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如登天。
他們明顯是一個結構嚴密的組織,這個組織裡的上下級之間都是單向縱向聯絡,就算其中一人被抓,也套問不出什麼情報。方錚暗暗感到心冷,結構嚴密,行事殘酷冷血,我什麼時候招惹到他們了?或者說,我在朝堂中的地位擋了某人的路,所以必要將我除之而後快?
“趙俊,你提供的情報,說句實話,很沒有價值。”方錚冷冷的道:“若你只知道這些,那就對不住了,你這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我只好把你就地正法了。行刺並且綁架朝廷命官,本來就是死罪,現在把你殺了也不為過。”
趙俊聞言大驚,他現在早已不復青龍山時的囂張模樣,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還有囂張的資本?他最怕的就是方錚發現他已沒了利用價值,一刀把他砍了。畢竟他與方錚除了謀害與被謀害的關係外,兩人還互為情敵,以方錚的秉性,很難說他會不會真的殺了自己。
趙俊嚇得渾身抖如篩糠,身子不住的抖索著,面色蒼白的大叫道:“大人!方大人!別殺我!別殺我!我還知道一個情報,求大人饒我一命!”
方錚和溫森眼睛一亮,大喝道:“趕緊說!”
趙俊滿面驚恐,呼吸急促的道:“大人,……我有一次見到扈雲生時,聽他一個人自言自語,我依稀聽到他說‘揚州’,‘主子’云云……”
說完趙俊磕頭如搗蒜,邊哭邊道:“大人,知道的我都說了,我真的什麼都說了!求大人饒我一命啊……”
方錚眼睛一亮,揚州,那個幕後主使之人莫非跟揚州府有什麼瓜葛?莫非那人就住在揚州?可揚州那麼大,人海茫茫,這年頭又沒有照片,從哪裡找起呢?還有什麼“主子”,這些關鍵詞合起來,一個模糊的輪廓在方錚心中漸漸成了形。
方錚對溫森道:“趕緊吩咐下去,派幾個得力的影子老弟兄,連夜趕赴揚州,著手調查,順便叫趙俊把扈雲生的相貌說一說,一定要把他背後的那個人挖出來!”
溫森忙恭聲應命,轉身出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