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鄭黎也不敢傷她!
那麼,就給自己找點樂子吧!
“停車!”
鄭黎聽而不聞,連頭都沒轉一下,用沉默來表達了自己對她的蔑視!
“我尿急!”
鄭黎這下子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瞪著她,恨不得一把將她揪起來扔出去似的。
梁君傾毫無自覺地聳聳肩,無辜地眨眨眼,道:“人有三急嘛!”
鄭黎忍不住臉上一紅,想不到堂堂一個女將,竟能這樣沒羞沒臊,忒不要臉了!
沒辦法,打也不能打,罵也罵不得!
“停車!”
馬車立即停下,鄭黎當先下了車,也不去看梁君傾。
她渾身綿軟,掙扎著起身,試了幾次內力,漸漸心裡發涼,對方用的藥,似乎不僅是讓她手腳無力,還鎖住了真力。
夠狠!
她暗罵一句下藥那人的祖宗八代,這才蔫耷耷地下了車,一落地,就忍不住身子前傾差點摔倒,好在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車轅。鄭黎眼角瞥到這一幕,竟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扶住她,手伸到一半頓時驚覺,慌忙又收回,握手成拳,站在十步之外一動不動!
下了馬車,才看見車外竟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千里沃野一覽無餘,綠油油的麥苗隨風如水波盪漾,間雜在綠油油的麥苗中間,是那黃燦燦的油菜花,正開得繁茂,招蜂引蝶……
她頓時心情舒暢起來,沒有戰火的地方,果然如此美好!
她邁開腳,往油菜地裡走去。
身後兩名黑衣男子無聲無息地跟上,始終在十步之外,卻也始終不離她身周。
她暗暗心驚,這群人的內息渾厚綿長,武藝個個都與她不相伯仲,若是如今她內力未鎖,單打獨鬥,她還有險勝的可能,但是這群人怎麼可能會和她單打獨鬥?!
她暗暗咬牙,只得放棄了尿遁的想法,蹲在菜地裡,解決了人生大事……
馬車沿著官道迅速行駛了十餘日,沿途不停變換方向,竟圍繞著綠野繞了個好大的圈子,然後再徑直向西,馬不停蹄地又奔了大半個月。
四月揚花季節,馬車終於緩緩駛向了定平的東城門。
臨近城門之時,一個沉默瘦削的年輕男子鑽進了馬車裡,不由分說將梁君傾的臉上塗滿了黑色鐵灰,還用炭筆將她那彎彎的細眉描畫得粗重無比。
自認為面容俊秀的梁君傾,此時要是照了鏡子,一定會生出將那男子立即斬立決的心思!
容顏被改得亂七八糟的梁君傾,還被那人順手點了穴,軟趴趴地躺在車裡,感覺到馬車緩緩向城門駛去,不多時,就聽鄭黎在外,扮作普通客商,與那守門將士好一番解釋:出門走貨,遭遇戰亂,急忙回城,妻子卻生病,求軍爺放行……
因為內戰,定平的城防比起平日嚴格了上百倍,進城出城的人,都要經受嚴格的盤查。梁君傾正直挺挺地躺在馬車裡,聽著外面的好一番交涉,暗暗撇了撇嘴不妨車簾突然被掀開,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士兵警惕地朝車內看了看,見車內只有一個面色灰敗的女子,看上去死氣沉沉,當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無事!放行!”
馬車緩緩啟動,越過了高大巍峨的東城門,朝城內緩緩駛去!
馬車進了城,沿著大街直直向前行去。
定平城的格局四方四正,每條街道都是直來直往,皇宮正位於整個定平的正中央,由內外九道宮牆重重護衛,等閒人接近不得。
馬車走在縱貫定平東西方向的梧桐大街上,幾個轉彎,漸漸將鬧市拋在了身後,隱入幽靜的小巷子裡,又靜靜行駛了片刻,終於緩緩地停了下來。
簾子一掀,鄭黎那也經過改裝的臉隱在昏暗燈影中,冷冷地看著她:“下車!”隨手一拂,解了她的穴道。
她乖乖起身下了馬車,只見面前是一個低矮的院落,不華美,也不破舊,普普通通,像是一個小康之家的安居之所。
鄭黎朝身後那些黑衣護衛擺擺手,立即有兩名男子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她,拖著她往裡走去。
進了院子,兩人拖著她徑直往裡走,片刻不肯停歇地,竟一路繞過第一進的門房和客房,一路將她帶到了柴房裡,兩手齊齊一扔,將她扔到了地上!
從小到大,梁君傾哪裡受過這種委屈,頓時被扔的來了脾氣,忽地爬起身來,喝道:“我靠,你們這些大男人,有沒有風度,不知道憐香惜玉嗎?老孃好歹也是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鄭黎眉頭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