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然哈哈大笑,卻是轉過頭看見那一臉幽怨的李季蘭,立馬便是止住了笑意,一臉正經的回過頭,“這涅盤尾羽有了,龍珠也有了,可武帝城那星海潮卻是不知何時才能出現,杜少俠心中有打算嗎?”
沒錯,哪怕如今涅盤尾羽到手了,龍珠也已經有了著落,可那捉摸不定的星海潮,目前還沒有絲毫湧動的跡象,若是星海潮遲遲不出現,就算有涅盤尾羽和龍珠也不敢貿然為葉舒婉點燃涅盤之火啊。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甚至問過藥王前輩,但卻連藥王前輩也不知道,只是說唯有看天意。”
杜鳴揚嘆了口氣,臉上的憂鬱如濃雲化不開。
皎然亦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師父還在,或許會有辦法,只是可惜,師父如今化身天下大佛,不能再和杜少俠暢談了。”
“是啊,若是無根大師還在,就好了。”
杜鳴揚和皎然一同抬頭,看向蒼穹,似看到那一襲僧袍的無根大師,正低聲念著佛經,嫋嫋佛音,悠揚傳播。
一月後,杜鳴揚如約來到稷上學宮,在不言樓樓頂看了百合花一天,整整一天,百合花都沒有歇息一會兒,這個曾性喜自由的女子,如今枯坐在這不言樓,或許一坐就是一輩子。
到得百合花終於放下手中的毛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伸了個懶腰,百合花站起身來,“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只是這些天商討遷墳和閉棺取珠的事,事情堆積的多了些,所以今天忙了些。”
杜鳴揚心生愧疚,伸出手準備摸一下百合花的俏臉,卻是怎麼都不敢去觸控這朵稷上學宮的嬌花,又侷促的收回手,“應該是我說不好意思才是,給你添麻煩,讓你受累了。”
“本來就是打算給老師搬家的,難的不過是閉棺取珠罷了,許多管事和講師都不贊同,極力阻止,不願讓我稷上學宮先賢的陪葬之物再被人拿走使用。”
百合花揉了揉眼睛,“不過還好,在我的力壓下如今反對的聲音基本已經沒有了,所以我才有心情坐在這兒趕了一天的文卷,不然今天或許你來不言樓都不一定能找到我,和這些讀書人講道理是真的廢口舌。”
看著百合花一臉倦意,杜鳴揚竟是有一絲莫名的心痛,這女子,為自己的事不知付出了多少,而她要的,不過是做大,理應做大!
“今天還要出去透氣嗎?”
堂堂永珍境宗師在這不言樓都累的一臉倦意,實在難以想象,這稷上學宮的大祭師究竟有多難,故而杜鳴揚想讓百合花多做休息,卻百合花燦然一笑,“當然要了,這可是條件,怎麼能浪費。”
說著百合花就是伸出手,杜鳴揚亦是微微一笑,牽著百合花的手,一步踏出不言樓,而後踏劍疾馳而去。
“這次想去哪兒?”
“忘川江吧,就是浩正師兄為你和那葉家舒婉作畫的那截河段,我們租一條小船,江上泛舟去。”
忘川江上,有一條小船緩緩划向江中心,船上卻空無一人,而在江面上有兩人,手中各持一根翠竹,你來我往,劍氣四溢,直到那女子手中的翠竹脫落,青衫男子一把摟住女子,女子美目之中異彩連連,看著這目若星辰的男子,抬頭紅唇印上男子的嘴唇。
“抱我到船上去。”
這一夜,忘川江上有孤舟飄蕩,舟下起漣漪,江水盪漾。
第二日日上三竿,百合花才從小船內走出,一臉疏懶的靠在船篷上,“你在做什麼?”
“煮魚湯啊,按照莫胖子的話來說,這魚湯不僅味道極佳,喝了可是有美容養顏的奇效,畢竟堂堂稷上學宮大祭師可不能被墨水染了臉,到時候我可不敢帶出去說這是我家大房。”
杜鳴揚咧嘴一笑,開啟鍋蓋聞了聞,而後盛了一碗,遞給百合花,“來嚐嚐,你相公的手藝。”
百合花接過碗,嚐了一口,“確實不錯,不過你可不要亂說,我可還沒有嫁給你,你這麼汙衊我這個稷上學宮的大祭師,也不怕天下讀書人的唾沫淹死你嗎?”
一鍋魚,兩個人活動了一夜,自然是消滅的乾乾淨淨,將船還給漁家,二人再次踏劍而去,百合花從身後抱著杜鳴揚,將臉貼在杜鳴揚背上,“你說如果你不是青山劍主,你沒有遇到過葉舒婉,我也不是稷上學宮的大祭師,該多好。”
杜鳴揚微微一愣,而後輕輕笑了聲,“若我不是青山劍主,又如何成就這天下第二劍客,如何成就這陸地劍仙,又如何會有如今這般閒暇愜意,我又怎能高攀上你這朵稷上學宮的百合花。”
百合花嘴角一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