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再次人山人海,王木維和李可寒坐在引仙台上,舉杯對飲,紅梅女冠終於不再要這個老道士少喝點酒,甚至站在一旁,親自為這兩個老道士倒酒。
“滋,老李啊,這在你崑崙山來飛昇可是為你崑崙山吸引了好一批香火錢啊,可得要分我長白山一些。”
都這個時候了,王木維還不忘給自己長白山爭取些好處,李可寒笑著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於念生說道,“這個月的香火錢送一半給長白山。”
於念生點了點頭,卻是看得王木維連連嘆氣,“你說這都是把位置交給師弟,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我這師弟怎就沒有你這師弟聽話呢?”
長白劍仙坐在一旁,笑著喝了口酒,“我說師兄,你就不要抱怨了,這於小師弟啊,和我不一樣,再說了,你這說要飛昇就飛昇,一點準備都不給我們,我哪裡會讓你那麼如意。”
長白劍仙與於念生不同,乃是和王木維一同長大的,只不過一人專心修連山,一人練道劍罷了,而於念生就不同了,與李可寒雖是師兄弟名義,卻是師徒之情,二者不可相比。
從一人站著一人坐著就能看出,於念生對師兄李可寒是尊敬的,長白劍仙對王木維卻是兄弟之情。
當十三將那冊造化大師手記交給李可寒的時候李可寒笑得眼睛都是眯了起來,“終於是將這冊手機還回來了,不然我這去了天上都是要去找老劍主嘮叨嘮叨,你們青山這兩個小子啊,借了我崑崙山的東西不還,到時候啊,以老劍主的秉性,在天上肯定也是弄了許多仙釀,又是能以這個為藉口喝老劍主的仙釀了。”
“有仙釀?那可記得要帶上我。”
聽到有酒,王木維也是來了精神,紅梅女冠皺了皺眉,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如此鍾愛那辛辣之物,這個喝過一次就再不喝酒的女冠又哪裡知道,酒這東西的美妙,不是因為好喝,而是喜歡那種似醉非醉的感覺,又或是喜歡喝醉後的麻木,真正喜歡喝酒的人,都有自己喜歡它的理由。
野雀道人在另一邊和草鞋老頭喝著酒,身旁沒了玫瑰的草鞋老頭和野雀道人差不多模樣,身上破破爛爛的,一看就知道好久都沒有換過了,不過說來也怪,這兩個老頭許久不洗澡不換衣服竟然身上沒有臭味。
“你這一步下的是不是急了些?”
草鞋老頭有些不滿野雀道人的佈局,野雀道人卻是咧嘴一笑,“急?若不是有棋子擅自走動,這一步早就走出來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這一個個的老一輩都走了,那些小輩能挑起這天下的大梁?”
“不刺激他們一下他們又怎麼能夠真正成長起來,再說了,這江湖也不能老是這些人撐著,佔著地方,佔了氣運,該走就走,這才符合大道,不然氣運不夠分,沒有後輩能起來,這江湖也就漸漸成了死水了。”
草鞋老頭悶口喝了一口酒,好一會兒才又說道,“還有那些人,你將他們勾出來,真的就能那麼如意的做你手中的棋子?”
“身在棋局便是棋子,就看誰是下棋人。”
野雀道人說了句,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開了,草鞋老頭看著這個和自己爭鬥了近百年的老頭兒突然覺得有些倦了,“或許是真的老了。”
翌日,當那道煌煌天門緩緩從雲層中顯化,李可寒與王木維聯袂踏上雲霄。
當代道教兩大掌教,齊齊飛昇!
天門之中,似有無窮仙影,王木維腳踩游魚,身環五行,李可寒腳踩八卦,掌託混沌陰陽,道教連山之法,已至人間極致。
一隻巨眼在雲霄之上顯現,兩道雷霆落下將二人包裹其中。
雷霆久久沒有消散,卻是不時有五行之光與混沌陰陽之氣從雷霆之中散溢開來,眾人明白,二人的飛昇之路,已然開始,要麼成功踏入天門,要麼身死道消!
許久,雷霆消散,兩位掌教都是完好無損的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但二人都沒有絲毫的喜悅,因為這才剛剛開始,真正的試道還沒有開始。
野雀道人揭開道冠,將野雀抓在手裡,“小木子,你也不要怪師叔,師叔也是看你待在長白山無聊的緊,送你到天上去看看天上的風光,可比長白山的風光好看多了。”
又是兩道雷霆落下,這一次,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雷霆之中的道韻,尤其是十三,雙眼微眯,劍眉輕揚,看著這兩道雷霆,感受著其中的道韻。
草鞋老頭兒已是走到了崑崙山腳下,回過頭看著那道煌煌天門,和雲霄之上那隻巨眼,“棄子認輸可不是我橫天機的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