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實在是不想這樣。”說著竟又是咳嗽了兩聲,而後輕輕一握,便是將那火焰舍利長棍捏碎,佛身猛然退後,不戒和尚站起身來,面色難看的盯著這個扮豬吃虎的老頭,若是永珍三境尚能一戰,永珍四境,就是毫無反抗之力了,四境的恐怖,實在不是境界的逾越,乃是對天地永珍的感悟。
捏碎長棍這一手,便是老者運用天地象力,不戒和尚未能有絲毫抗拒,長棍便是轟然破碎,舍利飄然飛回,再次落入佛首之上,連成戒疤。
就連冰蓮仙子,都是震驚不已,如今的江湖,永珍四境的巔峰宗師,又有幾人?
“果然不是永珍三境那麼簡單!”
十三也是面露驚色,這天池中央的石階之上,永珍四境的拓跋老頭兒,怕是足以橫掃在場的所有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巔峰宗師,為何遲遲不願暴露自身修為,更是在生死關頭才展現自己的實力,這其中,定有蹊蹺。
就在拓跋老頭兒一手捏碎不戒和尚佛身長棍之後,那股獨屬於巔峰宗師的奇異氣息瞬間席捲整個聖女像,一時間眾人呆在原地,有這等人物在場,還有什麼好掙的?安靜的等著看有沒有他不要的,撿一點也不錯,就算他把全部寶物都拿走了,又有誰敢多說一句話?一巴掌拍死你信不信?
不戒和尚馭動佛身,擋在冰蓮仙子身前,“女人就應該躲在男人身後,總是在人前打打殺殺算怎麼回事?”說著又是看向那蒼老枯槁的老頭兒,“就算你是巔峰宗師,但只要合適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誰都休想動冰蓮的一根毫毛!”
“老夫並沒有與閣下爭強好勝之意,此番出手,只不過想保下我的孫兒和徒弟,若是閣下承諾不再找我孫兒與徒弟的麻煩,老夫自不會拿閣下如何。”
拓跋老頭兒說話間都是不停咳嗽,堂堂永珍四境的巔峰宗師亦沒有騙一個小輩的必要。
不戒和尚認真的看了拓跋老頭兒一眼,而後回頭看了看冰蓮仙子,“這樣你看如何?”冰蓮仙子點了點頭,不戒和尚才回過頭去,“只要你能保證你的徒弟和孫兒不再尋我們的麻煩,我們自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出家人不打誑語。”
這最後一句話實在是嗆了拓跋老頭兒一口,你這渾身魔氣的和尚,老夫我也是第一次見啊。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拓跋老頭兒點了點頭,“老夫自會約束他們,還請閣下放心。”
說完便是瞪了烏洛蘭奎一眼,而後從虛空落下,依舊站在原來的那個角落,卻是再無一人敢輕視這看似行就將木的老頭兒。
“你們繼續,老夫就是來看看熱鬧,不會插手的。”
見眾人不相信,拓跋老頭兒直接坐在了地上,“老了,動一下就覺得渾身乏力,你們年輕人總不會和我這老頭子一樣吧?”
說完又是劇烈的咳嗽起來,拓跋鐺鐺落在拓跋老頭兒身旁,看著這不斷咳嗽的祖父,“您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了,要不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就是不放心烏洛蘭奎,他的性子,在這群江湖中人面起,很吃虧的。”頓了頓,有些欣慰的看著拓跋鐺鐺,“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我就是回來看看這百年一次的聖女像,結束之後我還是想去江湖中原……”
不待拓跋鐺鐺說完,拓跋老頭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捂住胸口急促的咳嗽,拓跋鐺鐺急忙蹲下,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拓跋老頭兒卻是抬手拒絕了。
“我的身體怎麼樣我知道,這丹藥你還是留著應急吧。”
“現在就是緊急情況!”
“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拓跋老頭兒突然板起臉,親眼看著拓跋鐺鐺把丹藥收起來才緩下來,“我本就是應死之人了,活到現在,不過是強行用境界向閻王換了些壽命,如今強行使用永珍四境的力量,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這時,烏洛蘭奎也是落了下來,看著拓跋老頭兒身前的血跡,急忙上前,一把推開拓跋鐺鐺,“你這畜生,巴嘎系剛剛才救你一命,你竟然對巴嘎系下如此毒手!”
烏洛蘭奎說著就是要對拓跋鐺鐺出手,拓跋老頭兒一把抓住烏洛蘭奎的手,“不關他的事,是巴嘎系我的大限到了,這些年巴嘎系一直在強撐著,終於撐到你突破永珍了,巴嘎系啊,很欣慰。”
“你和我一起去中原江湖吧,那裡有各種丹藥,還有神醫,應該能治好你的。”
烏洛蘭奎卻是又推了拓跋鐺鐺一把,“你滾!你這個背棄草原的叛徒,懦夫!草原不歡迎你!”
“烏洛蘭奎!”拓跋老頭兒呵斥一聲,而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