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和我關係不大,但我的事情卻和這件事有關。”
杜鳴揚略一沉吟,而後御劍直上九天,轉過身一把抱住百合花,“正是我聽說你有意要給兩位大祭師遷墳才決定來找你的。”
百合花秀眉一皺,卻是掙脫不開杜鳴揚的懷抱,佯怒的瞪了杜鳴揚一眼,“你的意思是若是沒有這件事就不會來找我了?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或許杜鳴揚這些年的經歷,使得他不會撒謊,低頭看著百合花,滿眼的歉意,百合花被杜鳴揚看的俏臉微紅,嬌哼一聲,“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事找我。”
“當年武帝曾在稷上學宮屠龍,將那顆龍珠放在程常大祭師的棺木內為程常大祭師照明,不知是否有這事。”
“卻有此事,”百合花點點頭,而後抬起頭,美目之中隱隱有怒火,“難道你要我開啟老師的棺木將那顆龍珠拿出來給你?”
杜鳴揚點了點頭,百合花揚起手就是一耳光打在杜鳴揚臉上。
“你可知我讀書人最是尊師重道,你可知一日為日終身為父,你可知老師乃是天下大賢!”
百合花眼裡泛起淚花,杜鳴揚抿了抿嘴沒有反駁,他知道,這件事讓百合花心裡很難受,良久,杜鳴揚伸出手欲為百合花擦掉眼角的淚花,百合花卻是一頭偏向一邊,連看都不願再看杜鳴揚。
“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所以我本不打算說的,我會再想其他辦法。”
“其他辦法?這世上哪裡還有龍珠?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吧。”
說著,百合花直勾勾的看著杜鳴揚,冷笑一聲,“是那葉家舒婉的仙靈之體發作了吧,聽說之前十萬大山曾有百鳥朝凰,你應該是得到了鳳凰的涅盤尾羽吧,如今又要龍珠,接下來便是去武帝城做那武帝吧,然後點燃涅盤之火,以龍珠護住葉舒婉的神魂,用武帝城的星海潮洗滌葉舒婉的神魂和肉身,助其擺脫仙靈之體,我說的沒錯吧。”
杜鳴揚沒想到百合花竟然知之甚詳,不禁出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哼,你真以為我這稷上學宮大祭師是白當的?這些秘術或許其他人不知道,但我好歹也是做了兩年大祭師了,不言樓的典籍我已經大都閱讀過了,其中正好有一篇記載這秘術。”
百合花不屑的冷哼一聲,杜鳴揚點了點頭,“確如你所說,不過沒有龍珠,我就不信沒有其他替代的東西。”
“你就一定要救那葉家舒婉?”
“一定要救!”
杜鳴揚斬釘截鐵,百合花不再說話,轉過頭,杜鳴揚調轉方向,御劍直向稷上學宮,“我送你回學宮。”
稷上學宮,杜鳴揚剛剛將百合花送回不言樓,便是有人上樓,來者不善別人,正是那曾在聖賢城和十三過招的霍講師,霍思量的父親。
“大祭師,天冥子昨日來學宮欲求見大祭師,但大祭師不知去向,故而安排天冥子在招待院裡住著,如今大祭師歸來,不知是否會見天冥子?”
百合花剛剛坐下,正提筆沾墨,聽聞霍講師之言後頭也不抬,“就說我沒空,叫他走吧,以後也不要來找我了。”
“是,大祭師。”
霍講師起身告退,卻是不言樓下突然傳出一聲爆喝。
“青山劍主,某親眼所見你與百合一同踏劍而歸,某要與你一戰!”
天冥子手持血冥槍,青冥之氣沖天而起,杜鳴揚站在視窗,看向樓下的天冥子,摸了摸鼻子,“好像,我給你惹麻煩了?”
“是你的麻煩,和我可沒關係。”
百合花依舊頭也不抬,專心的批閱著文卷,杜鳴揚無奈的笑了笑,“那你說我是應戰呢,還是不理會他呢?”
“都是你的事,問我作甚。”
百合花嘴角微微一勾,直到杜鳴揚從視窗躍出,踏劍直上雲霄,高呼一聲,“天冥子云端一戰!”才抬起頭,“這倒像個男人。”
旋即卻是又搖了搖頭,“不過你堂堂武榜第二的存在,和天冥子一戰,實在是沒什麼懸念啊。”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天冥子便是從雲霄跌落,杜鳴揚亦是從雲霄走下,看了眼這個曾放言要和十三酣暢一戰的魔道翹楚,如今,雖說已經是永珍四境,但與自己相比,差距何止一星半點。
“某技不如人,告辭!”說完,天冥子又是抬頭看向不言樓樓頂,“既然你不願再見我,這聖賢城,我天冥子從此不再踏入一步!”
說完天冥子便是轉身離去,不言樓樓頂,那朵百合花站在視窗,看著那身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