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確切的說,跟綁架我的幕後主使有關。殺我,是為了給主使之人掃平朝堂的障礙,殺趙俊,是為了滅口。
不行了,匪窩已經越來越危險,本少爺應當趕緊回京才是,回了京城,我可以整天帶著大隊人馬招搖過市,安全係數比這裡高多了。……唉,可是我又捨不得羅月娘,如果她願意不做土匪頭子,和我一塊回京,那就兩全其美了。——也不美,至少長平是絕對不會讓她進方家門的,這檔子事兒可真夠煩人的!
不管怎麼說,回京城之前,先得把趙俊那小子做個安排,相信經過這次滅口事件後,基本不用怎麼逼問,他就會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自古願意士為知己者死的人很多,但顯然趙俊不是這類人,他身後的大老闆也算不上他的知己。
“哎,刀疤臉,趙俊沒事吧?”方錚一臉關心的插嘴問道。
“沒什麼大礙,不過脖子處被人劃了一道大口子,真懸吶!咱們若晚來一步,他的性命便不保了……”
你們若晚來一步該多好,老子的情敵就這樣從世上消失了。
方錚不滿的咕噥了一句。他決定了,明日便下山回京城,順便命令影子暗中將趙俊綁走,帶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好好審問一番。
如果趙俊不招,那就太好了,方錚有一百多種方法把這位小白臉情敵治得服服帖帖,比色情片裡的小受受更溫順,實在不行就一刀閹了他,把他送進宮洗馬桶去,對外就宣稱趙俊傍上一藍眼黃髮的洋妞,出國了。——總之,趙俊的人生前景將非常的黯淡無光。
至於羅月娘那個漂亮小妞,還是等自己回京城與家人團聚,將朝堂之事略作安排後,再上山來泡她吧。
夜已深沉,羅月娘將匪窩裡的守衛做了一番安排後,便徑直回房去睡了。
方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今日發生太多事了,自從自己在京城被人敲了悶棍後,方錚便發現針對他的行動一樁接著一樁,這不由讓他苦惱之餘,又懼怕萬分。到底是誰,非得致自己於死地而後快呢?我就這麼招人不待見?
披衣起床,夜寒徹骨。
羅月娘的大屋子裡還亮著燈。
看著那一盞昏黃的燈光,方錚心頭一暖。
明日便要走了,再上山還不知什麼時候,該跟她告個別才是。
走到屋前,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嬌柔而又清冷的聲音:“誰?”
方錚嘿嘿蕩笑道:“女施主,這麼晚了還不睡,貧僧來給女施主批一八字兒,嘿嘿,算算姻緣……”
屋內輕聲一笑,“你進來吧。”
方錚一推門,門沒鎖。
羅月娘正坐在燭光下喝酒。每次她有心事時便喝酒,方錚對她的這種行為很不以為然,借酒澆愁有什麼意思?你可以借酒拿我洩慾啊……
大馬金刀往她旁邊一坐,方錚伸手便待拎酒壺,既然喝酒,那就大家一起喝吧,沒準喝過之後又跟昨晚似的,睡在一起了……
羅月娘卻搶先劈手奪過酒壺,異常嫵媚的朝方錚道:“今兒你不準喝。”
方錚不滿道:“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我是你二當家的,喝你口酒怎麼了?你順了我二萬多兩銀票,我不也沒說什麼嗎……”
“哼!然後喝了酒你又裝醉,跟我睡在一起,佔我的便宜,對嗎?”羅月娘斜睨著他,似笑非笑。
“嘎?……呵呵,怎麼可能呢?我像是那種幹採花賊勾當的人嗎?”方錚一本正經解釋道:“不可否認我是個賊,但我是個偷心的賊……”
燭光下的羅月娘聞言怔怔的望著方錚,喃喃道:“偷心的賊……偷心的賊……”
羅月娘神色有些異樣,望向方錚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你今日為何要和你的……手下串通演那出戏?是……做給我看的嗎?”羅月娘咬了咬下唇,忽然換了話題,平日剛毅肅然的俏臉,此時竟帶了幾分嬌羞。
重重包圍之中,他單槍匹馬殺將進來,與我同生共死。說的那番豪言壯語,直撩人家心絃。就算這是演戲,最起碼,他心中是在意我的吧?否則,他又何必煞費心神,在我面前演這出戏呢?這個男人,嘻嘻,傻傻的,但傻得可愛……
想到這裡,羅月娘的俏臉不由更多了幾分紅暈,瞧著方錚的目光水汪汪的,竟是蘊含了絲絲男女情意。
方錚卻想差了。這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意思呀?嘲笑我泡妞的手段拙劣嗎?方錚面上有些掛不住,不得不承認,今日竹林圍攻的那出戏,簡直是有史以來演得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