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杜鳴揚告知藥王由他來做這個實驗的時候藥王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這件事也唯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畢竟與你而言,這個嘗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只有好處?還請藥王前輩指教。”
杜鳴揚有些不解,難道還真被自己昨日說中了,這個嘗試還對自己有益?
“不錯,若是成功,可以幫助你加快鑄就天人體魄,若是不成功,也對你鑄就天人體魄頗有裨益。”
藥王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的研究很是自信,杜鳴揚連忙對藥王作了一揖,“那就勞煩藥王前輩了,不論成與不成,在下都毫不怨言。”
一處密室裡,藥王指了指身前的藥池,“這是我特意準備的藥汁,當年我捨棄天人體魄,便是在這些藥汁之中泡了三天三夜,才算是保住一條性命。”
說著自己以前的天人體魄,藥王總是唏噓不已,曾經的陸地天人淪落到如今一介凡人,哪怕身為藥王,亦是難掩心中的那份不甘。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在自己體內留下灰冥玄氣之人所賜!
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且不說自己已經老了,就是如今的百草堂,也經受不起那個神秘人的摧殘了,但值得慶幸的是,這麼多年,那個神秘人沒有再出手,也沒有再出現過。
藥王又怎知,那個神秘人已在隕星谷隕落,與武帝楊南東一同在天道雷霆中化為灰燼。
杜鳴揚不疑有他,脫去外衣,緩緩走進藥池,頓時一股巨大的藥力透過杜鳴揚的肌膚衝進筋脈,那些被灰冥玄氣侵蝕的筋脈如被注入生機,瞬間活絡起來,一股股刺痛之感瞬間傳遍全身。
“啊!”
曉是杜鳴揚都無法忍受這般痛楚,放聲大叫,藥王早就料到會這樣,微微笑了笑,“這才哪兒跟哪兒,真正痛苦的還在後面呢。”
說著就是將手中的一顆異果丟進藥池,頓時整個藥池如沸騰一般,杜鳴揚如泡在油鍋一般,只聽藥王厲聲喝道,“守住心神,運轉氣勁!”
杜鳴揚立馬屏住心神,調動體內氣勁,在全身筋脈之中不斷遊走。
“切記,萬不可因為外界的影響而晃動心神,以氣勁引導藥力遊走全身,這對你鑄就天人體魄有著極大的裨益,儘可能的讓身體將藥力吸收。”
藥王又是向藥池之中投入一株三瓣花,而後竟是走出了密室,“一個時辰後我再來,你儘量將這些藥力吸收,淬鍊體魄,這是為祛除灰冥玄氣而打下基礎,畢竟若是體質太孱弱,承受不住藥力的話那又何談祛除灰冥玄氣。”
這一株三瓣花一入藥池就是融為藥汁,整個藥池瞬間就是化作赤紅之色,杜鳴揚只覺如泡在岩漿之中一般,這股藥力,實在太過澎湃,那鑽心的痛楚,消散杜鳴揚已經踏入天人境界,都是險些心神失守。
“這般痛楚,酒珊姑娘如何能承受,看來得和藥王前輩商討商討。”
穩住心神之後,杜鳴揚不由得心中暗道,這種程度的藥汁藥力,莫說莫酒珊了,怕是就連莫盡歡都是極難守住心神,因為杜鳴揚此時已是全身赤紅,和藥池同為一色。
而杜鳴揚在這一股股藥力的衝擊之下,心神失守不下三次!
剛好一個時辰,藥王再次走進密室,看著杜鳴揚的身體情況微微皺了皺眉,“看來這股藥力對於目前的你來說還是太猛了些,就連你都是有些熬不住,更不用說那莫家兄妹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藥王卻是絲毫沒有讓杜鳴揚走出藥池的意思,甚至還從旁邊拿起一株藥草丟了進去,“不過若是這點痛楚都熬不過,你又怎能去追逐石玄黃的腳步呢。”
聽藥王的語氣,似乎和石老頭兒乃是舊識,但杜鳴揚來不及開口,似有一根根熾熱的銀針不斷刺激著自己的竅穴,而後鑽入自己的筋脈,在自己的筋脈之中游走。
“喝!”
杜鳴揚猛地睜開雙眼,雙眼之中隱隱浮現道道血絲,藥王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鬍鬚,“看來這些藥力夠你喝一天的了,那老朽明日再來。”
第二日,藥王再次來到密室,杜鳴揚依然盤坐在藥池之中,但藥池之中的藥汁已然變成了淡紅色,藥王點了點頭,“不錯,一天的吸收,將藥力吸收的差不多了,不過真正祛除灰冥玄氣的過程才剛剛開始。”
說著,藥王又是向藥池之中灑下一把粉末,粉末一入藥池,整個藥池再次沸騰起來,杜鳴揚再次睜開雙眼,額頭青筋暴起,雙眼之中隨著藥力的不斷侵入,血絲一道道浮現。
“藥王前輩,這是何物?為何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