起眼瞼,雙眸看向羅家遠,眉眼彎了彎,“沒想什麼,只是這一個月沒回家,不知道家裡變成什麼樣子了。”
羅家遠淡淡勾了勾唇角,“自然跟以前一樣的。”
說完,撩開窗幔,朝著外面看了一眼,隨即放下。
紅杏看著他淡淡一笑,“明日我想去大姐家一趟,上次大姐她婆婆幫我那麼大一個忙,若不是她相救,你也知道那幾個小混混有多難纏了。”
羅家遠點了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紅杏沒有說話,有他陪著一起去那自然好,也顯得他們有誠意些。
馬車剛剛走到村口,村子裡玩鬧的孩子就一個個追了上來,就連忙著手中活計的村民也不由一個個抬起頭來看向馬車。
馬車這東西在村民眼中那就是有錢人家坐的,像他們這樣的村民,有個牛車就是鼎鼎了不起的了,馬車是想也不敢想的東西。
所以這突然見到一輛馬車駛進村來,村民一個個都好奇的議論著。
“這是誰家有錢的親戚呀。”
“難道是村長家的?”
“不對,你們看,怎麼朝羅家去了呢?”
“是啊,去羅家了。”
“去看看,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事的村民一個個的朝著羅家而來。
馬車剛剛停下,紅杏攙扶著羅家遠下了馬車。
趕車的幫著把東西都搬到了院子裡。
紅杏趕忙留趕車的師傅吃飯,可人家一陣推諉,就趕著馬車離開了。
正靠在堂屋搖椅上的羅厚道聽見聲音,急忙走了出來。
剛剛跨出堂屋大門,就見著自家院子裡放著一堆金貴的補品。
眼眸瞬間就亮了起來。唇角不自覺的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