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為他貢獻,為他服務,自然也就不知道體諒家人辛苦了。
穆瓊說完,又看向朱婉婉“所以,娘你的想法最好改改,不要整天虧著自己惦記著我!”
朱婉婉連連點頭。
穆瓊沒再說什麼。
朱婉婉的『性』格其實跟姚家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只是沒那麼嚴重。因此現在他教朱婉婉認字的同時,一直在努力讓她改變觀念。
朱婉婉才三十三歲,放現代,很多這年紀的人都沒結婚。
她還有幾十年的大好人生能過,可不能被那些思想給毒害了。
還有穆昌玉,多可愛的小姑娘,以後要是不能自強自立,那也太可惜了。
三人又等了一會兒,電車才來。
這個點兒,基本已經沒人坐車去租界了,穆瓊三人上去的時候,車上除了他們就一個乘客。
而那售票員,竟是穆瓊坐車時認識的。
“是你啊,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去租界?”那售票員看到穆瓊,打了個招呼。
“我們要搬去租界住了。”穆瓊朝著他笑笑。
“那很好啊!”售票員又和穆瓊聊了幾句。
而這個時候,朱婉婉和穆昌玉,卻是端坐在電車裡,一動都不敢動。
她們在北京的時候,就沒坐過電車,從北京回蘇州主要還是坐船的,這種不用馬拉就能動的車子,她們還是第一次坐
車子顛簸著,窗外的夜景飛快地後移,這一切讓她們很不安。
“娘,在租界那邊,有很多可以看戲的地方,到時候我帶你去看戲。”穆瓊繪聲繪『色』地說起髦兒戲館來,雖然……他其實並沒有去過。
不過,作為一個作家,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稍微得到一點資訊,便能將之改編一下說的繪聲繪『色』的——他以前聽西餐館的客人提起過髦兒戲。
他那時候還不解髦兒戲是什麼東西,問了小王才知道是指全由女人演的戲——京劇都是男人演的,上海這邊流行的越劇,卻全是女人演的。
朱婉婉的眼睛都亮了,她小聲問“有沒有《梁山伯》啊?”
穆瓊其實連戲館在哪裡都不清楚,但這麼有名的戲總歸是有的,他斬釘截鐵道“有!”
朱婉婉頓時高興起來。
電車穿過一個個窄窄的街道,終於來到了租界。
這是一個跟他們之前生活的弄堂截然不同的地方。
穆昌玉看著兩邊高大的樓房和路燈,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哥,那些就是電燈嗎?真神奇啊……”穆昌玉道。
“其實原理很簡單,昌玉你以後學了物理化學就知道了。”穆瓊道,他不知道電是物理課教的,還是化學課教的,畢竟他是個理科渣……
不,也不能說他是理科渣,他純粹就是沒正常上過學,從未系統地學過這些知識。
“我能學嗎?”穆昌玉問。
“當然能。”穆瓊笑笑,帶著她們往前走去。
帶著朱婉婉和穆昌玉出來之前,穆瓊就考慮過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他想過要去找陳老闆,但又否決了,畢竟總是麻煩人家不好,最後就決定先找旅館住,然後再租個房子。
晚上的租界挺熱鬧的,時不時有黃包車車伕拉著穿著考究的人在路上走過。
穆瓊和朱婉婉順著大路往前走,走了一段之後,就看到了一個“新新旅館”。
穆瓊沒去過租界的有錢人住的那幾條街,平常的活動範圍一直都租界老百姓住的地方,這裡也是,因此這個新新旅館並不是什麼裝修奢華大酒店,其實挺破的。
進門之後,就看到一個穿著馬褂的中年男人捧著個手爐坐在櫃檯後面,聽說穆瓊要住店,就道“大通鋪一人一角,不是通鋪的話就要貴一點。”
大通鋪是很多人一起住的,當然男女分開。這首先就被穆瓊否決了,
至於其他的房間,有兩角一間的單人間,也有四五角一間的房間,再好的就沒有了。
這時候的旅館沒有標準版,所有的房間都是一張床的,就是有大小……穆瓊想了想,花四角錢要了兩個最便宜的單人間。
老闆收了四『毛』錢房費和兩『毛』錢押金,然後就給了他們兩個鑰匙,讓他們上二樓去住。
鑰匙是黃銅的,上面繫著一根繩子,繩子上掛著木牌,上面一個寫了“三”,另一個寫了“十一”。
這旅館外面看著挺小,裡面的房間倒是挺多的……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