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你一定想說楊晉那小子老實巴交的能有什麼威脅。可事實並不是如此,這次見到他我發現他已經變了,已經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性格溫柔、有些懦弱的楊晉了,他變得……哎呀,我也說不上來。總之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很恐怖。如果還留著他,我……我不知道他會幹出些什麼……你好好想想吧爸!”
說完鍾媛媛不再理會鍾萬中,拿起旁邊的挎包,氣沖沖地走出了家門。
一直望著女兒離去的身影,鍾萬中呆立了許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般,略有些哆嗦地掏出了煙,點上以後,長吸了一口……沉默了少許,拿起旁邊的電話,“喂?老典嗎?我鍾萬中,我有件事想拜託你,你們那裡最近是不是抓了個新囚犯叫楊晉?”
“……”
“對,對,我想問問你,他……還有希望出來嗎?”
“……”
“不,不,不,我不是說想讓你開門路讓他早點出來,我是想說……你能不能……讓他……最好一輩子都呆在裡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
井觀天自然不知道暗地裡發生的這骯髒的一幕,在聽完了方雁冰的敘述後,他沉默了少許,“那這麼說他和神秘組織沒有關係了?”
“暫時沒看出來,不過這個楊晉據說以前是個有些溫柔、脾氣很軟的人,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會突然殺人。”
井觀天聞言腦中不自覺的又閃過他看到楊晉時的情形,起初這個楊晉確實很溫柔,還幫小女孩撿娃娃,不過隨即就性格大變起來。
“估計和他家庭驟變有關吧。”井觀天心裡暗暗道,嘴上說道:“你繼續幫我留意一下這個楊晉吧,我總覺得這裡面像是有點事。”
“好。”
結束通話和方雁冰的通訊後,井觀天突然發現他竟然沒事幹了……主要是他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唯一的念想楊晉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是突變者、值得他招攬什麼的,這種無所事事的感覺讓他感到很難受。
無聊之下他開啟了電腦,隨便點了個遊戲進去,但是打了不到兩分鐘就被他放棄了。不知為何‘現在玩這種東西’總給他一種浪費時間、浪費青春的感覺,他再也找不到‘他兒童、少年瘋狂玩遊戲那時’的激情了。
“人……還真是容易善變呢,少年時、青年時、中年時、老年時……當時認為是自己生命全部、甚至為之瘋狂的東西,到了某個時間段,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得淡薄。果然‘相對的東西’總會消失,只有‘永恆的真理’才是不變的麼……”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該死……又是萬能王能力的後遺症嗎?”
第二天,遼海大學。
所謂的班會也不是天天都出現的,大學的氛圍自然與高中不同,充滿了自由與自主的氣息。井觀天並沒有考畢業證的打算,話說他能在這裡呆多久還不一定呢,因此對於自己要學什麼科目、上什麼課程他是處於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信步走在大學校園裡,他先是熟悉了一下大學整體的地理環境,之後隨便選了一個教室就走了進去。
“不要跟我討論你的信仰,你先證明給我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沒有經過科學證實的事情你就隨便相信?你說什麼突變者的出現證明了科學的不可靠,象徵著唯心論的崛起。我告訴你,在我眼裡,突變者就是因為基因突變才產生的,只不過暫時還沒找出突變的原因是什麼罷了……真是可笑,沒想到大學生裡還有像你這麼迷信的人。”一名穿著得體的休閒西裝、個子差不多一米八左右、留著抹小鬍子、黃頭髮、相貌英俊、似乎有點混血血統的四十多歲的大學老師,對一名個子矮矮、只有一米六幾、身材瘦小、長相普通、帶著一副文質彬彬的眼鏡的小青年譏諷道。
可以看到,隨著這名教師嚴厲的措詞,這名小青年被他臊得有些臉紅脖子粗。
周圍一時間傳來一陣議論聲和譏笑聲,其中以幾名女聲的譏笑聲顯得尤為的刺耳。
井觀天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那名‘將挑戰他權威的學生駁得體無完膚、面現得意之色’的教師,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衝動,似乎對人類的無知和張狂感到憤懣,那股憤懣的情緒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他當場忍不住衝著那名大學講師冷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與眾人的小聲譏笑不同,他這聲冷笑沒有經過任何的掩飾,顯得尤為的刺耳。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面衝著那名教師笑得,給人感覺十分的無禮。
那名教師立即蹙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