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茵雪此時穿著一身的白色衣裳,臉上微微有些泛白,看著紀無殤,便款款地走上前來朝著紀無殤就笑道,“大姐。”
“嗯,怎麼今兒如此熱鬧,大家都到北苑來了?”紀無殤看著紀美援她們兩人的身影。
“是北夫人喊的,道的是讓我們見見客人。”紀茵雪說著面帶羞澀地低下頭來。紀無殤皺眉,“怎麼不見有婆子也喊我?”
“是大母聽說大姐還沒醒便沒有去打擾。”紀茵雪道,“不過既然大姐已經醒了,便也一併去了看看。聽說的是給你議親呢!”說罷,又是笑了笑。
什麼議親的,自己還不是很想這個事兒呢!
“大姐已經快要及笈,是時候了。”紀茵雪以為她不好意思,便說了句。
“喲,我看是三妹春情花開了,想著哪位公子呢?”紀無殤見她這樣說自己,也不免地和她玩鬧。
“大姐莫說這樣的話,讓人聽了,可是不好。”紀茵雪捂嘴笑著,“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好!”紀無殤拉了她的手,一同進了北苑。
北夫人正在院子裡那盛開的桑梓樹下襬了一桌,喊人沏了茶,熱了酒的,一併的會見客人,這會兒聽著豆蔻說紀無殤四姐妹都來了,便連忙朝著那對面坐著的客人笑了,“瞧,幾個閨女都來了,看來今日是個好日子呢!”原本還想著讓無殤休息一下呢,沒想到還是來了,這正好。畢竟這是她的終身大事,得要讓她過過眼。
豆蔻引了紀無殤四姐妹前來,都上了坐。
紀無殤看著北夫人正坐在上席的玫瑰椅上,對面的兩人,一個是紀無殤自小就認得的老祖母孃家的堂弟媳,她的夫君正是皇城守衛軍下隸屬刑部的將軍周功民。另外並排坐著的是一名身穿儒雅雪白色袍子、腰間繫香囊玉佩、氣質頗佳、雙眼有神的大約十七八歲的男子,看此人就感覺是儒士出身。
“來,這是你們的周表哥,家中嫡出的公子呢!”北夫人眼裡都是笑容,看著紀無殤幾個人更加是歡喜了。紀無殤幾姐妹都朝著他們兩人行了禮才坐下。
“瞧,這一個個的小姐,都水靈靈的,讓人看著都歡喜!”周夫人看著紀無殤幾個貌美的姑娘,笑開了眼,“這是你們的大表哥,如今已經雖然還是個舉人,但,明年就去趕考春閨(會試)呢!”雖然這周木軒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周夫人也是視為己出,較為地疼愛。
紀無殤聽著略微怔了怔,周家原本和自家紀府一般,都是武將出身,這周夫人的夫君就是自己那表叔爺周功民也最起碼的是個將軍,怎麼武官世家的出了個文才來?還考了舉人,說明他前途還是無量的。還真是看著就感覺面前這大表哥一身的儒雅呢!
周木軒看著,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一一給幾姐妹回了禮,這會兒看著這個貌美,那個腰瘦高挑,旁邊的粉妝含笑,那邊的低眉不語,周木軒倒是有點感覺地都尷尬了些。但很快地也平靜下來,端莊地就坐在一邊。
北夫人笑道,“我也感覺著稀奇,沒想到竟然將門之中出了個武將!不過也算是光耀名門的好事!”
周木軒也陪著笑了笑,“表姑母過獎了,是我這個做老大的骨子不行,才轉了文,幾個弟弟都比我有前途。”
“瞧你說的,考個舉人難道的不用功夫?又要學諸子百傢什麼文章的,哪裡不是精通了才能考上舉人?聽聞那秋閨就要考許多的內容,你可要謹慎準備,往後封官加爵也能在朝廷上為聖上效力!”北夫人看他謙遜有加,心中更加歡喜。
“表姑母說的是。木軒記住了。”周木軒點頭。
周夫人和北夫人便聊著家常,紀舞夏面帶紅雲低眉看著周木軒,心裡想著事,紀美援卻是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心思卻是跑到九霄雲外去,想著那南金雪。紀無殤只想著什麼時候舅舅們能讓大夫來看看北夫人的心悸。一時間其樂也融融。幾姐妹畢竟還未出閣,便坐了一會子就回各自的院裡了。
紀天逵聽說周木軒來了,便將原本忙著查辦皇城昨天血案的時間抽了出來,吩咐著手下的去調查,然後找周木軒敘敘舊去了。
周夫人看著他們兩人走遠,然後才對著北夫人說,“你瞧,木軒如何?”
“嗯。看著儒雅,是個好苗子,性情也較為的穩重,又謙遜。周家難得出了這樣的才子,將來只要夫君能在朝中打點,定能讓他在朝上也能做出個事跡來。”
老祖母有三位堂兄都是做了武將的,大哥喚作周瑾玉,原是在老祖母的夫君一品大將軍紀北元麾下的老部將,前年才追隨先帝去了;二弟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