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奴婢身子不適,便讓喜兒為奴婢跑了一趟,奴婢真不是故意差遣喜兒,害的夫人受傷。”
“嗯!”唐嫣又應了聲,她不想搭理這些事,卻不能讓這身子死的不明不白,聽了秋菊的話,不明白的以為她咄咄逼人,明白的誰聽不清秋菊想告訴唐嫣,她是三姨娘的人,輪不到你來管,見著秋菊無辜的臉,唐嫣氣得發抖。
“來了嗎?”吸了兩口氣,放下茶杯,抬頭看了眼門口。
“來了,夫人,三姨娘在外邊候著。”喜兒低聲回應。
唐嫣道:“讓她進來。”
喜兒躊躇望了眼林繼雲,小聲道:“夫人,二爺那邊……”
“沒事!”
喜兒應聲,向身後春月說了聲,春月繞過屏風走出屋子,接著走進一名年約二十左右的女子,面容豔麗,髮髻鬆散,體態豐腴,衣著更是奢華。紅豔緊身泡泡袖,翠綠煙紗散花裙曳地,束身抹胸低垂,露出飽滿嫩白雪峰。
“夫人。”掩嘴輕笑,不忘斜眼對林繼雲拋個媚眼,“不知秋菊做錯何時,惹得夫人不喜。”
“陳嬤嬤張嘴!”唐嫣頭都沒抬,捏著手腕處華貴碧綠玉鐲子,指著三姨娘說著,“趙府高門大院,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二嬸教不好,我讓陳嬤嬤好生叫你一番,免得日後出門丟了我趙府的體面。”
陳嬤嬤瞥了眼豔麗的三姨娘,目光遊移落到二爺身上,心中很是惶恐,她是大爺的奶孃,在趙府地位不低。這院中最近發生的事,她一清二楚。她是大爺院中的人,可大爺不管事,府中各項事二爺說了算,這三姨娘很得二爺寵溺,今日她若出了手,日後二爺追究起來,她怕難再趙府立足。
唐嫣沒理會陳嬤嬤複雜的念頭,接道:“侯員外前兩日差人跟我說,三姨娘能生養,侯府門中冷清,他願意拿紅柳跟二爺換,你看我這一忙竟給忘了,我看今兒個日子不錯,不折騰別的,待會讓侯員外過來把人領走。”
話落,屋裡眾人臉色各異。
蘇州侯員外侯羅峰,出了名的餓中色鬼,性子殘暴,府中一年不知抬走多少女子,葷素不忌,好在侯夫人森嚴,倒也沒惹出大禍事。
“夫人,這……不行。”三姨娘急道,心裡恨不得咒死唐嫣,去侯府那是死路一條,期盼朝二爺看去。
“不行。”唐嫣臉一沉,茶杯朝三姨娘摔去,冷道:“給你顏面喚你聲三姨娘,你還真當自個珍貴,侯員外看得起你才讓你過去,怎麼還拿嬌了?嗯!”
“二爺救我,夫人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送啊!”三姨娘眼淚肆意,見二爺無動於衷,這會可真急了!‘碰’的跪下,求道:“夫人,你饒了我,你出事不是我使得主意,秋菊那丫頭豬油蒙了心,怨不到我頭上。”
大半茶水,淋了三姨娘一身,狼狽模樣哪還有半點風情。
林繼雲伸手推開,唐嫣冷硬的姿態,讓他一陣懊惱,哪還有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想著唐嫣說的話,紅柳他肖想已久,恨不得立馬找上侯員外問個清楚。
“怨不到你頭上,今兒個我話撂在這,我就記著你害我破面,我一日是趙府夫人,你就沒安生日子過。二叔我瞧雨荷這丫頭氣色不錯,我做主將她指給二叔做個暖床丫頭,二嬸這些年肚子不爭氣,竟讓些不長眼的東西往上爬,汙了眼。”
揮了手,讓喜兒重新斟茶。
雨荷是個不安分的,聶氏看著懦弱,可這些年能坐穩正妻的位置,不可能沒些個手段,扶持雨荷上去。
她樂得看戲,同個屋的人,有些什麼手段,雨荷哪可能不知道。
雨荷一喜,連忙磕頭。
聶氏繃著臉,艱難擠出絲笑容。
“二爺,二爺……”三姨娘尖叫道。
唐嫣一冷,喝道:“怎麼,還要我親自動手?”
屋裡丫頭嬤嬤身子一顫,都抬頭看著林繼雲,“我看這事多半錯在秋菊不懂事,使人將秋菊打出去。”
話落,揪著三姨娘的婆子立馬鬆手,拖著秋菊走了出去。
出了門還聽著秋菊的叫聲,不消半會就沒了,許是被婆子堵了嘴。
唐嫣一怒,這滿屋子當她不存在是嗎?
“要是今兒個我一定要將她送走,二叔想如何?”唐嫣不冷不熱說道。
喜兒蹙眉,絞著手面露憂色。
林繼雲低頭,大手輕拍著三姨娘的肩,望著高坐在榻上的唐嫣,明媚秀麗的臉透著端莊,心頭一跳,笑道:“夫人剛醒,怕是有些不清醒,陳嬤嬤送夫人回房休息,記得讓廚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