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
紅杏也沒見到羅家遠的影子,心裡不免有些著急了起來。
正當她左顧右盼之際,杏花村的一個鄉鄰上前叫了一聲“這是家遠媳婦呢?”
紅杏一聽有熟人叫她,急忙抬眼看著來人,對著她點了點頭,“正是,您是?”
紅杏看著那四十多歲的婦人急忙問道。
婦人淡淡一笑,沒有回答紅杏的話,“家遠家的,你家家遠出事了,剛剛被官差給帶走了。”
什麼?
紅杏不由一愣,這位嬸子說什麼呢?
家遠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官差帶走,剛才他只是去追搶匪而已,又不是去打架鬥毆。
她不由蹙了蹙眉,笑著說道,“嬸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婦人看了看紅杏,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你不信,我一開始見了也不相信,但我看得真真的,那官差還說帶去縣衙,你快去看看吧,剛剛被帶走的。”
紅杏只覺莫名其妙,可又不敢不信。
只好謝了謝這位嬸子,便朝著縣衙的路而去。
等紅杏追到縣衙,一打聽,才知道真的是羅家遠,還被判了死罪。
紅杏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死罪?
這怎麼可能。
才這一會的功夫,就被判死刑,這官差,縣令肯定是誤判了。
她必須儘快見到羅家遠,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相信他犯了這麼重的罪。
找到關押犯人的牢房,見到牢房門口守著兩個官差。
紅杏心急如焚地走了過去,笑對著兩位官差說道,“差爺,我當家的今天被抓了進來,能否容我進去探探。”
兩位官差上下打量了一眼紅杏,隨即冷冷說道,“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不清楚,我還在家呢,就聽說被帶來這裡了。”
官差瞥了紅杏一眼,“既然如此,那就等搞清楚了犯的什麼罪,再來探。”
紅杏看著那官差的樣子,再次懇求了一次,可人家就是不放她進去。
她輕輕的拔下了插在頭上的那枚銀簪子,那是羅家遠在京城特意給她買的,握在手裡,緊了緊,隨後才緩步上前,把銀釵塞到了官差的手中,“差爺,我當家的是從杏花村來的,今天中午剛進來的。”
那官差看了看手中的銀簪子,頭也沒抬的就指著牢房門口,讓紅杏進去,紅杏剛剛走到牢房門口。
那官差還好心提醒紅杏。
“下去,往左轉直走到底就是了。”
紅杏轉過頭,謝了謝。
見到羅家遠的瞬間,紅杏不由大驚,只見他身上滿身是血,頭髮也有些凌亂。
她定了下步子,這才緩緩走了進去。
羅家遠坐在牢房最裡面,見到紅杏的瞬間,雙眸錯愕地不知所措,“杏兒,你怎麼來了……”
紅杏彎了下唇,看著他苦笑了一聲,“聽說你被帶到縣衙,所以我就過來了,家遠,到底怎麼回事?”
紅杏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他一身是血的衣裳。
羅家遠嘆息了一聲,“我追那搶匪,追著追著,那搶匪就把人給撞了,那被撞的人突然生來就倒地不起,頭撞倒了地面上的石頭,血不停的往外冒,整個人瞬間就昏迷了。”
羅家遠說到這,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我見有人受傷,就急忙攙扶人家到醫館,剛剛走到醫館,誰知那人就口吐鮮血,昏迷不醒,等到他家人前來,一個個的都非說我是兇手……告了官,直接把我定了死罪,但我問心無愧。”
羅家遠說到這裡,紅杏已然明白了大概。
羅家遠抬起眸子,定定地看著紅杏,“杏兒,不是我撞的。”
紅杏看著他你滿身的血說到,“我相信你……家遠,當時難道就沒有人看到嗎?”
羅家遠搖了搖頭,“我與那搶匪的距離極近,除了被撞之人,只怕沒有人看清當時的情況。”
紅杏一聽,只覺麻煩,那這樣看來,就必須等那昏迷的人醒來了?
羅家遠見她愁眉不展,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杏兒,謝謝你相信我。”
紅杏看著他,勾起唇角,笑著說道,“我們是夫妻,我相信你是應該的,再說夫妻之間不用這麼客氣,你告訴我那人被送到哪家醫館了。”
羅家遠就說了醫館的名字。
兩人說了會話,紅杏讓他安心,隨後就急著離開了。
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