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我猜不出來了。”
陳玥仍是笑,笑著嘆了口氣,凝眸去看自己纖細白嫩的指尖,“你說我武功絕世,世上還有人能逼迫得了我麼?你說我美麗,世上的男人,有幾個可以抵抗得住美麗的事物?我來做妓/女,只是因為我喜歡。”
“你喜歡?”楊澤表示不能理解。
“
是,我喜歡。我不喜歡做人家的妻子,那樣子要侍奉夫君操持整個家,會老得很快的;我不喜歡做別人的妾侍,那樣一定會被人欺負,還要在一個院子裡不停地低頭,我的臉可不是給地看的;我不喜歡去做尼姑,我捨不得我的頭髮。而女道士,女道士和妓/女有什麼區別麼?”
她說得如此坦蕩,反而讓有所想法的楊澤覺得有些羞愧。
陳玥說完了便順勢反問,“那你呢?你又為什麼去做男寵?我曾經聽人家說過,喜歡男寵的人,無論是男人女人都帶有一顆充滿慾望的心,因為那種寵愛並非出於真心和愛情,無論盛況如何燦爛終究還是會如露水一般消逝的。你是什麼樣的人,魏休音就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的話語一向尖銳,這一番更是如同長劍,劃開了層層往事情仇的包衣,直刺柔軟的核心。楊澤張了張口,躊躇了半天只說出了幾個字。
“我……不是很清楚。”
他如今才發現,當初充滿著慾望去接近的人,並不是魏休音,而是他自己,而魏休音的那種寵愛,既是出自真心,又是純澄的愛情。應該受到譴責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他沉默之時,一個梳著雙環的丫鬟敲門進來,對陳玥稟報道:“夫人,建鄴那邊傳來訊息,說曹大人不日將會抵達揚州,”又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來,遞上去,“這是曹大人給夫人的心。”
陳玥冷冷地問:“又讓人給抓住了?你們是故意放水吧?”
丫鬟垂了垂頭,“奴婢只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