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坐在他的身上,在宋翼揚還未回過神來之時,左右開弓狠狠地揍了下去:“宋翼揚,你好可惡!你就是為了這麼點破事甩了我啊!氣煞我也!你怎麼知道我會因為你的身世鄙夷你,你怎麼知道我會接受不了你的腿疾?你問過我嗎,啊,問過嗎?既然沒問過,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該打!該打!姑娘我今天好好揍你一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自作主張!該打……該打……”
“哈哈……哈哈……”宋翼揚被她壓在底下一頓暴揍,卻裂開嘴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捱揍是一件極其快活的事情。
他不笑還好,一笑,梁君傾更是火大,手上立即用了真力,方才若還是雷聲大雨點小,此時就是真的惱了,拳頭砸下去砰砰作響,宋翼揚立即忍住不敢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梁君傾哪能讓他如意,雙手被制,立即以屈膝往他胸膛頂了過去。宋翼揚見她是來真的,立即猿臂一張,將她整個人緊緊抱住,口中忙哄道:“好啦好啦,我的錯,我該打!只是我皮糙肉厚受得住,你這手可要吃不消了……你說,怎麼罰我,我聽你的就是!”
梁君傾被他抱在懷裡,滿心委屈,頓時落下淚來,乖乖窩在他懷裡不動了,抽抽嗒嗒地問:“真的……什麼都聽我的?”
宋翼揚低頭看了看她,此時他將身世和盤托出,又見她當真不在意這些事,兩人之間冰釋前嫌,他心裡自然萬分歡喜,她說什麼,他都立即應了:“自然聽你的!”
梁君傾看著這樣的他,頓時明白,冰坨子宋翼揚啊,原來在親近的人身邊,也是個悶騷的人呢,這樣嬉笑的他,外人怕是沒幾個能見到的吧?
她頓時覺得再無怨言,抽了抽鼻子,沒好氣地想要推開他,哪知宋翼揚不依,依舊緊緊抱著她,還將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
梁君傾貼著他的胸膛,只聽見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得她的臉忍不住紅了紅,只覺得心頭也像是有小鹿在跳,幾乎就要關不住了。
身前宋翼揚微微一動,輕輕將兩人分開了些,梁君傾小臉一離開他的胸膛,只覺得面前一陣熱氣拂過,一道影子壓了下來,她立即心裡一跳,閉上了眼睛,卻合作地,將下巴微微抬了抬。
宋翼揚見狀,心裡稍稍一定,火熱雙唇輕輕落下,含住了她的櫻唇……
滿室溫香,你儂我儂,任無間天地如何動盪不安,她在他的臂彎裡,卻只覺得,此間安康,別處不得!
☆、139 致命誤會2
第二日一早,梁君傾因為情緒波動太多,一夜睡不安穩,早早地醒了過來,哪知剛剛下床穿衣,就聽門口傳來無眠低沉的聲音,隱隱帶著焦急:“殿下還未醒麼?”
她頓時心驚,無眠是回去找無塵的,怎麼才一夜過去,他就回來了?
莫不是無塵出了什麼事?
她慌忙推開侍女,自己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將長髮紮成馬尾簡單束在身後,便快步出了臥房,一路疾聲道:“無眠,進來說話。”
無眠一路低著頭奔了進來。
“怎麼回事,你怎麼回來了?”
無眠忽然站立不穩似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聲道:“殿下,您去前廳看看吧……”
梁君傾忽然混身一震,垂眸盯著無眠看了看,像是傻了一般,忽然,她大叫一聲,撒腿就往前廳奔去。
後廂距離前廳,明明只有片刻功夫的路途,她卻雙腿虛軟,足足跑了一刻鐘,也沒有跑到前廳,無眠在後立即趕上,一把扶住她的胳臂,帶著她往前奔去。
好不容易奔到前廳,只見廳內人聲鼎沸,有人眼尖看見了她,眾人立即齊齊噤聲。宋翼揚忽然越眾而出,幾步奔到她面前,身子正正擋住了她的視線。
“君傾,別進去了。”
“讓開!”
“君傾……”
“讓開!”
梁君傾大喝一聲,不管不顧地推開宋翼揚,奔進了廳內。眾人見她這般形態,立即輕輕錯步,讓了開去,露出大廳中央那個巨大的擔架,還有那擔架上,那具焦黑的屍首。
“啊!”
她尖聲慘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奔到那擔架旁,恨聲喊道:“無眠!”
無眠躬身奔到近前,聲音低沉地道:“殿下……”
“這是誰?告訴我,這是誰?”
擔架旁邊一個灰頭土臉渾身傷痕的男子立即掙開身邊攙扶的人,手腳並用地爬了過來,慘聲呼道:“大姐,這是二哥!這是二哥啊!”邊哭喊著,邊將手中一塊碎裂的玉佩遞到了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