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喝吧。”
兩人舉筷吃了幾箸之後,徐定疆忽然笑說:“白兄若去找南角王……可能要失望了。”
“為什麼?”白浪雖仍算清醒,但酒意未退,話說得更直了。
徐定疆也不見怪,搖頭說:“若能得南角王親自推薦,白兄功力至少需達到龍將的程度……”
“龍將?”白浪哼了一聲,大聲說:“我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白浪可不是吹噓,當年他與祖父在北疆藏身,不只一次與所謂的龍將交手,若非敵方人多勢眾,白浪末必需要逃命,何況現在他承襲了祖父的內息,功力更是提高許多。
徐定疆微微皺眉,白浪也太不謹慎了,剛剛才從小玉的口中知道“天猛龍將”等人也在翠琉居中,現在還說得這麼大聲,若是給那些人聽到了,自己雖然不懼,卻怕這位初交的朋友出意外,便說:“我明白了,白兄也小聲些,別讓那些人擾了我們的談興。”
白浪忽然想到自己父親、母親、祖父等人都死在這些人手裡,在三分醉意之下,心中怒火一衝,大聲說:“有什麼關係?那些人都該殺,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說著一起身,向著門外便走。
“白兄!”徐定疆自然不能讓白浪這麼衝了出去,伸手向著白浪左腕便拿。
白浪警覺性何等之高?徐定疆手一動,白浪反射性地左手一沉,向上一翻,指端正對著徐定疆的手臂經絡,氣勁一擁而出。
徐定疆卻也吃了一驚,他的手倏然而停,跟著手掌微微一震,皺眉說:“白兄?”
白浪剛一出手心中已經後悔,他雖微有醉意,也知徐定疆沒有惡意,不過自己這麼一下八成會傷到對方,這個朋友可交不成了。不過他吃驚的還在後頭,徐定疆居然在剎那間看出自己招式的變化,不但能半途凝勁不發,那輕輕一震更是化去了自己指端氣機的變化,功力實在莫測高深,這一驚白浪清醒三分,回頭望向徐定疆,不相信一個貴族有這樣的功夫。
事實上貴族與皇族雖同稱上族,但除外貌相同之外,體質本有少許差異,所以一般貴族的功夫進境較緩慢。白浪本是皇族,先是受到父、祖的輪番灌輸功力,加上後來又有奇遇,才被造就成現在的功夫,徐定疆卻是怎麼練的?
而徐定疆心裡也是詫異萬分,他雖看出白浪功夫不弱,也沒想到一出手便是如此凌厲,自己若是反應慢上半點,只怕手臂的經脈已經受傷,不禁微有怒意,哼了一聲說:“白兄好霸道的指力。”
“真是積習難改……”白浪收回手掌,皺眉說:“徐兄海涵,小弟長年奔波在外……這……”白浪並不善言,想道歉卻又不知該如何措詞。
徐定疆見白浪懊悔的模樣,全想白浪是真心道歉,他個性十分爽朗,釋然地揮揮手笑說:“算了……不過白兄的功力確實不弱,讓我大出意外,能應付龍將當非虛言。”
“徐兄才真是高手。”白浪有些尷尬地說:“我剛剛失態了。”
白浪省起,若自己出手殺了“天猛龍將”,只怕又要開始逃亡,這樣南北都無法立足,自己還有什麼希望復仇?想到此處,白浪渾身冒汗,所謂酒能亂性,自己以後還少喝為妙。
“徐爺、白爺。”這時孫三娘忽然領著端著一盤菜餚的小賈推門而入,一面置菜,一面笑著說:“白爺第一次來,先嚐嘗小婦人的手藝。”
“對。”徐定疆哈哈一笑說:“三孃的手藝可謂南角城第一,不可不吃。”一面率先舉起了筷子。
孫三娘一笑,指著一盤排成放射狀的彩色角錐物說:“這道菜叫做‘錦鑲獅鹿角’,獅鹿角原是硬物,但經配合東參果烘調,已經軟化得恰到好處,上面鑲飾的是筍柳、玉梅乾,七珍茸等物,可要趁熱吃才好。而這另一道菜叫做口炭爆谷魚鱗!”
孫三娘一面介紹,徐定疆早已老實不客氣地狼吞虎嚥起來,一面抽空說:“白兄,別楞著聽,一面聽一面吃,那可是特別好吃。”
白浪哪裡聽過這種名目的食物?這時早已食指大動,不用徐定疆再三囑咐,白浪也舉起筷子,果然是稀世美味,白浪從沒吃過這種東西,不禁多夾了幾口。
不過夾沒兩下白浪還是暗暗皺眉,自來北人用刀叉、南人慣筷箸,自己為了南來已經練了許久的筷子,怎麼還是不大靈便,還好別人看不大出來,不然單是這一點只怕就會露出破綻,正想著的時候,孫三娘忽然一舉杯,嫣然而笑說:“小婦人敬兩位爺。”
“好。”徐定疆哈哈一笑,又是一飲而盡,白浪可不敢了,剛剛他已經體會到六藍根的力道,自己若