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進來吧。”
草鞋老頭兒說完還咳嗽了兩聲,聽其聲音,好像確實是身體抱恙。
杜鳴揚推門走進去,草鞋老頭兒站在視窗,回過頭來,“本來老朽是想去學宮找杜小友的,順便看看百合,只是確實身體抱恙,只好讓玫瑰給杜小友託個信了,沒想到杜小友來的如此之快。”
“老先生有請,小子怎敢怠慢,自是連忙就趕來了。”
杜鳴揚對這一手寫下江湖百年百花榜的老人,談不上敬畏,但在此刻,看到草鞋老頭兒的年邁模樣,生出一股遲暮之感,對著草鞋老頭兒深深作了一揖。
“先前老朽所說歸藏殘頁所在之地,沒有讓杜小友失望吧。”
草鞋老頭兒突然提到歸藏殘頁,杜鳴揚再次作揖,“幸得老先生指點,小子才能尋到歸藏殘頁,完成小子對空葉老方丈的承諾,瞭解小子的一樁心事。”
“哈哈,小事一樁罷了,聽說你把我孫女兒禍害了。”
“您孫女兒?玫瑰?這可是沒有的事,小子向來光明磊落,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想要栽贓給我,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杜鳴揚連連罷手,實在沒想到這老頭兒的話跳脫的這麼快,剛剛還在說歸藏的事,一下子就是提到了他孫女兒,草鞋老頭兒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短短時日就挑起青山劍脈大旗,如今的天下第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陸地劍仙,“老朽說的可不是玫瑰。”
“那不知老先生的孫女兒是?”
“當今稷上學宮的大祭師!”
草鞋老頭兒一語將杜鳴揚雷的外焦裡嫩,“百合姑娘是您的孫女兒?”
“怎麼,難道老朽還有必要騙你不成?”
說完,草鞋老頭兒仔細打量了一番杜鳴揚,“雖說你不是讀書人,但你論江湖地位,乃是青山劍主,又是當世陸地劍仙,論實力,如今已是天下第二,也還說得過去,雖然長相上差了些,倒也算配得上我孫女兒了。”
杜鳴揚嘴角一抽,“您是說我長得寒磣嗎?”
“難道老朽有說錯?我那孫女兒可是百花榜上的嬌花,就這麼被你小子拱了,最可氣的是你還要為了另一個女人去拼命,雖然我不否認那葉家舒婉的長相確實也是世間少有,但是你小子也太貪心了點吧。”
草鞋老頭兒突然吹鼻子瞪眼,竟是不滿杜鳴揚在拱了自己孫女兒後還要為別的女人拼命,這對自己孫女兒實在是不公平啊。
“額,這個,老先生,其實那真的是個意外……”
沒錯,杜鳴揚承認是和百合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但那真的是個意外啊,畢竟說真龍的心頭血效果更佳的,那也是百合花不是,自己完全可以說是受害者啊。
好吧,自己也佔了天大的便宜,可百合花也佔了便宜不是,一夜之間她就是成功成就了永珍境宗師。
當然,這種事,男人總是屬於佔便宜的。
草鞋老頭兒瞪了杜鳴揚一眼,而後劇烈的咳嗽起來,杜鳴揚急忙認錯,“好好好,是我佔了便宜,是我太貪心,可事已至此,小子保證絕不辜負百合姑娘,當然了,小子也絕不會放下婉兒的。”
“罷了罷了,老朽也不和你計較這個了,還是先說正事吧。”
草鞋老頭兒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而後將手帕捏在掌心,渾濁的雙眼看著杜鳴揚,“玫瑰應該也和你說了,這次叫你來,是要告訴你最想知道的事。”
“小子洗耳恭聽。”
終於說到正事了,杜鳴揚再次拱手,草鞋老頭兒皺了皺眉,“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一套了,些許的客套是尊重,這過多的客套可就顯得虛偽了。”
杜鳴揚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小子為這事實在是想盡了辦法,卻仍是沒有想到該如何才能引出星海潮,若無星海潮,我這諸多的準備,便是付之東流了。”
“你怎麼知道老朽叫你來就一定是告訴你如何引出星海潮呢?”
草鞋老頭兒似笑非笑的看著杜鳴揚,杜鳴揚卻是絲毫不意外,“若是老先生叫小子前來不是告訴小子如何引動星海潮,那先生何不直接讓玫瑰傳話,又何須要親自與小子相說。”
“不錯,老朽便是知道你欲要用涅盤尾羽以及龍珠再配合武帝城的星海潮來為那葉家女娃進行涅盤重生,而你已經得到了涅盤尾羽,又和老朽那孫女達成了協議,將那顆武帝置於程常棺木內的龍珠取出,便集齊了兩樣寶物,如今只差星海潮,便可在取得龍珠後為葉家女娃進行涅盤重生,但是星海潮卻是遲遲沒有湧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