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說道,“田紅杏,我擔心你趁著昨夜偷溜出去,所以才派了我的貼身丫環去監視你,難道我這樣做有錯嗎?”
紅杏一驚,她倒是沒有想到這點,隨即說道,“是嗎,那丫環為何在被我抓住之時一臉慌張的要逃走?”夫人更是呵呵一笑,“難道你在被人當小偷抓之後會不想逃?”
紅杏冷然的眸子緊緊地看著夫人,倒是被她這麼一說,還真是啞口無言了。
這時,素言緩緩上前一步,手中不知在何時多了一包東西,“大姐,這包東西你可認識?”
夫人抬眼看著素言手中那用紙包著的一小包東西,而那紙上面存留著一絲唇印。
她一驚,隨即故作鎮定地望著素言,“你這是什麼東西,吃的嗎?”
素言淡掃了她一眼,隨後對著外面的婆子說道,“帶上來……”
只見一個穿著淡黃色對襟衣裙的女子被綁著雙手推進了廳堂。
紅杏一看,隨即眸子一冷,緊緊地盯著那個女子。
那女子看了紅杏一眼,隨後撇開臉,一雙眸子就朝著夫人望去。
素言冷冷看著,隨後說道,“夫人,你可認識她?”
夫人一聽素言的話,眸色一顫,那女子她怎麼可能不認識,那是她的親妹子呀。
只是她不明白那包東西怎麼會到素言的手上去的。
此刻的紅杏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來。
昨天她就猜到了夫人會派人去她房間,也猜到了夫人定會去見那日假扮八夫人的人,而夫人似乎也料到她說那日假扮八夫人的人有東西落在她那裡是假的,但她心裡肯定還是不放心的,所以派了丫環去找東西,這廂,又去見她那親妹子,所以紅杏這邊穩住夫人,那邊卻讓素言跟蹤夫人。
豈料就在她囑咐她的親妹子要把那包毒藥丟掉時,被素言截獲了。
到此時,下毒致之事,已經是有個交代了。
所以紅杏立刻離開了廳堂。
她擔心羅家遠,但更多的原因是她不想知道蘇府更多的齷齪事。
在她找到羅家遠時,大夫已經包紮好傷口,離開了。
她緩緩走進廂房,關上房門,就見到羅家遠躺在床上,胸前從肩膀處用布帛斜著纏到了腰際,嫣紅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白色布帛。
紅杏心口一顫。
緩步走到床前,抬手輕輕的在他胸口摸了一下,“痛嗎?”
羅家遠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抬起眸子,擔憂地看著她,“杏兒,你沒事吧。”
紅杏點了點頭,唇角微微彎起,“沒事,已經解決了,你的傷怎麼樣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這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就受了兩次重傷,虧得他身體強健,若是換了其他人,就是不死也只怕去了半條命。
羅家遠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是沒辦法預料的,本來以為這一趟來回都是平平安安的,可誰曾想就在自己經常走的地方被山匪給截住了,鏢局的總鏢頭出面都沒用,那山匪不知怎地就綁了八爺,愣說要八爺答應給他們蘇家一半的家財才會放過八爺,八爺豈會同意,就這樣拼起命來,我跟著八爺出去這一趟,又拿了蘇府的工錢,豈能坐視不理。”
紅杏輕輕嘆息了一聲,。
她知道羅家遠,就是沒拿人家的工錢,遇上這樣的事,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羅家遠見她擔心,伸手在衣兜裡摸了摸,隨即摸出一枚銀釵來,遞到紅杏手邊,“杏兒,這個送給你,當初下聘也沒給你一樣像樣的東西,這個你收好。”
那天他聽了羅家喜那番話之後,心裡就一直覺得愧對紅杏,所以這次去京城,他特意找了家鋪子買了枚銀釵。
紅杏一驚,伸手接過那枚銀釵,怔愣地看著羅家遠,半天說不出話來。
隨後垂眸緊緊地盯著銀釵,許久才抬起眼瞼說道,“你哪來的銀子買這個?”
羅家遠淡淡勾唇,笑著說道,“這次幫蘇府運這趟東西是給宮裡的,路上平安,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八爺高興,給我們幾個臨時招來的短工一人賞了一兩銀子。”
說完,羅家遠再次從衣兜裡掏出銀子來,呈到紅杏眼前,“這些銀子你收著。”
說完,就擱到了紅杏手裡。
他相信紅杏。
就像那天阿旺籌辦聘禮,杏兒可不是連著她自己買藥草和買果子湯的錢都拿出來了嗎,這樣的媳婦把錢交到她手中,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紅杏看著手中的銀子,足足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