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鬼醫搖頭,然後便對著石嬤嬤道,“還請莫將此事……”
“自然明白。大夫放心。”石嬤嬤雖然聽不懂他前半句,後半句還是聽懂的,“往後還請大夫複診,請莫推辭啊!”
鬼醫點頭,和童子走出去。石嬤嬤親自送了他們離開。紀無殤從屏風處走出來,“阿母,感覺如何?”
“嗯,好多了。”北夫人看著紀無殤,眼裡都快要掉淚,“你之前說的撤掉那些盆栽,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誰知,卻是這樣的事情。”
“現在不是好了麼?”紀無殤幫忙順了順氣,然後叫石嬤嬤拿了剛剛的寫的藥方子來看,見裡面正是和自己心中想的差不多,有幾味藥自己不懂,心中才滿意。
“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北夫人只感覺勞累,便揮了揮手。
紀無殤幫忙讓北夫人躺下,“那阿母好生保重,我且看看院子裡的花是如何的。”
聽到花,北夫人心裡百般的滋味,更多的是對紀無殤的喜愛。要是沒有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紀無殤走出院子,看著石嬤嬤正指揮著將那些花樹都砍掉,換了新的品種。紀無殤想起剛剛鬼醫說的,怎麼那些花樹是西域來的呢?爹爹從邊疆裡帶回的那些崑崙奴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呀!怎麼會有西域的東西?
這會兒看著豆蔻端了北夫人剛剛用的水出去,紀無殤連忙就喊住豆蔻。不出自己的意料,豆蔻肯定大概知道今早北夫人和周夫人談的話。
豆蔻看是紀無殤,便端著水盆行了禮,感動地道,“謝謝小姐的藥!我阿媽吃了,多年躺在床上不動,現在都能下床!小姐真的是對奴婢太好了!”說著,就要掉眼淚。
紀無殤點點頭,拉了豆蔻到一邊,“你跟隨我阿母多年,怎麼我都要謝謝不是?哎,只是聽說周夫人和周公子的事情,讓我阿母都焦心。”
豆蔻一聽,就知道紀無殤想知道那事情,便湊了耳朵,說了一番。
紀無殤聽著,原來那周木軒雖然的是個舉人,卻在學堂裡面竟然的和教書先生的女兒給好上了,可是門當戶不對,便被他爹爹強令返回了府裡,想著要斷了那念頭,那女子卻是讓周木軒和家裡鬧了一場,一方的要嫁藥娶,一方的打死都不讓他們來往。便想著和門當戶對的結親,讓周木軒斷了那思想,繼續奔著他的好前程。
紀無殤直聽得一身冷汗,倘若嫁了出去,豈不是要受氣?雖然嫁去了定然的是個嫡妻,可是沒準的周木軒就納了那女子為妾,男人三妻四妾的,做妻子的也不能說什麼,就怕的是又有像是白姨娘那種人的,既然這女子都能讓周木軒攪得家裡一湯水,沒準哪天都能爬到嫡妻頭上去。
“好,我知道了,你莫將此事講出去呢!別讓我阿母又焦慮,你都知道的,阿母身子不怎麼好。”紀無殤斂眸。
“是。”
紀無殤從北苑回來,到了自己的院裡,想事情想了一天。
珠兒見紀無殤心裡不怎麼高興,便默默在一邊做事了。
第二天,紀無殤在書房裡寫字的時候,線兒卻是從外面奔了進來,“小姐,小姐。”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紀無殤又拿了刺繡繡了。
“梅園都要快炸開鍋了!剛剛吃早點的時候,二小姐就一陣腹痛,連忙請了大夫來瞧,大夫說的是二小姐中毒了!”
“是麼?”紀無殤刺繡的手停了,“怎麼回事?這府上不會有人下毒吧?”聽著臉上盡是詫異。
線兒靠前來,神秘兮兮地說道,“沒準,是鬼上身!”
“瞧你說的,有什麼鬼!”紀無殤嗔道,“大夫怎麼說?”
“聽說的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呢!昨天二小姐吃了好些的海蟹和田螺,會不會那些東西不乾淨?”
“我不是都賞了給你們吃麼?你們怎麼沒事?府上的許多院子都領了海蟹和田螺,怎麼都沒事?不可能是薛管家吧?”連紀無殤的臉色也變得詫異起來,“走,收拾下,珠兒,幫我,我去看看。”
不一會兒,珠兒就幫忙著紀無殤挽了一個流雲髻,插了一支雪海銀簪,穿了件落雲碧海玄羅衫,套了淺色的褙子,然後看著無人,紀無殤瞧瞧將一個香囊的放進懷裡。
才到了梅園,就看到跪著一地的丫鬟婆子,各個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出。白姨娘在哪裡憤怒地罵罵喋喋,“你們這些賤婢子!一個個不中用的賤婢!讓你們好生照顧二小姐,你們卻是讓二小姐中毒受苦!我看是翅膀長肥了,賣給牙婆子正好!”
☆、049 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