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黑,心裡就有點擔心,紀無殤便走上前來,輕輕地為北夫人揉了揉肩,“阿母是不是最近太晚睡了?恐怕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北夫人被她揉得挺舒服的,剛想說話,卻突然的眼前一黑就倒下去。
剛剛捧茶前來的豆蔻看了,立即就放下那茶水,慌忙地扶著北夫人,“夫人,夫人!”紀無殤也大驚,“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叫人?”豆蔻聽了,立即出了裡間喊了幾個跑腿的出去請大夫。
紀無殤把手收回來,慢慢地將北夫人扶到床上躺著。收拾院裡的幾個丫鬟也奔著過來照顧。
北夫人很快就醒過來,豆蔻上前就幫忙墊了一個繡花枕頭,“夫人,感覺怎麼樣?”
“沒事,只是感覺有點奇怪,明明還好著呢,可是,就突然暈過去了。”北夫人說著,便看到紀無殤捧了杯茶進來,眼裡都是焦慮的,便安慰道,“沒事,無殤別擔心呢!”
“阿母快點躺好。”紀無殤將茶放到梳妝的臺上,便扶著想起身的北夫人靠在床頭,“大夫馬上就來。”轉身,便吩咐了石嬤嬤一聲,石嬤嬤立即就應聲跑了出去,不一會兒領了一個大鬍子的大夫前來,“夫人,大夫找來了!”
紀無殤立即喊人設了屏風和簾子,自己退到那屏風後面,然後便見一個長著花白大鬍子的大夫走來,大約五十多歲,青玄色的綢緞直綴短袍,雙眼眯起,似乎是遊方的郎中,卻看清楚,又多了分仙風俠骨的味道,後面跟著一個背藥箱的八歲小童,目光炯炯,臉粉嘟嘟的,讓人看了都歡喜。
紀無殤心中才稍稍放下心來,舅舅們找的鬼醫果然看了就感覺有料子的那種。
鬼醫略微靠前替北夫人把了脈,卻眉頭皺了,“身心勞累、心律不齊、脾虛體宮寒。敢問夫人,是不是一直用藥控制心悸?”
石嬤嬤一聽,臉上疑雲,這大夫怎麼說的一團團,讓人聽不明白?
北夫人看著示意了石嬤嬤,石嬤嬤立即將幾個丫鬟都退了出去,並不讓人靠近。
“心悸已經是多年的常病,用藥也是常事了。”北夫人道,“只是還請先生明說。”
鬼醫撫了撫鬍子笑道,“也是無妨,並非病入膏肓,只是,這府中的事情,老朽不想摻合。小八,走。”說罷就要走人。
石嬤嬤立即就攔住了,腦子裡靈光一閃,“先生您還請留下呀,我家夫人心悸多年,還請幫忙救我家夫人於水深火熱當中!”說完,立即就往鬼醫手中塞了一錠銀子。
北夫人聽著也是心裡焦急,這大夫這樣說來,豈不是這府上有什麼……心裡如此想著,北夫人倒是心裡都有一種哭的衝動,紀定北曾說的,府上求的是安穩,怎麼這會兒真的連安穩都不行?
鬼醫似乎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子,半晌地才道,“其實夫人的身體各項肌能都在好轉,但,自老朽從跨院而進,便聞一種花香,若有若無,這種花香從西域而進,平常人聞了沒什麼大礙,可夫人喝的藥正是和此香味相沖,這就是說,在慢慢地折磨夫人的身體。直到有一天……”鬼醫戛然而止。
北夫人頓時覺得天昏地暗,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眼裡有些溼潤,帶著哭腔道,“還請大夫救我!”
“也不難,只需要將院裡的花換掉,或者是改一改心悸病的藥方子,老朽再開兩三副藥,夫人只需要按時服下,便可長命百歲,兒孫滿堂!”
北夫人聽著,心裡感激,“如此甚好。”
鬼醫點點頭,石嬤嬤倒是上前問道,“還請先生看看這周圍的有什麼不詳之物。”
鬼醫聽著,轉了一圈,看到原本高腳桌上擺放花盆的地方已經不見花盆只見花座,便笑道,“已經有高人先行一步了,夫人萬可放心!”
在屏風後面的紀無殤一聽,自然懂得這鬼醫說的事情,果然真的是花盆有問題、院裡的花樹也有問題!
石嬤嬤奉上二十幾兩的銀子,“請大夫開方。”
鬼醫悉數將銀子收了。便坐到桌旁,童子立即遞上筆墨宣紙,鬼醫洋洋灑灑寫了一番。
將方子交予石嬤嬤的時候,石嬤嬤問道,“先生,我家夫人請問,您在哪家坐堂?他日也好再尋。”
“妙手堂。”鬼醫撫了撫鬍鬚,“妙手回春,呵呵呵。”
“請問貴姓?”
“單字,鬼。”
石嬤嬤和北夫人一聽,都愣了,怎麼是單字鬼呢?
“先生真會開玩笑。”石嬤嬤撫了撫胸口才平息心情。
“想不染塵世,卻是墮了紅塵。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