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胥,也一直在和西域的邊界處做將軍守衛,現在依然受到聖上的重視,而周功民便是他的嫡子、周木軒是他的長孫;三弟則是多年前赴了疆場,已經馬革裹屍而還,膝下並無子孫。
周功民也有幾個弟弟,各自成家立業,生出的幾個兒子,都是傑出的將才,只是唯獨這周木軒自小體弱,其母親正是難產而死,臨終託了做親妹妹的周姨娘,就是現下的周夫人。
“木軒這孩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也是我阿姊的親骨肉,我也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為人挺乖巧的呢!夫君前些日子私下問了他,他說春閨定能考出個好功名來!趕明兒再鋪個路,他的前途也無量。往後想必有許多富貴人家的來結親。”周夫人一貫的就誇獎著周木軒。
“瞧你的利嘴,木軒這孩子如此的好,怕的是我們家攀不上?”北夫人佯裝著要生氣。
周夫人拉著她便一笑,“哪裡,哪裡!誰不知道紀大將軍在邊疆是讓敵人聞風喪膽,在朝野上更是讓百官折服!連聖上都是極為重視的。你可別生氣,我只願著咱們兩家的結個親,親上加親的,往後都是道兒。”
“這才是話!”北夫人嗔了周夫人一句,想了想,才道,“感覺無殤是最適合的,明年就要及笈,現在下聘換庚貼正是時候,咱孃家正是文官的,往後對木軒的事兒也能幫助呢!只不過無殤前些日子鬧了些不愉快的事,現在才慢慢平息。”
周夫人當然知道是什麼事情,也聽說什麼僻了謠言,便笑著道,“這不是事情都過了麼?無殤已經十四了,你說的,正是時候!”
“這也是,回頭瞧瞧無殤的心思。”
“喲!”周夫人聽了一把嗔笑道,“哪裡做父母的要什麼閨女的心思?向來都是父母之約,媒灼之言!木軒這孩子明年的就考春閨,時間也不早了,他父親從刑部傳了話來,說趕些好日子就成親。無殤年紀也不小,還要等什麼時候?還有那幾個妹妹,都要打算了!”
“這麼快麼?無殤嫁過去,她身子骨有些弱,又沒及笈的,難生養,不等春閨後成親麼?”北夫人心裡納悶地怎麼這周家的心急到這地步。
“也不遠了,到了府上,調養些日子就能圓房生養。”周夫人一心有意要趕緊成親。
“怎麼這麼急?春閨後正是雙喜的日子呢!”北夫人還是覺得不怎麼好,無殤這孩子自己心疼著呢,還得要斟酌一二。
周夫人看著她疑慮,便只好是示意周圍的下人。北夫人引了周夫人進了正屋,屏退了下人,才慢慢聽周夫人說。周夫人便將事兒一一說了出來。
等到豆蔻進去換茶的時候,見北夫人和周夫人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周夫人也沉默了一會就告辭走了。豆蔻看著北夫人,就皺眉,“夫人,是心悸又發作了麼?要不要請大夫?”這剛剛還好好地,怎麼這會兒就變得氣氛都不一樣?
“不用。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北夫人揮了揮袖子。
豆蔻心裡疑問著,難道是因為方才那周夫人周公子的?
紀無殤回到馨園,算了算日子,不到半個月就是老祖母的生辰了,想想還是繡件金絲披風給老祖母為佳,前年自己才剛剛做了一半便擱下了,現在拿出來拾掇拾掇換換鑲邊的料子正是合適。
剛剛弄了些料子,繡了一下,才發覺自己的手藝都生疏了,紀無殤不自然的蹙眉,珠兒看著,趕緊道,“小姐莫急,這不是有一些針線班子的麼?請一些來做不就可以了嗎?”
“請別人來做也不見自己的誠意,老祖母這幾年朝佛,唸的就是誠意。”
“打掃院子的方嬤嬤不是出身針線班子的麼?喊她來教教怎麼樣?”珠兒想了道。
“這般,甚好,你喊她進來。”紀無殤舒眉。
“是。”珠兒應了一股腦地就跑了出去,紀無殤只笑她做事風風火火的。
不一會兒,珠兒便領了一個婆子進來,兩眼雖然不算有神,但看著紀無殤也是極為尊敬的跪好。紀無殤抬了頭,道,“方嬤嬤,聽珠兒說你針線出色?”
“老奴哪裡敢稱出色,小姐折煞老奴了。”方嬤嬤慈愛地說了句。
“起來吧!”紀無殤道,“往後你不用到院裡打掃了,服侍我,教我女工。”
“拜謝小姐!”方嬤嬤沒想到竟然是撿了這差事,到紀無殤身邊做事,比在院裡打掃要好上幾十倍,不用受那院裡的丫鬟口舌不說,就每月的俸祿也是多上兩倍的。夠自己吃用還能往補貼家裡呢!
這陣子的方嬤嬤便坐在一邊的教紀無殤女工,紀無殤繡了對鴛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