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劍氣的變化,竟是每一絲劍氣都擁有著劍意,心念一動,引動劍道本源,瞬間便是抽離出一道劍氣,杜鳴揚睜開雙眼,竟已是日上三竿,大祭師不知已看了自己多久,起身對著大祭師行了個學生禮,大祭師坦然受之,習我易學,當算是我儒家學生,如今天下的讀書人,都可以說是大祭師的學生,這一禮,當是受之無愧,更是理所應當。
卻是抬手一看,手上的金色光澤終是消失不見,膚色恢復如初,不由得心中竊喜,終於不是黃臉漢了,不用遮遮掩掩的了,真是好事成雙啊。
“杜小友如今易學也看完了,境界也突破了,老朽以為小友或許應該去將外面的事情處理一下,畢竟這樣一直圍著不言樓也是對稷上學宮的影響不好。”
說著大祭師便是向下看了看,今日竟是比昨日人還要多些,笑著搖了搖頭,“就算老朽將這些學生呵斥開,但事出杜小友,怕是還是會對杜小友造成影響,不如就一次解決了還讓人輕鬆一些。”
杜鳴揚點了點頭,正好可以試試通脈境相比化靈境都有何種奇妙。
“給您老添麻煩了,小子這就去將這事解決了。”
對著大祭師作了一揖,而後腳下一點,便是飛身奪窗而出,腳下氣勁升騰,便是於虛空之中站立,閉上眼細細體會劍氣於體內盡情奔騰的快感,這種感覺和化靈境完全不同,雖然自己的化靈境和其他人的化靈境本就不同,但如今突破通脈境,帶來的變化亦是能很直觀的感受到,暢快!
“看!那青山色魔杜鳴揚出現了!”
“青山色魔,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以為你站在虛空我們就怕你了不成?還能嚇到我們不成,我告訴你,青山色魔,莫看我們是文人,文人的傲骨更是你們這些武夫所不能及的!”
緩緩睜開眼,杜鳴揚面露譏諷之色,如隕石墜落般落地,下面那叫囂文人傲骨的男子急忙退讓,竟是嚇得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說的傲骨?”杜鳴揚譏笑一聲,而後環顧四周。
“我杜鳴揚現在就站在這!你們不是要聲討我嗎?來啊!用你們的唾沫淹死我啊!”
聲若洪鐘,氣勢滔天,驚人的劍意竟是瞬間席捲開來,震退了一層又一層的人,一時間竟是無人敢發聲,逞盡武夫之威,揮灑劍意風流。
“休想在我稷上學宮逞武夫之威!”
一名身穿白色儒袍的男子站出來,手中摺扇一合,面色肅穆的看著杜鳴揚,周身浩然正氣盪漾,竟是能抵擋杜鳴揚的劍意洪流。
杜鳴揚微微側目,看著走出來的這個儒雅男子,“你是要為那肆意造謠的百合花出頭了?”
“在下鬍子更,今日站出來,亦是為百合師妹討個公道,也為我稷上學宮的威名不受武夫所辱!”說著便是又踏出一步,“武帝尚敬大祭師一分顏面,你不過一個揹著青山劍主名頭的小輩罷了,竟敢在我學宮逞威!”
說完便是摺扇一揚,一道浩然正氣侵洩而出,杜鳴揚微微皺眉,如今還是第一次和這修得浩然正氣的讀書人交手,不知這浩然之氣到底有幾分威勢,便是氣勁一動,劍罡浮現,浩然之氣徑直撞向劍罡,一股無形的氣勁波動激散開來,震得周圍的讀書人連連後退。
“還請各位師兄師弟稍稍退後些,讓子更來會一會這所謂的青山劍主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將魔爪伸向百合師妹!”
聽聞鬍子更此話,周圍的學子急忙後退,還不忘出言挑釁。
“子更師兄,一定要讓這青山色魔知道我稷上學宮的文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子更兄,定要讓這青山色魔付出代價!”
鬍子更周身浩然之氣更甚,口吐讖語,竟是攜天威而來!
杜鳴揚不敢怠慢,這鬍子更明明不是永珍境,竟是能以浩然正氣御動天威,讀書人讀出了名堂,果然非同凡響。旋即便是張口吐出一柄氣勁長劍,斬破讖語,拂袖一揮,一手負後,“你的氣候還是差了些,若是昨日或許我還頭痛一陣,今日的話你怕是耐我不何,若是換成張浩正前來或許還能讓我略微狼狽。”
鬍子更面色一變,退後一步,摺扇一指,“你……你什麼時候破鏡了?”
“呵,這還要感謝大祭師為在下解讀易學。”杜鳴揚冷笑一聲,而後踏出一步,一步出便是已至鬍子更身前,鬍子更雖有些驚訝,但畢竟是讀出浩然正氣且達到通脈境的讀書人,身形一正,浩然之氣沖天而起,竟是隱隱有天雷轟鳴,杜鳴揚雖眉頭微皺,手上劍指卻是絲毫不停留,一指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