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趙俊不停的朝方錚磕頭,臉上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看上去噁心極了。
方錚嫌惡的捂了捂鼻子,對溫森道:“他怎麼成了這副德性了?你到底對他動了什麼刑?我怎麼覺得他好象被幾十個大漢強暴了似的……”
溫森陪笑道:“大人,是這小子太過膿包,咱們只是扇了他幾耳光,然後把準備用在他身上的刑具擺了出來,他就當場嚇得尿褲子了,根本沒怎麼逼他,他自己就招了。”
方錚嘖嘖有聲道:“還以為這小子嘴有多硬呢,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估計他那話兒跟他的嘴似的,中看不中用,該硬的時候硬不起來,女人跟了他,得倒黴一輩子……”
溫森大聲誇讚:“大人目光如炬,一語中的!若論堅硬偉岸,趙俊哪能跟大人相比?別說他了,將咱們整個華朝的男人來回數上一遍,大人之雄壯,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呀……”
方錚被誇得眉開眼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裡哪裡,普通雄壯而已,除了雄壯,我還有很多優點,比如持久……”
華朝特務機構的兩大頭目,在一間小小的監牢裡嘿嘿奸笑,猥瑣的笑聲嚇得一旁磕頭的趙俊打了冷戰,下體又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溼意……
方錚笑眯眯的道:“聽說你招了?”
趙俊忙不迭點頭:“招了,我全都招了……大人,饒命啊!”
“混蛋!”方錚勃然變色,大怒道:“……你為何要招?”
“啊?”趙俊傻眼了,為何要招?不是你們要我招的嗎?
方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痛心道:“骨氣!骨氣啊!小趙同志!你就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兒寧死不屈的意志?你就不能多扛一會兒?你一大男人臊不臊得慌?扇你兩耳光你就嚇得什麼都招了,簡直太不要臉了……”
方錚越說越氣,口沫橫飛的獨自在監牢裡罵了趙俊大半天。溫森擦著滿腦門的冷汗,半句話都不敢回,只不停的陪笑。
趙俊已經被罵得人生價值觀完全紊亂了,待到方錚罵聲稍作停頓時,趙俊瞅了個空檔,怯怯的插嘴道:“方大人,……那我到底招還是不招?您給拿個主意吧……”
方錚一楞,接著非常鄙夷的“呸”了一口,大聲道:“招!當然要招!不招我把你下面那玩意兒切下來餵狗去!反正留著也沒用。”
趙俊嚇得一哆嗦,趕緊道:“有用,有用的……”
方錚斜睨了他一眼,陰聲道:“還敢頂嘴?老子把它切下來,不就沒用了麼……”
見趙俊噤若寒蟬的模樣,方錚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說吧,你要取我性命,是受何人主使?”
趙俊囁嚅著嘴唇,半晌,才低聲道:“我只認識上面的一個人,此人姓扈,名雲生……”
“扈雲生?”方錚皺著眉,想了半天也沒印象,看了看溫森,見他一個勁兒的搖頭,顯然對這個名字也感到很陌生。
“扈雲生是做什麼的?一般在哪裡活動?”
趙俊舔了舔乾枯開裂的嘴唇,沙啞道:“他是京杭人士,對外的身份,是走南闖北的皮貨商人,我於三年前認識他,那時我科考落榜,正是萬念俱灰之時,後來在小酒肆喝酒解愁的時候認識了他,他告訴我,有辦法讓我勿需科考,便能當官兒,他說他認識手眼通天的人物,只要我願為他效命,他便能保我做個七品官吏……”
“他有沒有說他認識的那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是誰?”方錚盯著趙俊的眼睛,沉聲問道。
趙俊搖搖頭:“三年來,我為他在京城打探,甚至暗中行刺過不少人,可他從不告訴我,他後面的人物是誰,而且每次有任務,都是他主動找到我,但我想找他卻怎麼也找不到……”
“你貌似不會武功吧?就你這貨色,還敢行刺別人?能成功嗎?”方錚狐疑的皺起了眉。
趙俊討好地笑道:“大人目光如炬,我雖不會武功,可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比功夫我當然比不過人家,不過若將人引到暗處,再趁其不備,狠狠敲他一悶棍,神仙也難防呀……”
“……”
方錚聞言滿頭黑線,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後腦勺兒,——這傢伙說得太他媽有道理了!
方錚嘆了口氣,難怪趙俊上面的人在青龍山滅他的口失敗以後,便不再繼續行動,原來趙俊這傢伙什麼都不知道,人家早算準了,再怎麼逼供都白搭,問也是白問。
揉了揉臉,方錚轉頭看著溫森,卻發現他也是一臉的苦澀。綁票一案的線索,彷彿到趙俊這裡就完全掐斷了,若想追查出幕後主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