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
凌博今道:“今天真的是勵琛的生日?”
“不是。”
“那他一定看我很不順眼。”凌博今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有點控制不住心底的得意。勵琛對師父有意思,他看出來了,那麼,師父對他有意思,勵琛應該也看出來了吧?他目光不由住地朝常鎮遠看去。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習慣於將越來越多的目光凝注在常鎮遠的臉上,就好像看稀世名畫一般,百看不厭。他起先以為自己太過於在乎常鎮遠的情緒,所以總是忍不住從他的一舉一動中分析他的喜怒哀樂,可現在覺得事情似乎遠非他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與母親的談話並沒有太大的結果,但他卻從母親的反應中捉到了蛛絲馬跡。
母親說,他說的事情使她更需要精神科醫生的輔導。
他很瞭解她的母親,她是個堅強而樂觀的人,也許會開小玩笑,但在大事上一向沉穩有主見,就如當初以不和為由堅持與父親離婚一樣。她總是能夠輕易地看穿自己和別人的想法,所以當她的這句話就像燈塔一樣,一下子肯定了他猜測的方向。
車緩緩駛入小區。
凌博今拎著袋子等常鎮遠停好車一起回家。
常鎮遠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他歪著嘴角的笑容。“不方便笑就不要笑。”
凌博今嘴角咧得更高,不小心牽動另一邊嘴角,發出嘶的呼痛聲,半天才追上常鎮遠道:“沒辦法,在師父面前,我總是控制不住想笑。”
常鎮遠上樓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他,“我長得很好笑?”
凌博今道:“我笑是因為開心。”
常鎮遠道:“我長得很逗你開心?”
凌博今無奈道:“師父,你知道我的意思。”
常鎮遠繼續上樓,“收拾東西,一會兒回家。”
凌博今腳步一下子慢下來,遲疑道:“今天這麼晚了,明天再搬吧?”
常鎮遠道:“你可以一個人留下,我把車留給你。”
凌博今道:“萬一二哥找上門怎麼辦?”
“快點搬家。”
“……”
最終當晚還是沒有搬成,因為劉兆說,房東同意提前退租的條件是他們把房子打掃到租房前的狀態。
……
常鎮遠看著一桌子的殘羹剩飯,默許了凌博今的建議。
第二天劉兆沒來電話催他們回警局,兩人就窩在房間裡坐著大掃除。
凌博今雖然受了傷,但幹活相當利落,拖地擦桌,樣樣自告奮勇。
常鎮遠和他有過一起做大掃除的經歷,所以過程還算默契,到了中午,兩人在快餐店匆匆吃過午飯,便打算收拾東西搬家,正好大頭來電話,常鎮遠邊接電話邊下樓,凌博今磨磨蹭蹭地跟在後面,然後發現常鎮遠越走越慢,到最後乾脆停下來了。
“隊長怎麼樣?”常鎮遠問,“我知道了,有訊息再說。”
凌博今收住腳步,“發生什麼事了?”
常鎮遠道:“你受傷的事市裡知道了,局長和隊長正向市裡彙報。”
凌博今訝異道:“為了我?”
常鎮遠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凌博今恍然道:“勵琛?”向二哥揭發他的身份,慫恿二哥找人揍他一頓只是前奏,勵琛真正要對付的是劉兆。以勵琛的背景,只要找到藉口,劉兆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想通這一層,他臉色有些難看,“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堅持要留下,勵琛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常鎮遠道:“你是高估你自己還是小看勵琛?”
凌博今道:“你什麼時候回家?”
常鎮遠道:“現在。”
“啊?”
“難道我不是在回家的路上?”
“……”凌博今想說不是指這個回家,但看到常鎮遠不欲多談的神情,只好將話忍了下去。
回到幸福田園,凌博今倒是識趣地沒有跟上樓,徑自回了大頭那屋。
常鎮遠推門進屋,發現這幾天沒回來,這間一直被他嫌小的房子陡然大了不少,陽光照在地板上,到處都是多餘的空間。
他上樓衝了個澡,躺在床上看了會兒書,又迷迷瞪瞪地打了個盹,才接到大頭的電話。
大頭口氣又急又躁,“頭兒被停職了。上次趙拓棠的事也被翻了出來,你和和尚申報的功勳可能要黃。聽說還會有特別工作組來調查,你讓和尚去醫院打張病假條在家裡待著,先別過來。還有你,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