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宮主為難,畢竟那守窟的老人,並不待見貧僧,以後貧僧會少來這裡的。”
無根仍是堅持,冰蓮仙子也不強求,畢竟這裡乃是縹緲宗禁地,歷代縹緲宗宮主長老長眠之地,也不能說還很歡迎外人前來,便是微微頷首,又是輕啟紅唇。
“那日見大師弟子皎然小師父與那李季蘭共乘一馬,似乎皎然小和尚如今的境界有些微妙。”
已是永珍二境的冰蓮仙子對運數的感知已是漸漸加深,只是發現了皎然如今狀況的玄妙,因那百花榜上的薔薇花所起,卻是不見無根大師有所勸誡。
“小徒如今正是紅塵煉心之境。”
無根大師稱讚了一聲冰蓮宮主慧眼如炬,便是如實告知皎然如今的情況。
冰蓮仙子微微側目,自是聽說過這佛道兩家特有的境界,紅塵煉心,看著無根,有些不解,“既然是紅塵煉心,大師為何還縱容那李季蘭在皎然小師父身旁,就不怕皎然小師父沉入紅塵嗎?”
“呵呵,既是煉心,便是要動心,心不動,如何能煉心,這是其一,其二,貧僧從來都不認為沉入紅塵有什麼不好,貧僧師兄六根,不脫紅塵,不煉凡心,如今不也一樣達到天人之境,踏入天門而去了嗎。”
“貧僧只管教他佛法,至於其他,貧僧不會教,也教不了,畢竟貧僧曾經,也不過是一個俗人,如今做了和尚,也不過是一個俗和尚,倒是有些枉對這佛家聖手之名了。”
無根笑了笑,也不怕說出自己的想法,也不管身旁這是縹緲宗一宗之主,如像一個老友,述說內心的初衷。
“大師倒是看得很開。”
冰蓮仙子似乎有些理解其師幻冰為何會對這無根,不,應該是韋不凡放不下了,這個看似很普通的男人,似乎有一股別樣的魅力,正好是幻冰所渴望的,是自由,是灑脫,又或者是隨性。
身為幻冰的親傳弟子,冰蓮仙子深知自己的師父常常站在冰宮之上,遙望天空的寒月,那時候冰蓮不懂,如今,似乎懂了一些,但也無濟於事了,如今的冰蓮仙子,已是斬斷了紅塵,被這一宗一地所束縛。
無根突然轉過頭來,看著這年輕的宮主,“其實不止佛道有家有紅塵煉心,儒家,武道中人,亦是有。”
“不過是佛道講究出世,儒家講究入世,而你們武道中人,卻是個色各異。比如老劍主石玄黃之紅塵煉心,便是那劍心,最後以合道而讓道,那不是老劍主的劍心之道,所以老劍主枯守青山,醉酒二十年,境界再無存進;比如武帝,他以一顆無畏之心,當他站在武帝城頂之時,便是渡過了紅塵煉心,他已是這天下無敵,已是無敵,自是無畏;比如貧僧,以削髮自斷紅塵,斬斷前生而渡過煉心;比如你,亦是自斷紅塵,甘願困於這一宗一宮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