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被吵醒的易小玉連忙問道。
“我夢到那個劫匪了。正被警察四處追捕,他倉皇逃竄。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跑進了病房裡,來到了我的床前,用滿眼仇恨的目光盯著我看呢。”黃一新氣喘吁吁地說道。
“怕什麼,他如果敢來,看我怎麼修理他!”易小玉絲毫不示弱。
“嗯,這只是個夢。”黃一新驚魂已定。
“這夢說明那個劫匪很快就要被警方抓到了。”易小玉掏出手絹邊給黃一新擦額頭上驚出的汗,邊安慰夫君。
“從沒聽說過你會解夢的啊。”黃一新忽然覺得兩隻手有些癢,說道:“喲,手好癢啊。”
“怎麼了,讓我看看。”易小玉仔細檢查夫君的手,說道:“會不會是針水過敏了呢,我去叫醫生。”
“像是被蚊子咬的。”黃一新看手上腫起的包。
“那我幫你抓抓。”易小玉替夫君抓癢。
“喲,好難受。”黃一新覺得越抓越癢越難受:“這該死的蚊子。”
“事情沒那麼簡單,沒聽說蚊子咬過人的啊!”易小玉仔細看夫君的手,忽然說道:“如果真是蚊子咬的,那我更要找醫生來看看了。”
“找點酒精來就可以了。”黃一新說道。
“那可不行,這醫院裡什麼病菌都有。萬一那蚊子在咬你之前,先咬了一個帶有什麼……”說到這兒,易小玉沒敢再說下去,她想了想,接著說道:“咬了個帶有感冒的人,那你就會被傳染的。”
“這……”黃一新的腦海裡頓時浮現相互了一個個重型病菌。
易小玉出去找醫生了。
“嘿嘿。”花花兒忽然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呢?”藍芳芳問道。
“她怎麼就說我們蚊子會傳播病毒的呢,這不是嚇人嗎?”花花兒指著易小玉的背影說道。
“她那是在關心自己的丈夫呢。”藍芳芳回答。
“把我們當成了蒼蠅了啊。”花花兒笑道。
“如果我們真的會傳播病毒的話,那可就成了蚊子家族的大不幸了啊。”藍芳芳說道:“做人類公敵可慘了呢。”
“是啊。如果我們叮咬過重型病人之後,再叮咬其他人時,其他人就傳染上了重型病毒。那樣的話,人類首先要滅的一定就是咱們了啊。”花花兒感嘆:“蒼天有眼,讓我們不會傳播病毒。這樣也正好麻痺了人類,使得我們可以自由地生活在他們周圍。”
“其實重型病人的血應該會比較好喝的。”藍芳芳說道:“我覺得和人類在一起,我們就不會有飢寒交迫的生活。”
“是啊,我們可不管他是什麼人,不管他是帶病還是名人什麼的,在我們的眼裡統統是一個會移動的食物。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雖然不會傳播病毒,但是也不會被他們的病毒傳染。”花花兒說道:“這是不是應驗了一句諺語:老鴉不擇食,頓頓有肉吃呢。”
“你乾脆寫一本書,書名就叫《醜陋的蚊子》算了。什麼老鴉不擇食,頓頓有肉吃,還一套一套的呢。”藍芳芳對這話不滿意。
“就算叮咬了再怎麼重型的病人,我們也不可能把病毒隨便輕易地送給另一個病人的。”花花兒伸了伸舌頭,說道。
“是啊,可不能輕易讓他們生病。”藍芳芳說道:“你看他們的那樣子,整天睡在床上,吃喝拉撒全有人照顧。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皇帝的生活了呢。”
“有時我還挺羨慕他們呢。”花花兒說道:“他們得個病或者擦破了點皮什麼的,就到這兒來療養。可惜我們就沒有自己的醫院,只能靠他們的醫院來進行自救。寄人籬下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受呢。”
“其實在他們的醫院裡進行自救也是很好的,最起碼在食物上就有保障啊。”藍芳芳說道。
“這到是的,看著毫無抵抗的食物源平靜地躺著,只等自己去攝取,感覺的確很好。”花花兒說道:“可是我還是想,要真有個蚊子醫院也像他們這樣的,那該多好啊?”
“你想過病態的生活啊。”藍芳芳笑道:“瞧你這副模樣,怨天尤人的。如果你想感受一下病中地關懷的話,等你生產時我來照顧你,也讓你好好修養一番,好好享受一下。不過,那時你就會覺得不能運動的滋味是多麼難受了,如果不能飛,還不如死了呢?”
“我生產什麼呀……”花花兒還沒有把話說完,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噁心,頓時嘔吐了起來。
“你……”藍芳芳也嘔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