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哥們,既然你父親是幹那行的,你從小是不是很能打啊?”那人頗為自來熟地說道。
“還行吧。”
“我就知道,只有你這種練家子,才不會穿那些個什麼名牌,只穿這種便於動手的衣服。喂……肖軍,你終於碰到個同行了,這位家裡是警局的,也是個練家子。”他這聲叫叫得比較大聲,立即將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哦——?”被他稱作肖軍的是一個剃著平頭、看起來很陽剛、頗為精明幹練的小夥,一派軍人作風。聞言回過頭來,“不知道這位兄弟是哪裡人,你父親是在哪高就?”
“我家裡是五蓮縣的,父親並不是什麼大官。”井觀天淡淡說道。他知道這群人每個人背景都不簡單,想要查到‘方雁冰給他安排的資料’輕而易舉,因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原來是一個小縣城的。”肖軍聞言頓時對井觀天失去了興趣。
周圍人也立時傳來一片不屑、鄙夷還有冷漠等等的目光。
“想必你父親為了讓你進到這裡,活動了不少吧。”那個陽光男孩拍了拍井觀天的肩膀說道。並沒有‘如其他人一般’對井觀天表現出‘不屑與之交往’之類的情緒。
這讓井觀天微微對他起了絲好感,點了點頭,就沒再說什麼。
“對了,今天晚上‘大二的楊明晨’組織了一場聚會,邀請咱們班級的人一起參加,說是給他的弟弟妹妹們接風,你去不?”陽光青年丟擲了一個橄欖枝道。
井觀天聞言搖了搖頭,“我還有事,今天去不了,你們好好玩吧。”開玩笑,他來這是要追查神秘組織線索的,哪有閒情逸致跟這些小年輕玩這種交際遊戲。
“那好吧。”陽光青年嘆了口氣,隨即伸出手來道:“張毅,兄弟,以後如果碰到什麼麻煩,儘管找我。”
“張浩南,謝謝了。”
因為今天是新生報到,並沒有什麼課程,因此眾人很快就散了。
當走出自己班級後,井觀天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隔壁行政二班的人’看到他之後都不自覺的躲開了他。
他起初沒怎麼在意,以為對方懂禮貌給他讓路。但是隨著他行過,一段話忽然劃過他耳際。
“怎麼了?為啥你們要躲著那傢伙呀?”
“噓……你小聲點,你沒看他是從一班出來的麼?”
“一班?一班怎麼了?”
“你是外地考過來的,不是本地人,所以你不知道,這個遼海大學一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隻有有背景、需要撈個文憑、鍍鍍金的人才能進去。所以但凡能進一班的,都是家裡有權有勢的,咱們這群普通貧民考上來的可得罪不起。你以後可要注意點,碰到一班的人能繞著走就繞著走,儘量別跟他們有什麼交集。”
“嘶……這麼嚇人的嗎?”
“兄弟,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姐姐當年也上過這所大學,她跟我說當時‘她班上有個人勢利眼的傢伙’想要攀高枝,主動去接觸一班的人。結果……呵呵,人是接觸到了,但是人家就是把他當做一個跑腿的,最後他惹了事,人家理都沒理他……像他們這個層級的人,是不屑跟我們這些底層人交流的,大家都不是在一個層次。”另一人聞言也隨聲附和道。
“哦哦,多謝兄弟告誡。”
……
耳聽得身後的議論,井觀天心中微微搖了搖頭。實在搞不懂方雁冰為什麼會給他搞個這麼個班級,這不給他找麻煩麼。
很快,井觀天就回到了他的住所。剛收拾完準備出去吃個飯,不想方雁冰的通訊突然響起。
“你說的那個叫楊晉的人我查得差不多了……說起來這個人和你目前的身份還有點關係。”
“和我目前的身份有關係?”井觀天愣了愣。
“對!這個人是遼省著名企業家楊一峰的兒子,前些日子爆出楊一峰夫婦破產自殺的訊息。然後這楊晉就瘋了,因為殺人未遂罪被判入獄。”
“殺人未遂?”井觀天皺了皺眉頭,“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你知道他要殺的人是誰嗎?就是你那個好孔姨的親戚,鍾萬學的哥哥鍾萬中的女兒,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鍾婉婉’的堂姐鍾媛媛。而她也是楊晉的未婚妻。”
“啥米?未婚妻?”
“不錯!”
“他為什麼要殺他未婚妻?”
“這裡面當然有說道了,據說楊一峰的財產有一大部分都歸入了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