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修長,透著靈巧,據說能做出天下最美味的點心!
卻未必寫得出天下大文章!
周奚雷雙手接過如花遞來的點心,溫和地微笑道:“有勞小姐了。”
如花也微笑著回道:“相爺親自來取夫人所定的糕點,鶼鰈情深,教人羨煞!”
“順路而已,”周相有禮地答道,“告辭了。”
“我送您~”如花拉開門簾,殷勤地目送周相登上馬車。
周奚雷總覺得有些怪異,上了馬車回想起來才覺得,女皇陛下怎能做這些下人的事情。果然心志不同凡人:退下朝堂,開間小店,端茶送水,也能安之若素。
朝堂不適合這些滿腦子愛情幻想的小姑娘。
唯一讓人不安的,是封舒讓手中的力量。
花如齋內,走回內堂,如花調了杯涼涼的梨汁,問小紅:“你覺得周相如何?”
小紅的眼睛裡馬上冒出了兩顆紅心:“京城裡都知道,周相只娶了一個夫人,從不納妾,從不去風月之地,對夫人百依百順,天啊~完美的居家好男兒!成熟男人的魅力啊~”
小紅講話怎麼越來越像快樂大本營?(如花,您說這是為什麼呢?)
如花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
光顧花如齋,坐下來喝杯茶、吃些點心的,以女客為多。
如花見過周夫人,很普通的居家女人,沉默寡言,面對眾夫人的恭維討好,有些不知所措。
周相夫婦指腹為婚,夫人出身不高,也沒有讀過書,育有一子一女,據說非常賢德。
一個是男人們心中標準的好女人,一個是女人們心中標準的好丈夫,配在一起卻是說不出的怪異!
周相並非清心寡慾的人,或許只是心思不在此處而已。
如花不懷好意地嘟囔了一句:“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
“如花又在胡思亂想?”溫柔好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如花吐了吐舌頭:慘了,被逮個正著。
立刻揚起一個比太陽和蛋餅還燦爛的笑容,轉頭望著身後的一凡:“夫君——”
嬌嬌的聲音,連金剛鑽都能融化。
“如花見過周相了?”一凡眉頭微挑。
“嗯——”如花恢復了正色,略作思考,清冷地說道:“真不敢相信,尚元居然毀在他手裡!”咬牙切齒,差點兒洩露了情緒。
一凡搖了搖頭:“此人不可小覷。尚元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周奚雷正好相反,膽子夠大。”他又望瞭如花一眼,補充道:“這一點,倒很像如花!”
如花一怔,嚴肅的神情倏然消散,慢慢湊到夫君的耳邊,邪惡地說:“如花這輩子最膽小的事情,就是沒有把你綁在床頭!”
綁在床頭?
一凡一僵,旋又鬆弛下來,也伏在如花耳邊輕聲答道:“如果是如花的話,也許沒有關係……”
花如齋很熱鬧
下午,思華來了。
“陛下,想吃點什麼?”如花恭恭敬敬地問道。
“姑姑快坐,紅姐姐給我盛碗蓮子羹吧。”思華衝小紅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陛下,讓如花親手為您……”
“姑姑坐——還是叫我小華好嗎?小華只有姑姑一個親人了!”小皇帝眼中一抹懇求的意味。
如花的心又軟了。
陛下,難道您忘了,無沙也是正統皇室血脈?
難道此來就是為了聯手打壓熙王無沙?
如花突然有了唇亡齒寒之心。
“陛下此來,所為何事?”如花說得很慢。
“姑姑,小華正為朝堂之事憂心。君子群而不黨,為何滿朝黨而不群?”思華舀了一勺蓮子羹,以前覺得蓮心太苦,不知何時竟迷上了這個滋味,“煤鐵之事,周相逼朕,於卿也逼朕,右相齊大人搖頭不語!”
陛下,當今之計,本該請齊老相國推薦門下弟子,平衡此事。您不開口請薦,老先生如何敢造次?
想到這裡,如花也搖了搖頭,不能言語。
“姑姑,小華實在不想被那些人左右,所以就把煤山交給了七媽媽。她對煤山之苦有切膚之痛,應該會實心實意為百姓考慮吧!”思華熱切地望著如花,流露出一絲邀賞的意味。
“陛下仁厚——”如花嘆了口氣,“可惜七媽媽勢單力孤,如此一來只能投奔周相!”
小皇帝一震,激動地站了起來:“原來我又錯了!這可如何是好?我去找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