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動……
“不行,你常說的,要經常走動,將來寶寶生下來才健康……”長平執拗的皺了皺鼻子。
攤上這麼個老孃,想必肚裡的孩子若有知,也會羞得無地自容吧?
“就算走動,你也不必這副模樣吧?才兩個月而已,你幹嘛一定要把肚子挺得那麼明顯?不怕把腰折了?”方錚對這個冒牌大肚婆很不以為然。
“就要!不挺肚子別人怎麼知道我懷孩子了?”
“……”
方錚沉沉嘆息。
懷了孕的女人是妖孽,還有八個月,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看了看天色,已是黃昏,方錚小心的扶著長平,方府的下人和侍衛一部分在前開道,一部分在後面殿尾,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始滿方府的瞎轉悠,知道的這是方家少夫人散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后出行,排場大得離譜。
剛走到花園邊的小廊子上,卻見前面孫管家領著宮裡的曹公公急匆匆的朝他們走來,曹公公滿面惶急,走得跌跌撞撞,方錚和長平見狀,夫妻互視一眼,一顆心漸漸沉入谷底。
“公主殿下,方侯爺,快,快!皇上宣二位進宮……”曹公公人還未到,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曹公公,發生什麼事了?可是皇上……皇上他……”方錚心頭升起不祥的感覺。
曹公公嘆了口氣,搖頭不語,神色間悲傷無比。
“父皇……”長平悲呼一聲,眼淚止不住的流下,身子站立不穩,微微搖晃。
方錚趕緊探手扶住了她,回頭吩咐道:“快!備車!”
※※※
馬車飛快駛出方府,朝皇宮奔去,禁軍驗過腰牌,方錚和長平命馬車徑直往內宮駛去,車至金鑾殿前的廣場,方錚扶著長平下了馬車,二人便急匆匆往皇上寢宮跑。
今晚的皇宮籠罩在一片肅穆的氣氛之下,禁軍的戒備比以前森嚴了許多,無數禁軍士兵手執長矛利劍來回巡弋,警惕的注視著周遭一絲一毫的動靜,肅殺瑟然,如臨大敵。
方錚拉著長平的手,望著皇宮內比平常森嚴得多的戒備,他的心頭越來越沉,一面急著去見皇上,一面又擔心長平有身孕,跑快了會對肚裡的孩子有影響,一時為難不已。
二人趕到寢宮門前,見朝中文武大臣皆已到齊,眾大臣不管心中是否真的悲痛,他們的表情都是一副痛切悲傷之色。眾人聚在殿門外,三五成群,正在小聲的議論。
見方錚和長平趕到,眾大臣紛紛行禮,方錚顧不得回禮,一把扯著一位大臣,急聲問道:“皇上呢?他情況怎樣了?”
大臣搖頭嘆息:“入夜後,皇上忽然吐血不止,隨即昏迷,御醫診治後,剛才醒轉,御醫說,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方錚和長平如遭雷擊,楞了一會兒,隨即方錚跺了跺腳,抓著長平便往寢宮內闖去。
大臣在他身後急忙喊道:“方大人,皇上現正召見太子,您先別進去呀……”
方錚理也不理,奔到寢宮前,卻見禁軍士兵已將寢宮圍得水洩不通,兩名副將執劍守在殿門口,見方錚和長平不顧儀態的衝來,兩名副將舉劍相攔,冷聲道:“未奉詔,任何人不得入內,違者斬!”
方錚指著副將大罵道:“看清楚,連老子都不認識嗎?誰給你的膽子敢攔我和公主?不要命了?”
副將板著臉,冷聲重複:“未奉詔,任何人不得入內,違者斬!”
長平大哭,扯著方錚的袖子悲聲道:“夫君,我一定要見父皇最後一面。”
方錚心頭怒火一冒,惡少脾氣頓時抬頭,冷聲道:“老子今兒就從這門口跨進去,敢攔我你試試,老子殺你全家!宓兒,跟著我!”
說著方錚拔腿便欲往裡闖。
副將濃眉一擰,大喝道:“禁軍,戒備!”
“唰!”無數支長矛整齊平放,對準了方錚和長平。
方錚眉毛一豎,長笑幾聲,正待開口,卻見寢宮殿門從內開啟,胖子陰沉著臉站在門口,瞪著禁軍副將,冷聲道:“喧譁什麼!”
守在殿外的大臣們見胖子出來,紛紛行禮,面色驚疑的不住往寢宮裡面瞄去。
方錚見到胖子,不由大喜,胖子走到二人身邊,嘆了口氣,對長平道:“宓兒,父皇召見你,你進去吧。”
長平急忙擦了擦眼淚,拔腿便往裡面跑去。
方錚正待跟著長平進去,胖子攔下了他:“方兄,你陪我在外面等一下,待會兒父皇會召見你的。”
方錚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