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回去你又能拿我如何?”祝融狂訕地笑問,邊問邊動手再燒燬了幾幢民房。
忍無可忍之下,軒轅嶽道袍一翻,雙掌合十急念起咒,剎那間東風颯來,狂雲漫卷,他拼盡所有的力氣震喝一聲,掌中所結手印齊斷,來勢兇猛颯急的厲風隨即將所有的火花全都給捲了去,飛煙盡熄。
“不如何。”他慢條斯理地答來,轉眼間又重振旗鼓地揚高一手再結起另一印。
沒半分畏懼的祝融挑眉睨著他,“你想做什麼?”
“收了你!”軒轅嶽忽地發難,當空一躍,手中之印以金剛猛虎之姿噬咬而去,有招接招的祝融,只是笑笑地將身後的袍布一掀,臨空掀起一壁火牆將猛虎給燒燬於無。
“我乃火神,憑你一界凡人也想收我?”他譏嘲地謾笑著,“去照照鏡子吧。”不自量力,讓他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
兩腳方落於簷上的軒轅嶽不理會他的話,本還想一鼓作氣地上前拿下他,可已不想再與他鬥法的祝融卻一口氣地縱了十來處的火,讓憂於百姓之危的軒轅嶽瞬間轉移了目標,急於去搭救無辜的百姓。
天空劃出一道燦燦如畫的火線,忙於滅火的軒轅嶽抬起頭來,就見到他處去尋找嘲風的祝融,已踩著火雲離去。在將最後一絲火星拍熄後,軒轅嶽不甘地緊握著拳心,目送祝融滑曳過城外的昏沉暗處。
正在暗想此時追去已來不及的軒轅嶽,不意兩耳一豎,聽出了在這個月夜裡,刻意潛藏在暗處隔山觀虎鬥的足音。
他緩緩回過身來,“你們沒聽到風聲嗎?”
月光下,未止的風勢將他的衣袂吹揚得翩翩散飛,除去寂寂的風拂衣袂聲外,並無其他人影人聲。
“獵鬼祭已經開始了,還敢擅闖陽間?”軒轅嶽的雙跟緊緊鎖住簷上的一角,暗暗地在拳心中蓄滿手勁。
“殺子一人,還子三千!”隱匿在簷角陰影墨黑之處的鬼差們露出了尖牙利爪,窮兇極惡地迎面朝他撲來。
無聲無息的金剛印,在他們一擁而上時正中了為首的鬼差,不打算放過他們的軒轅嶽,飛快地設了結界後便開始收網擒鬼,一張張封咒漫天飛舞,然而就在中咒的鬼差一一倒下之際,他聽見了—陣極為細微的耳語,託著風兒正要傳達至遠方。
軒轅嶽倏然明白了他們是想把求援的訊息傳送出去,他猛力地揪過一隻嘴角淌著黑血的鬼差,在鬼差胸口使勁地擊出一掌,讓他終止了誦唸的內容。
“你們剛才說什麼?六陰差?”隱約只聽到一半的軒轅嶽緊緊揪著他,“他們也來了?”他們口中的六陰差,不會是鬼後所派出的那六位鎮守陰界的大將吧?
受他一擊已翻眼暈過去的鬼差,在他用勁搖撼下又清醒過來但卻倔著口怎麼也不肯說。
軒轅嶽震聲大喝,指尖緊緊掐進他的頸裡,“說!”
“已經……上路了……”禁不起這等疼痛的鬼差,孱喘地吐著一口接一口的黑血,斷斷續續地把話吐出口。
甚為震驚的軒轅嶽鬆開了他,不置信地張大了雙眼。
六陰差已經來人間了?難道鬼後暗緲真將如她所誓,要以三千人間之子血祭暗響?倘若這是真的,那人間豈不是將有一揚浩劫?
低低的呻吟聲拉回了他的神智,低頭一看,未死的鬼差們正竭力地想爬離簷上;他將十指交握猛力一握,剎那間就讓奄奄一息的鬼差們全都魂飛魄散化為烏有,夜風一吹,帶著血腥味的森涼冥意,便四處飛散在風裡。
指尖還滴著縷縷黑血,氣息漸緩的軒轅嶽仰起頭,環首四顧著沐浴在月光下的城市,那份自天火發生起就充滿了心頭的不安感再次地緩緩爬上了他的心版。
少了為凡間鎮守除厄的嘲風獸,不要說整座皇城岌岌可危,就連人間也將難倖免於難,他若是不及時找回嘲風獸,那麼今年的春季,不只將會是野火燎原的一季,還會是鬼魅四竄的一季。
第三章
是火的味道。
睡得很不安穩的嘲風,淺寐中,焦焚燃燒的氣味隱約飄掠過他的鼻尖,分辨出那是什麼味道後,他倏然睜開雙眼,一骨碌地自地上的草蓆躍起,戒備地蹲屈著雙腿、拱身仰首,儼然一副嚴陣以待的備戰姿勢。
破廟內安安靜靜的,偶爾傳來一陣陣廟爺爺的打鼾聲,睡在廟裡內院的喜樂依舊安睡著,四下探看,除了門外泛著微紅的天色有些古怪外,夜色如昔。
愈看愈覺得外頭天色不對勁的嘲風,輕手輕腳地起身步出廟外,提氣躍至廟簷上揚首四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