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卻沒有半分懼意,道,“我們又不是去跟他打架,沒事的,再說不是有全叔你這個高手嘛,他要是想動手,肯定打不過全叔您的。”瑾芸這麼一說,全叔也是無奈地笑了笑,只得跟著他們一起過去,怕到時候兩人會吃虧。
“趕緊把書交出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那黃霸天似乎完全不在乎圍觀人的看法,直接走到兩人跟前,一把將男孩拽起來,男孩被衣服勒得喘不過氣來,臉都紅了,可雙手依舊緊緊抱著書,不鬆手,而一旁的小女孩見狀,急得抱著那黃霸天的腿,哭著道,“放我弟弟下來,這本書還給我們,我們用別的書換給你不行麼,這書不能賣的。”
“哼,今天你們不賣也得賣。”黃霸天顯然想拿到男孩手中的書,瑾芸原本倒也沒在意,可看到發黃的書皮上寫著《蘇華手記》的字樣時,腦子“嗡”的一下,她清楚記得父親就是因為這手記的原主人蘇華而遭到不測,看到那男孩拼命護著手記,瑾芸想著或許自己能再次改變人生軌跡,讓前世發生的,不再出現。
有這麼一個想法,瑾芸幾乎不假思索地朝黃霸天喊話道,“真不害臊,鬍子都這麼長的人了,還欺負小孩。”清亮帶著幾分糯軟地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大家循聲看到瑾芸後,忍不住想著這小姑娘膽子還真大,竟敢跟黃霸天叫板,而她說的話,也引起一些人忍不住笑起來。
童言無忌,卻說得正在理。
“哪裡來的黃毛丫頭,趕緊回家找你娘撒嬌去,這可沒你事。”黃霸天將手中的男孩放到地下,有些不滿地掃了瑾芸一眼。
瑾芸卻無視黃霸天,看了看那男孩和女孩道,“不是說好把書送到謝府,借我看幾日的麼,我還沒看過呢,你們就打算賣了麼?”
那姐弟兩聽了瑾芸的話,一頭霧水,在一旁的謝晉鵬也不知道瑾芸在幹嘛,有些不解地看著瑾芸,瑾芸朝那姐姐笑了笑,姐姐好像明白了什麼,神情微微有些慌亂,道,“小姐對不起,我們原本是準備把書當了銀子,可後來才想起小姐說過的話,就不打算當了,沒想到他逼著我們把這書當了。”
“黃老闆,做生意可不能強買強賣,再者,這書是我預定在先,若你真想買,等我看完了你再過來找我拿也行,我家正好離你這當鋪不遠,左拐第三條正街謝府,對了,聽說我孃的一個玉佩被你們弄丟了還沒找回來,可要快點找哦。”
旁人一聽,忍不住再仔細打量起瑾芸來,想著原來是謝府的小姐,怪不得小小年紀便有這般氣魄,而黃霸天一聽,臉色突地一變,氣勢頓時弱了下來,謝府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而且他還欠華氏一個交代,便朝瑾芸道,“原來是謝五小姐,小的真是有眼無珠,至於玉佩,希望小姐和太太能多給小的一點時間,小的一定找到送到謝府。”
看到黃天霸此時的神情,那姐弟倆連小跑到瑾芸身後,完全很信任地把瑾芸當做是恩人。
看著瑾芸從頭到尾都很鎮定的樣子,謝晉鵬也忍不住一陣驚歎,有些驚訝瑾芸竟如此有膽魄,全叔在一旁也很是震驚。
瑾芸完全無視他們的神情,卻帶著幾分緊張問那姐姐道,“蘇華……他跟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父親,小姐你認識他?”那女孩顯得很激動。
瑾芸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心底有個聲音在大聲說著,“一定要帶他們回府,不能再讓悲劇發生。”
第二十九章 帶回家
說起來,蘇華和謝世昌的交情算是一段陳年往事了,兩人是一起長大一起讀書的發小,情同兄弟,後來相約一起趕考,只是不同的是,謝世昌狀元及第,接著娶妻生子,算是功成名就,而蘇華多次科考後還是名落孫山,最後遠走他鄉,從此謝世昌和蘇華再沒有了聯絡。
兩人倒也並非真的再也沒有聯絡,某一天,謝世昌突然收到蘇華的親筆信,說是要來盛京投奔謝世昌,謝世昌著實激動不已,早早準備好等著他們到了,可左等右等人卻一直沒有出現,待幾年後謝世昌終於找到蘇華在盛京的落腳處時,蘇華卻早就重病離世,獨留妻子陶氏和一雙兒女,謝世昌聞言悲痛不已,有次借酒消愁,結果回家的路上,竟沒有伺候的人在身邊,發生意外,從馬車上摔下,當場流血過多而亡。
對於這些事情,前世的瑾芸剛開始也是不清楚的,只是後來,謝世昌發生意外離世後,她才知曉,剛開始瑾芸對蘇家可是恨得咬牙切實,想著若非是他們,父親就不會有醉酒和意外,但後來又發覺父親死得蹊蹺,後來也印證那日確實被人算計,不僅僅把謝世昌身邊的下人差遣走,馬也被人動了手腳,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