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劉浪也已是握刀於手,身上氣息轉變,從一開始到現在,杜鳴揚的氣息變化實在讓人不敢相信,但既然已經將氣息提到這一步了,那我劉浪也是該拿出點真本事了!
“那倒是要見識下,青山劍主這麼大的名頭到底有多少斤兩!”
一劍刺出,體內氣機流轉至極致,這一劍,竟讓劉浪生出無法躲避的感覺,與境界無關,這是一種純粹的劍的氣機!不過劉浪也沒有絲毫躲避,刀在手,氣機便是另一番模樣,此時的劉浪,仿若一把久經大戰的寶刀,散發出一股股兇悍的氣息,刀劍相接,又是十數招二人竟是不相上下。
劉浪此刻已是不想再耗下去了,自己堂堂刀宗天驕,竟和一個化靈境打的難捨難分,傳回去怕是會影響自己在宗內的地位,一念及此,劉浪氣勁猛的爆發,杜鳴揚橫劍一檔,而後急忙退後七步。
“想不到你的氣勁竟如此綿延不絕,那就讓我們一招分個勝負!”
說罷便是臨空一舞,刀身轟鳴,竟是隱隱有刀勢壓迫,杜鳴揚單手持劍,起身就是拂袖一劍。
拂袖驚仙人!
劍氣與刀勢相撞,刀勢竟是一碰即碎,劉浪急忙御動橫練之氣,卻還是被一劍擊飛,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而後昏厥過去。
覆雨臺一片譁然,堂堂刀宗天驕的傾力一擊,竟是被一劍擊碎!玫瑰面紗下的美目異彩連連,紅唇微張顯得韻味十足,這青山劍主,實在是驚世之姿。
一劍之後,杜鳴揚站定身形,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境界還是太低了些,不禁心裡暗歎一聲,此招於化靈境動用,實在是有傷氣機。
“十三!”
杜鳴揚輕喝一聲,十三一劍逼退天冥子而後急忙來到其身旁,杜鳴揚嘴角一揚,拂袖一甩,浮雲便是落入劍匣,十三心領神會,一把將其背在背上,而後躍下覆雨臺。
天冥子手持血冥槍,於後面大喊,“來日可否再戰?”
“來日定戰個痛快!”
十三鏗鏘的聲音從翻雲樓下遙遙傳來。
“能不能穩一點,這劍匣也太膈人了些。”
十三當真便放慢些速度,杜鳴揚嘴角一直上揚著,雙眼卻是緩緩閉上,十三似有所覺,速度突然加快。
這一日,青山劍主杜鳴揚名揚江湖,這一日天冥子於覆雨臺大戰群雄,最後稷上學宮的百合花居然出現與天冥子大戰一場,結果誰勝誰負不得而知,只知覆雨臺崩塌,玫瑰不知所蹤,天冥子於一月後追至稷上學宮,竟是對百合花死纏爛打,百合花無奈之下便是踏入不言樓,放話不讀完不言樓的聖賢書,不出不言樓。此後稷上學宮的學子似是都要較之以往稀少了些,內不見百合花,外又有天冥子,甚是少了些許讀書的性質。
同樣是這日,崑崙山引仙台當真是有仙蹟隱現,卻是突然被三尺劍芒轟散,於引仙台上竟是隱隱有仙人震怒,天門虛影剛剛顯現就是被一劍釘在天門上,似有仙人於天門之中發出一聲慘叫,而後崑崙山竟是毫無徵兆的下起了雨。
崑崙山掌教李可寒仰頭嘆息,地上三尺有寒芒,天上仙人莫敢狂!
那剛剛走到崑崙山腳下的草鞋老頭轉頭看向引仙台方向,笑著搖了搖頭,武帝於武帝城鎮壓天門五十載,竟還有天人慾往人間起是非,當真是欺我人間無人?莫不是忘了武帝斬天人於東海的那句“陸地有天人,天上皆凡人”的豪言壯語。
睡眼稀疏的老道士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翻了個身嘟囔著,“青山劍主猶在,世上卻再無三尺水,可敬,可悲啊。”
“大概還有多久他才能醒過來。”
寒潭寺青竹居,十三起身端起泥盆出門倒水,葉舒婉緩緩走進竹屋,輕聲問道。
如今的葉舒婉,氣色比之之前好了許多,每天浸泡寒潭之水卻有奇效,看著葉舒婉進來,躺在竹床上的大白貓有些委屈的叫了一聲,自無根大師於寺外將杜鳴揚救回,便讓葉舒婉將大白貓放於其放在一起,起初大白貓作勢要逃,無根大師摸了一把大白貓的毛髮後便是乖乖的躺在那了,原本每日軟抱香懷,如今竹床死人,大白貓當然是心懷委屈了,卻見無根大師又是輕輕摸了摸大白貓,大白貓瞬間禁口閉目。
“應該就是今天了,他體內劍氣絮亂,固讓你將大白貓留在此處有助他劍氣舒緩,但他體內劍氣已如此磅礴竟還不破鏡入通脈,不達通脈,氣勁流轉不通,這也是他一直昏迷至今的原因。”
“師傅說過,心中無劍,就算氣勁通脈,也不是真正的通脈。”十三此時也是回到屋內,放下泥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