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位遊牧族人落下,不戒身下佛身消散,十八顆舍利化作點點佛光被其一口吞下,而後捋了捋大紅袍,一步踏至冰蓮仙子身旁。
“冰蓮,你無大礙吧。”
冰蓮仙子並未答話,無聲的和不戒和尚拉開一段距離,老宮主與師父幻冰宮主皆是因為和尚而死,她不想和和尚有什麼瓜葛,哪怕無根已經在縹緲宗宗門之外結廬而居,冰蓮仙子卻仍是對和尚沒有絲毫好感,再加上這不戒和尚曾對縹緲宗弟子做的事,在前往長白的路上欲對自己不軌,她冰蓮如今貴為縹緲宗宮主,更是不會再和和尚有過多的交際。
從其師幻冰身死那天,冰蓮仙子便是在心中暗暗誓言,這一生,都不會與和尚有瓜葛!
“誒,冰蓮……”
不戒和尚還欲說什麼,卻是一股異香從聖女像手託之瓶中溢位,瞬間便是飄散至整個天池,便是天池之外的葉舒婉、李季蘭等人都是聞到這股異樣的清香,沁人心脾。
眾多遊牧族人聞到異香之後紛紛叩拜,口中說著遊牧族的族語,似在祈福,似在感恩。
皎然聞到這股異香竟是神色凝重,道了聲佛號,正欲和兩女說些什麼,葉舒婉卻是突然倒下,懷裡大白貓急忙跳到李季蘭肩上,皎然一把扶住葉舒婉,看了眼天池中央,而後抱著葉舒婉急忙回到帳篷。
“我明明感覺這股清香有提神醒腦的作用,為何葉姑娘會突然暈倒?”
李季蘭亦是跟著回到帳篷,看著皎然為葉舒婉號脈,一邊開口問道。
皎然眉頭緊鎖,腦海中卻是在仔細回想之前師父無根大師是如何為其治療,以及對葉舒婉身體狀況的解說,忽然想起了無根大師曾說的一句話,而後嘆了口氣。
“我們聞那清香確實於身體有益,但那清香對葉姑娘而言,就是毒藥。”說著便是一手執佛印,一手連連點出金蓮,而後張口吐出一道金蓮將葉舒婉包裹其中,轉過頭對著李季蘭說道,“還勞煩燒一些熱水,一會兒為葉姑娘擦拭一下。”
李季蘭點點頭,拉開帳篷便是出去燒水。
皎然口頌歸藏,指尖依舊不斷點出金蓮,落入葉舒婉體內,眉間濃愁卻是久久沒有化開,這裡也不是寒潭寺,沒有寒潭水,也沒有墨竹天釀可用,師父也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皎然苦思冥想之時,外面傳來李季蘭的呼喊之聲,皎然急忙出去,卻是兩名男子正對李季蘭動手動腳,皎然猛地喝出一道梵音。
“呔!”
就是將兩名男子震開,而後三兩步便是走到李季蘭身旁,一把將李季蘭拉到身後,睜目一瞪便是怒目金剛,周身如鍍上一層金澤,本就因為葉舒婉的事弄的皎然頭大不已,你這兩人竟是又想這光天化日之下對李季蘭行那不軌之事,實在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哪怕皎然是個和尚,也是有些火氣。
一出手便是降龍伏虎,這兩名男子實在是不抗揍,三兩下就是跪在地上求饒,皎然終究是佛門中人,心一軟便是開口讓他們走,誰知一人從袖口拿出一把短匕,朝著皎然胸口就是扎去,李季蘭美目一瞪,就是要上前為皎然擋那一匕,卻是皎然不退反進,自己撞到那短匕之上。
“嘭!”
竟是發出金屬碰撞之聲,皎然一手握住匕刃,用力一折,就是將那短匕折斷,而後一掌拍在那人胸口,那人倒飛而出,張口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
“你刺我一刀,我拍你一掌,你我因果劃清,出家人慈悲為懷,小僧不殺你,你們走吧,但下次再讓小僧碰到你們還在行這等不軌不事,怕不得小僧也是要為江湖除害。”
說完又是轉過頭來看著另外個已經嚇傻的男子,“你和他不是一起的嗎?”
那男子急忙點頭,“是是是!”
“那你還不快帶他走,是要小僧留你們一起用齋嗎?”
那男子回過神來,急忙跑過去扶起那吐血男子,倉皇逃竄。
李季蘭立馬上前,看著皎然胸口處的僧衣有一個口子,竟是雙眼瞬間升起水霧,皎然笑了笑,“哭什麼,小僧又沒事。”
“都這麼大個口子還沒事。”
兩行清淚瞬間就是留下,皎然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躊躇了一下而後緩緩伸出手擦掉李季蘭的淚水,“真的沒事,我的佛門聖體已是小有所成,那人不過是連化靈境都不是普通人,根本傷不了我。”
“當真?”
“當真!”
李季蘭突然撲進皎然懷裡,竟是又哭了起來,“你個死皎然,剛才嚇死我了!”
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