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滿杜鳴揚一來便是一劍立在自己頭頂,齊永年眉頭一皺,一拳轟出,一道純粹的力道拳影直衝杜鳴揚而去,“劍主也不怕站的高摔下來!”
“摔下來也有齊兄接著,我怕什麼?”
杜鳴揚不躲不避,卻是雙眼一凝,一劍遞出,劍碎山河!
拳劍相接,二人遙遙對視,皆是激射而出,於虛空激烈的碰撞,無數的氣浪傾瀉而出,人山人海的武帝城頓時爆發出陣陣驚呼。
“這二人竟是恐怖如斯!”
“不愧是老劍主和武帝的傳人,此二人,不負兩位先輩盛名!”
虛空中,杜鳴揚劍出狂龍,齊永年卻是以拳相迎,劍氣竟是絲毫破不開齊永年的拳罡,但是杜鳴揚沒有絲毫退縮,劍氣越來越強,越來越凌冽,而齊永年的拳罡,亦是越來越強勢,氣勁越來越狂暴。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二人紛紛落下,各站一處,齊永年一襲勁裝颯颯作響,全身流淌著一圈圈氣流,杜鳴揚自是知道,那是如同劍罡一般的氣罡,又或者說是力道流光。
正是這些氣流,擋住了杜鳴揚無數道劍氣,甚至未能將齊永年的衣物刺破絲毫。
而青衫飄動的杜鳴揚,亦是未有絲毫頹勢,磬山劍芒閃爍,劍吟輕響,周身有十八柄劍影纏繞,正是這十八柄劍影,擋下了齊永年無數道拳勁。
“熱身結束,那麼接下來,我可要拿出真本事了!”
齊永年輕笑一聲,杜鳴揚豎劍一稜,“正合我意!”
武帝城中,不少人發出感嘆,“什麼?剛剛還只是熱身?如此激烈的熱身?”
“不愧是當今天下的武道翹楚,僅僅只是熱身的打鬥都如此轟動,接下來的戰鬥,實在是不知道有多精彩,能觀這一場打鬥,於我武道之路裨益匪淺!”
東海之中,那條白龍不斷翻滾,而後索性躍出海面,騰雲駕霧,於虛空中看著武帝城頂那天下翹楚的兩人激烈的戰鬥。
齊永年一拳接一拳轟出,杜鳴揚一劍接一劍刺出,空爆之聲不絕於耳,氣浪捲起風暴將二人包裹其中,境界低微者甚至無法看清風暴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聽到那不絕於耳的炸裂之聲。
“這便是陸地天人的威風嗎?”
有人發出感嘆,卻是立馬有人冷笑一聲,“陸地天人?他二人早就已經不是普通的陸地天人,他們已經走出了嶄新的道路,在自己的道上走出了一條昂揚大道!”
“你怎麼知道的?”
“在下便是風雲劍聖吳昊天!”
沒想到,就是風雲劍聖吳昊天都是前來觀戰,然而真正讓人震驚的還是那連吳昊天都落後半步的中年男子,當今天下,能讓吳昊天都如此尊敬的人,能有幾人?再加上那男子身後揹著的那柄名劍生殺,不是雪花劍神又是何人!
趙乘風微微一笑,伸手噤聲,那人才止住要高喊出聲,武榜究竟排第幾,趙乘風並不在意,如今前來武帝城觀戰,除了圖個熱鬧外也是想看看這兩個年輕人如今究竟已經走到了哪一步。
所謂武道不分長幼,達者為先,就連如今的武榜第一,都是懷著謙謹的態度前來,只不過或許在他眼裡,看到的東西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罷了。
在血海劍身眼裡,風暴之中的二人運轉的種種大道之力,種種道韻氣勢,都極為精彩,甚至偶爾都不免發出一聲讚歎,“這一招,妙!”
自然,趙乘風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杜鳴揚身上,不是因為杜鳴揚如今排在武榜第二,而是因為杜鳴揚的劍,似乎是走的當年石玄黃沒有走完的劍道,那條杜鳴揚身下璀璨的劍芒大道,分明的劍道大道,將劍道大道踩於腳下,杜鳴揚的劍道,該是何等的霸道與不尋常。
便是自己這雪花劍神,所走之道,亦不過是劍道一道,趙乘風甚至從那條劍道大道中看到了自己的劍道之路,雙眼之中似有多多雪花飄落,竟是一縷心神沉入那條劍道大道。
杜鳴揚似心有所感,閒暇之間扭頭看來,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趙乘風亦是點頭回應,借他人之道窺自己劍道,趙乘風自是知道自己這麼做不算厚道,但也不算太過分。
畢竟,在自己窺探劍道之時亦是留下了一絲雪花劍意於劍道大道之中。
心神沉入杜鳴揚腳下劍道大道的劍道之人可不止雪花劍神一人,長白山那個身背石劍的小道士苟景華亦是沉入了一縷心神於杜鳴揚腳下的劍道大道之中。
所謂予取予求,苟景華亦是留下了一縷道劍真意於劍道大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